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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触手爆J双X/玩弄小瞎子/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身下的两只(1 / 1)

1506是间情侣大床房。谢云昭滑动门口的小屏幕,让上面显示“请勿打扰”。进门之后,所有衣物脱下,按照商场的摆放方式折叠,放在圆形条纹地垫的中心。蓝色衬衫在最下面,然后是黑色牛仔裤,白色蕾丝丁字裤卷好放在最上面,黑色马丁靴和内裤一起压在裤子上方。

做完这一切,谢云昭核对了透明文件夹内的注意事项:蓝色上衣、黑色裤装、鞋子、客人指定款式的内裤,地垫中心。很好,没有问题。他还是无法像其他人一样习惯赤裸的感觉,但能不用穿那条女士蕾丝内裤总是更好一些。客人总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羞辱男性oga,在操弄的时候让男妓承认自己是骚婊子或者骚母狗。

他关掉了房间里大部分灯光,坐在床头再次核对这位传闻中潜在杀人狂魔的要求。

1进门后立即脱掉衣物保持全裸。蓝色上衣黑裤黑鞋,摆放位置为……

2在手腕、乳首、肛穴和雌花点涂海洋调香水。品牌指定为……

3在眼睛内滴入阻断视觉的药物。务必在晚九点之前完成

4请勿播放音乐及有声书,保持安静。

5不管发生什么,不要下床。重复,不要下床。

距离九点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谢云昭强忍羞耻给自己涂上香水,他从没主动摆弄过这些东西,香水的分量倒得太多,浓烈的香气让他打了个喷嚏。药水入眼起效极快,几下眨眼之后,原本的柔和的床头灯就像一副被无名伟力抽走的画作,留下背后墨黑深重的幕布。

骤然失去视觉让谢云昭无端地焦躁起来,他竖起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中央空调运转的风噪声,远处街道上传来的车流嘈杂……该死,他之前忘记喝水了,矿泉水在小冰箱里。他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小步挪过去,一番折腾后总算喝完了水,躺在床上揉搓自己撞了好几次的膝盖。

黑暗中无事可做,谢云昭等了又等,在脑海里想象这个奇怪客人的长相。唔……肯定长得相当抱歉,也许还有强迫症,写了这么长一串要求。慢慢的,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张丑陋不堪,带点儿秃顶的男人的脸,眼珠极小,露出一圈下眼白,脸上带着电影里冷血杀手的非人表情,正伸长了舌头去舔水果刀上的血迹……他晃晃头,甩开脑内的联想,逐渐落入现实与梦境的间隙。

在床的对面,床头灯光衰减的黑暗中,木地板上被城市灯光映出的龟背竹影子突然动了动。那团模糊的深色扭动着,交错的暗影逐步扩大彼此交融,变成了一滩深黑色的粘稠液体。有东西从液体中探出来。一根……手臂粗的触须,然后是鱼相似的腕足吸盘吸住小腹的皮肤,又在游走中“啵”地抽离。

谢云昭的双手朝胸前用力一抓,可那根触手太大,表面太滑,他使劲往外扯的努力就像个笑话。喉咙里冰冷的肉块跳了跳,毫无征兆地从顶端射出一大股液体。液体反涌出嘴角,从鼻咽的连接通道中挤出,无可阻挡地灌进喉管——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被溺死在海水中,来不及吞咽的液体进入气管,火辣辣地疼。他大口吞着触手射出的东西,直到胃部传来不适地饱胀感。好冷!谢云昭的牙齿开始上下磕碰,胃里的东西冷得像冰,吸走了身体全部的热量。

怪物终于对此满意,收回了腕足,谢云昭滞涩的思维终于搭上线,像是自己主动含茎吞尿体验几乎让他崩溃。谢云昭艰难地调用发木的舌头,“求您……伟大的克拉肯……放过我……放过我……”

祂用形体之上的数千只眼睛注视着床上的人类。祂是另一维度的生物,却为这个刚刚踏出摇篮,开始探索宇宙的文明深深着迷。脆弱的小生物抗拒与他的交媾,体液已经注入,很快这个oga就会开始用湿热的体腔温暖他的腕足。

