我再一次强调:“你孙子冥仰确实是我伤的,但是他先动手在先,我出手反击或自保都是应该,且我也没要对他下死手;其次,你可以叫你那个徒弟李风华来问话,冥仰在医院住院时,医生是否说过,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老头子没回答,他来霜城之后,自然是向李风华将这些天的事,事无巨细地讲过。
所以他们觉得,我三十那天晚上未杀死冥仰,后来见他脱离危险期,所以再次动了手。
他一个堂堂念门门主,北神区如今响当当的长老级人物,孙子怎么死的?自然是知道的,冥仰的尸体上,有邪恶之气。
而我在外面,别人都传说,我养鬼的,他们一口咬定,是那天晚上,我使唤鬼前去医院——要了冥仰的命。
我问老头儿:“我身边的鬼,倒是有这个能耐,可如果我是为了给我护念师父报仇或者给自己博名头的话,我光明正大的杀,效果岂不是比让鬼偷偷摸摸去暗杀得好?反正,最后这罪名都担在了我身上,我也犯不着自己跑到葬礼上来多此一举,不是吗?”
这种种迹象表明,这中间一定有所隐情啊!
“你今天就算将天说破了,你也洗不了嫌疑!”老头后槽牙咬得很紧。
我说:“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得给我七天时间,我将真凶找出来!”
“若我不呢?”
“你孙子的魂在我手上!”我再提醒他一遍!
凭我经验,我觉得冥仰的魂儿,应该在我这里。
但其实,到底在不在,我也不清楚。
老头子刚才只是猜想,但看我现在这么肆无忌惮说出来,他自然怕我哐他,于是很快,开门对那个叫葫芦的姑娘吩咐道:“请央婆过来!”
不多久,便从门外的众多宾客里,走出来一个身穿很色棉衣,头上戴着奇怪发饰的老妇人,她年纪应该也有七十多岁了,背都坨了,此人应该就是当初古信岳招魂的招魂师。
如此为虎作伥,也是个作孽之人!
央婆进了灵堂,老头子小声对她说了些什么。
央婆则点了点头,从身上拿出一串挂着小铃铛的珠串儿,走到冥仰的棺材前,嘴里念着咒,一边念,一边围着棺材转圈儿。
趁这空挡,我回头看向姜寓,刚才他失去神智以后,为了控制住他,飞鹰下手有点重,手都给他勒红了!
而他眼里,却全是对自己帮不上我忙的愧疚。
片刻后,那央婆面色凝重地来到了古信岳身边,附在他耳旁告诉了他结果。
即便我什么也听不到,也不难猜出结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