轻柔地拉开男孩的手腕。小心一些,它们很柔弱,祂不想这一个变成一滩血泥。另外两只细小的触手靠近男孩的前胸,迅速生长出两只带细密凸起的吸盘,叼起深粉色的乳粒吮吸旋转。吸盘的中心的一粒凸无意间嵌进了人类的乳孔,祂从那一点分出数条发丝粗细的触须,爬进双乳内部的乳道。

两团柔嫩的乳肉开始震荡摇晃,oga高亢的叫声逐渐变了调,活色生香的肉欲从那些短促的呻吟娇喘中弥散而出。

祂的触手们蠢蠢欲动地翻滚,抽打着深褐色的亚麻床单。一根小儿手臂粗细的直奔男孩水润艳丽的肛穴,用遍布肉刺的外皮鞭挞征伐,十来根花茎粗细的绕做一小团,互相争夺抽打着,直奔男孩下体的孔洞。

最先到达的两根占据了两只翕合不停的嫣红尿眼,一些找到oga阴蒂和阴唇上的穿孔,钻了过去,把肉嘟嘟的小小肉樱桃从阴蒂包皮里翻出来,挑在触手顶端粗暴蹂躏。两片小阴唇被从中拉开固定,将最中心的蜜洞完整展示。落在末尾的三条触手像蛇一样竖起,互相争斗纠缠一番后,不约而同地抽打起蠕动流水的雌花和被淫汁打湿的屁股缝。缠在男孩膝盖的触手也配合着将男孩吊得更高。

极冷转瞬变为极热,浑身的血热得像是正在沸腾。失去视觉的五感再次收窄,谢云昭对外界的感知收束成一条细线,他的世界只剩下了一对奶子身下的两只淫穴,肠道内壁吸绞着、含吮着、裹紧散发凉爽温度的东西,快感的火花汇聚成网,在每一个细胞内流窜。雌花为每一次的冲刺进入欢欣鼓舞,一团团透明淫液从被触手扎透的子宫口喷出,两次连续的雌穴潮吹让谢云昭双眼翻白浑身痉挛,连脚尖都与触手绞在了一起。

谢云昭只有头和肩胛还贴着床,悬吊的身体被怪物的腕足操得不停往前耸动,快要撞上床头时又会被一把拉回,穴里的两根东西会趁机操到最深处,顶到子宫内壁或者撞开深处的结肠口,让他既痛又爽,快感之潮迎面打来,让本就飘摇的理智之舟沉入深海。

阴茎流出精液的间隔不断缩短,直到浑圆的双丸射空干瘪。湿透的马眼无比淫荡地嘬含内里的细小触手,在一次尖利的前列腺高潮后漏出膀胱中储存的一丁点稀薄尿液。在这种无休无止的快感折磨中,那个男低音再次出现在脑海,回荡在每一寸空间:

“侍奉我——”

人类美丽的皮肉上染着一层薄粉,墨黑色的无数触手在羊脂玉般的躯体上移动,修长笔直的白腿夹着粗壮的腕足前后磨蹭,像一只完全成熟的雌巢那样主动挺腰摆臀,迎合触手的操干。

“侍奉我——”

oga浑身一颤,睁着无神的瞎眼,伸出双手寻找祂的肢体。男孩碰到了其中一根,无骨的腕足从柔软的手心流过,顶端被男孩双手捧起,柔顺地送入红肿的双唇。

……

“你好啊小昭弟弟。”沈沐恩走进下午3点,除他以外空无一人的餐厅,大摇大摆的坐到他的身边,“昨晚有趣吗?”

谢云昭咽下嘴里的椰香小馒头,疑惑地眨眨眼。“唔,那人用了迷药,我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也不像刚从医疗舱出来,没有那种疲惫感。”他歪着头想了想,补充道:“也许他昨天临时有事失约了?”

沈沐恩托着下巴,用小拇指点了点眉骨上的银钉,凑到他的耳边:“独家消息,我们的‘绅士’先生上一年选了另外一家娱乐会所,有人死了,三年前,死亡人数是4人,这些每月都会体检的男性oga都十分凑巧地死于心脏骤停。”

碟子里还剩两个纸皮烧卖,谢云昭突然没了胃口。沈沐恩先他一步端走了烧卖,拿起来咬了一口。“都市传说嘛小昭,给姐姐我笑一个!”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电梯门打开,靠左第二间放着一块牛角面包地垫的防盗门就是谢云昭今日的目标。被踩扁的金棕色毛毛上卧着一只蓬松胖大,毛色几乎周围融为一体的橘猫。看见有陌生人靠近,猫咪转身跑进了走廊另一端的楼梯间。

谢云昭点开手腕上的光脑,寻找聊天记录中时佳倩给他发来的进门密码。正好新消息在空中的光屏上弹出来。

时佳倩:云昭到了吗?别客气,直接进去就行,这个点没人在家,姐姐给你炖猪肚鸡,我买好菜就来。后面跟着亲亲抱抱的小猫图片。

他回了一个ok的表情,开始在门锁的屏幕上输入密码。谢云昭和时佳倩在上次生病之后飞快熟悉起来,帝国的三天国庆假日在八月,和十天的夏休只间隔两天,人们会用掉年假将两处假期凑在一起,四处旅行。所以八月也是会所最忙碌的日子。在假期到来的前夕,时佳倩请谢云昭到家里做客。

这间两室一厅的老旧公寓设施简便,没有太多智能设施,但布置得十分温馨,沙发上还放着两件连帽衫,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粗略扫视之后,谢云昭忍不住开始四处走动,观察装潢的细节。

他本来要看摆在卫浴门口的一盆茂盛柠檬,走近之后却听见从门缝后面传来的哗哗水声。谢云昭心里一突,不由惊讶:这里还有其他人?难道进了贼?他很想给时佳倩发讯息,但又不想显得一惊一乍,万一是假山布景呢?放在卫浴里很奇怪,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心下稍定,遂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水声更大了。洗手台对面的烘干机正在工作,一张白色亚麻浴帘阻断了他的视线。是在洗衣服。谢云昭几乎要吐出屏住的那一口呼吸,耳朵却辨别出更多的,让人脸红心跳内容:急促的呼吸声、皮肉相撞的动静和唇舌吮吸皮肤的啵啵响声。

他应该马上离开,去联系房子的主人,或者报个警之类。但手指已经鬼使神差地掀开了帘子的一侧。

长方形的玻璃淋浴间被热水蒸腾的水汽糊得朦朦胧胧,透出两条交叠的赤裸人影,一人高壮,一人纤巧,纤细的那个被高大的那个从背后压住操弄,两团柔软的瓷白奶子噼噼啪啪地往玻璃上撞,乳肉上一瞬被压得扁圆,挺立的鲜红奶头直直陷回软肉中,下一瞬那人向后摆动屁股,乳肉在空中摇摇晃晃,荡出淫艳的肉浪。

两人就这么你前我后地操弄了十几下,承欢的那人似是被顶到了敏感处,受不住征伐鞭挞,身体一僵,随后抽搐起来。在急促喘息变大的刹那,高大的那个粗暴地将四根手指塞入那人口中,另一只手捉住身下人撑住玻璃的右手手腕,向后反折,拉过头之后在左侧肩膀固定,将人死死压在玻璃上,胯骨高速拍击屁股。那声未出口的尖吟化作可怜的呜咽,另一只手在玻璃上滑动,在遍布水雾的玻璃上留下一道一道清晰的痕迹。

高大人影发出舒爽的低叹,关掉了花洒,是带少许嘶哑的男低音:“出去给我口。”两人急切地搂抱亲吻,出了淋浴间。高大男人背对谢云昭,背上肌肉虬结,带着几处像是枪伤的圆形疤痕,大腿上还有一条长疤。朝男人跪下的漂亮男孩却是谢云昭的熟人——那是罗小草!

罗小草捧着男人的粗长肉棒舔得津津有味,软滑的粉色舌尖先刮过马眼,再张嘴含住蘑菇头浅浅含弄,手指摩挲底下双丸的同时,慢慢地吮吻鸡巴系带和肉茎上的狰狞青筋。“阿龙哥好大,刚才捅得我爽死了……”

谢云昭看得起了反应,雌花和后穴里陡然生出一股酥麻微痒,熟识滋味的oga身体自动开始分泌用于润滑的体液。那些淫汁一缕一缕地从大阴唇中间的肉缝中溢出,让谢云昭的白色内裤粘嗒嗒地贴住阴部。

身体的异样让他难堪不已,试着绞紧双腿,却让肉花柔柔地发起了颤,后穴极淫浪地翕张了一下。然而最让他感到难堪的却是同为oga的罗小草。

oga那张俏丽的小脸上潮红一片,一双杏眼水光融融,嘴角被肉棒撑得泛白,像个肉套子似地被那条粗鸡巴不停进出,谢云昭可以清晰地看到罗小草的喉咙随着男人的抽插凸起。男孩在被肏嘴的间隙大声淫叫,哥哥老公心肝儿乱喊一气,一时哀求慢点儿,一时又催促块点儿。

那张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仿佛不是在被鸡巴插,而是在享受什么人间极乐,眼睛里更是全心全意的恋慕憧憬。高大男人也用沙哑的嗓音喘息起来,几分钟后把罗小草按在震动不停的洗衣机上方,捞起男孩的一条腿,自己扶着那条被oga的淫水裹地发亮的粗硕阳物,在罗小草湿滑泛粉的臀沟上下磨了几圈,向后塞到正在蠕动的雌花中,用力一挺腰。

那声淫媚的尖叫让谢云昭的性器瞬间起立,马眼张合,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腰眼处更加酥软,阴蒂凭空浮现隐约的痒麻,他忍不住开始提肛夹腿,轻轻地前后磨蹭。

两人干柴烈火地猛干了一阵,洗衣机发出不堪重负的哐哐响声,罗小草颤着高潮了好几回,男人到达顶峰时却把阴茎抽了出来,又多又浓的白精顺着oga的脊背四处流淌。

罗小草夹着嗓子,娇声娇气地抱怨:“龙哥,怎么不射进来,我哪里不如你的娃娃?我的小逼可是真的,老公,我们一起生个宝宝好不好?”

精液中散发的信息素味道让谢云昭一个激灵,麻麻的酸涩感从两片小阴唇上传来,雌花空落落地绞着,竟是夹腿夹出了一次阴蒂高潮。脚底却生了根,谢云昭一动不动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现在他看清了男人的脸。高大男人是负责“迷情”酒吧安保工作的,想来两人就是在工作的时候勾搭上的。男人叹了口气,取下架子上的毛巾为罗小草擦拭下身和背部的污浊,“说好的,只做露水夫妻,别弄出孩子。”

oga靠着男人的胸膛,急切道:“阿龙,我们结婚好不好,我知道你迷恋你买来的娃娃,我可以去整容,我跟那只娃娃有七分像,我们会很恩爱的。”

谢云昭听呆了,怎么会有人主动去当替身……好下贱,罗小草下贱,看着他们操逼就夹腿的自己也下贱……

就在这时,犹如夏日惊雷般的呵斥传来:“你不是说你不在吗?我有客你把人带回家来上床!”谢云昭被吓得心如擂鼓,回头一望,时佳倩就站在他背后,四个人八只眼睛相互看了一圈,都觉得尴尬无比。

“佳倩妹子,哥错了,我以为你今天在别墅睡,是哥不好,是哥不好,饶了我这回!”男人急忙为罗小草披上浴袍,又把他往外推。谢云昭想要开口解释,却又羞又愧,下体仍旧散发着酸麻,内裤裆部粘腻非常,更不知如何说起。

时佳倩拉着他出了卫浴间,气哼哼地道:“别理我哥,他就爱找炮友,浑人一个。”谢云昭瞥见自己带来的礼物,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过来开始一样样的介绍:着名品牌的精品巧克力、一包香草荚和一套玛德琳模具。

面前的女孩笑得双眼弯弯,“谢谢小昭!”很快浴室里颠鸾倒凤的那两人衣装整齐地走出来,罗小草和两兄妹推拉了一番,还是留下了。阿龙开了一副扑克牌陪两人玩,又去切了水果拿了点心,时佳倩处理好食材后也加入了牌局。

四人都不提今日的不凑巧,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两米出头长相冷酷的壮汉阿龙把两个oga送到山上别墅门口方回。车还未走远,罗小草的眼刀已飞了过来,“某人真是没长眼睛鼻子!看不会看,听也不会听!”

谢云昭听了这话更是懊恼,“你自己水性杨花骚得没边了,每天给人操还不够,自己去打外食!”罗小草那张俏脸顿时拉得老长,青绿青绿的,“抱大腿的狗腿子,妓院里的清高小少爷,动动您的尊贵鼻子,你的骚水味可瞒不了人,看活春宫都能流水,真是欠操!”

心事被戳破,脸上腾起的热度能把鸡蛋都煎熟了。谢云昭想要狡辩一二,偏偏鼻子里真的闻到一缕浅浅的橙子香味——从裆部散发出的oga信息素。等他回过神,罗小草早已跑远了。

刀子、尖叫、血、飘在半空中的礼物包装纸……人们的说话声被推到了极远处,一切都朦胧而模糊。凳子边的裁纸刀如同一泓秋水,冰凉而闪亮,上面的血珠像是熟过头的红葡萄,仿佛在和他的心脏一起跳动收缩。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谢云昭心想。鲜红色从时佳倩的手指间隙漫出,滴到薄荷绿的吊带裙上。这原本是个微不足道的意外,会所里的几位oga男妓准备在夏休期间维系一下客户,桌子上堆满了即将送出的各色礼品,打闹的时候撞到了桌角,裁纸刀飞出去,伤到了路过的beta舞女。

原本是。血液中飘散出大量的信息素,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醇和的咖啡香气,谢云昭原本以为那是时佳倩烤蛋糕时染上的味道,但现在已经浓到无法自欺欺人的地步。正在工作或者休憩的人群向他们围拢,像是一群鬣狗闻见一头奄奄一息蹒跚前行的动物。七八个oga男孩脸上的惊愕迅速被一些幽微深暗的东西取代。其中最年长的那一个,鹅蛋脸,一双极有东方特色的丹凤眼,少见的漂亮单眼皮。谢云昭记得花名叫做红玉的,一张芙蓉面上憎恨和妒嫉交织,气得嘴唇颤抖,黑亮的瞳仁变得阴沉,露出一丝狂热的兴奋和期许。

那张嘴一开一合,凝滞的时空被在空中飞翔的尖叫划破:“私瞒性别伪造证件的oga!我要去帝国监管局举报你!”

时佳倩对男妓的威胁恍若为闻,嘴角上翘,牵出一抹奇异的微笑。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红玉甩开另一个oga的手,开始迈步往大厅出口走去。陡然一声巨响,大厅天花板正中的水晶枝型吊灯坠向地面,透明的碎片如同银瓶泄地,滚到一群人脚边。

沈沐恩右手持枪,高筒皮靴的底大步流星踏过吊灯的残骸,将那只还冒着硝烟的枪口抵上oga红玉的额头。森然开口:“擅动者,如同此灯!”

红玉脸上的血色褪净,一片寂静中,谢云昭把上下牙齿磕碰的格格声听得清楚,事实上,那声音无孔不入,让恐惧的气味在每一个人身上钻进钻出。他看着那个愚蠢的,丑角似的oga抖得像只可怜的鹌鹑,浅色运动裤的裆部逐渐晕出深色的湿痕。其余人的脸上露出鄙夷与不屑,还有些幸灾乐祸轻笑声。沈沐恩环视众人,再次开口:“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迷情”的主人居高临下地宣判:“红玉,你想死还是想活?”

“我想活!想活!沈姐……不,大人!我想活!大人开恩,饶了奴这条贱命……”

oga跪在地上,双手抱着沈沐恩的靴子连声哀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浑然不觉中已经带出在alpha胯下讨饶的媚色。谢云昭心下凄然,同样是以色侍人,他在东方极面前哭泣的时候想必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红玉平常有些捧高踩底,没成想内里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憎恨,以至于口不择言,把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

沈沐恩表情未变,中指在身体侧面敲了敲,谢云昭知道沈姐姐有些厌烦了。“这样,我的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送你一场富贵,红玉,‘听雨斋’放出消息,说八月假期缺人,你洗掉今天的记忆另谋高就吧。”

红玉大喜过望,连忙叩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

晚饭时候谢云昭没什么胃口,就在别墅里随意乱逛,图书影视健身都统统提不起兴致,满脑子胡思乱想。时佳倩竟然是个oga!如果不是这个意外,她能以beta的身份过一辈子,不,她现在也可以,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红玉的恨不是没有来由的,那种凭什么你能和我不同的妒恨。

就这么神游天外地逛着,谢云昭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他嘀咕了一句对不起就要走开,却听一句:“小昭。”

是时佳倩,这些日子里他温柔的姐姐,身上总是带着温暖的面包香气。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喃喃自语:“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你当然不会,云昭,我信任你。”

女孩深棕色的眼睛像是一轮弯月。谢云昭无声地重复这个词,信任。这是多么甜蜜又多么沉重的负担啊!他在家政学校的时候也不小心撞破过他人的秘密,或者看旁观过路人的落魄,这些人大部分都厌恶他,但女孩眼里全然是不掺假的诚挚。他曾经无数次哀求过那些奸淫他的人,他如此软弱,如此无力,但不知怎的,时佳倩和沈沐恩看见了一个比他自己认知中更好的人。

心里的那点儿别扭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当舞女?”他想:为什么要来会所跳脱衣舞,为什么不走正途?

时佳倩耸耸肩,“从我分化开始,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今天的意外。我家里原本不缺钱,父母意外去世之后我不敢和那群杀千刀的亲戚争抢,因为我的身份是假的,我试过很多工作,公司销售、文职助手。但是alpha太多了,他们无处不在,是同事、客户、上司,而我需要的借口也太多了,几乎每一份工作都以被炒鱿鱼收场。我过够了像阴沟里的老鼠那样东躲西藏的日子,那种一不小心就会被监管局拉走的压力快把我嚼碎榨干了。”

谢云昭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东方极的鞭子。在空气中甩动,划过空气的音爆声,你永远不知道鞭子会在何时落下,会落在何地。他突然抱住眼前清秀的女孩,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中午,他敲响了沈沐恩书房的门,开门见山地问:“沈姐,我想知道怎么弄到一份假证件。”强盛的帝国地下,一定也存在可以让他钻过的空隙。

沈沐恩一脸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表情,“佳倩给你的灵感?可惜来迟了一步,去年一月出了新规定,检测机构也被上层清洗了一遍,之前插的暗子都不能用了,何况你还以娼妓身份入了数据库,几年内都不好操作。”

他不死心,追问道:“一定还有别的路。”

沈沐恩用手托着腮,浅笑盈盈,“有的,但比起证件造假更加艰难,我需要你自己找到那扇门。”

一个考验。痛苦之海的上空,他看到了一颗象征希望的星星。他会抓住那颗星。

刀子、尖叫、血、飘在半空中的礼物包装纸……人们的说话声被推到了极远处,一切都朦胧而模糊。凳子边的裁纸刀如同一泓秋水,冰凉而闪亮,上面的血珠像是熟过头的红葡萄,仿佛在和他的心脏一起跳动收缩。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谢云昭心想。鲜红色从时佳倩的手指间隙漫出,滴到薄荷绿的吊带裙上。这原本是个微不足道的意外,会所里的几位oga男妓准备在夏休期间维系一下客户,桌子上堆满了即将送出的各色礼品,打闹的时候撞到了桌角,裁纸刀飞出去,伤到了路过的beta舞女。

原本是。血液中飘散出大量的信息素,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醇和的咖啡香气,谢云昭原本以为那是时佳倩烤蛋糕时染上的味道,但现在已经浓到无法自欺欺人的地步。正在工作或者休憩的人群向他们围拢,像是一群鬣狗闻见一头奄奄一息蹒跚前行的动物。七八个oga男孩脸上的惊愕迅速被一些幽微深暗的东西取代。其中最年长的那一个,鹅蛋脸,一双极有东方特色的丹凤眼,少见的漂亮单眼皮。谢云昭记得花名叫做红玉的,一张芙蓉面上憎恨和妒嫉交织,气得嘴唇颤抖,黑亮的瞳仁变得阴沉,露出一丝狂热的兴奋和期许。

那张嘴一开一合,凝滞的时空被在空中飞翔的尖叫划破:“私瞒性别伪造证件的oga!我要去帝国监管局举报你!”

时佳倩对男妓的威胁恍若为闻,嘴角上翘,牵出一抹奇异的微笑。人群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红玉甩开另一个oga的手,开始迈步往大厅出口走去。陡然一声巨响,大厅天花板正中的水晶枝型吊灯坠向地面,透明的碎片如同银瓶泄地,滚到一群人脚边。

沈沐恩右手持枪,高筒皮靴的底大步流星踏过吊灯的残骸,将那只还冒着硝烟的枪口抵上oga红玉的额头。森然开口:“擅动者,如同此灯!”

红玉脸上的血色褪净,一片寂静中,谢云昭把上下牙齿磕碰的格格声听得清楚,事实上,那声音无孔不入,让恐惧的气味在每一个人身上钻进钻出。他看着那个愚蠢的,丑角似的oga抖得像只可怜的鹌鹑,浅色运动裤的裆部逐渐晕出深色的湿痕。其余人的脸上露出鄙夷与不屑,还有些幸灾乐祸轻笑声。沈沐恩环视众人,再次开口:“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迷情”的主人居高临下地宣判:“红玉,你想死还是想活?”

“我想活!想活!沈姐……不,大人!我想活!大人开恩,饶了奴这条贱命……”

oga跪在地上,双手抱着沈沐恩的靴子连声哀求,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浑然不觉中已经带出在alpha胯下讨饶的媚色。谢云昭心下凄然,同样是以色侍人,他在东方极面前哭泣的时候想必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红玉平常有些捧高踩底,没成想内里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憎恨,以至于口不择言,把不该说的话说出了口。

沈沐恩表情未变,中指在身体侧面敲了敲,谢云昭知道沈姐姐有些厌烦了。“这样,我的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送你一场富贵,红玉,‘听雨斋’放出消息,说八月假期缺人,你洗掉今天的记忆另谋高就吧。”

红玉大喜过望,连忙叩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

晚饭时候谢云昭没什么胃口,就在别墅里随意乱逛,图书影视健身都统统提不起兴致,满脑子胡思乱想。时佳倩竟然是个oga!如果不是这个意外,她能以beta的身份过一辈子,不,她现在也可以,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红玉的恨不是没有来由的,那种凭什么你能和我不同的妒恨。

就这么神游天外地逛着,谢云昭突然被人撞了一下,他嘀咕了一句对不起就要走开,却听一句:“小昭。”

是时佳倩,这些日子里他温柔的姐姐,身上总是带着温暖的面包香气。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喃喃自语:“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你当然不会,云昭,我信任你。”

女孩深棕色的眼睛像是一轮弯月。谢云昭无声地重复这个词,信任。这是多么甜蜜又多么沉重的负担啊!他在家政学校的时候也不小心撞破过他人的秘密,或者看旁观过路人的落魄,这些人大部分都厌恶他,但女孩眼里全然是不掺假的诚挚。他曾经无数次哀求过那些奸淫他的人,他如此软弱,如此无力,但不知怎的,时佳倩和沈沐恩看见了一个比他自己认知中更好的人。

心里的那点儿别扭吹气球一样膨胀起来,“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当舞女?”他想:为什么要来会所跳脱衣舞,为什么不走正途?

时佳倩耸耸肩,“从我分化开始,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今天的意外。我家里原本不缺钱,父母意外去世之后我不敢和那群杀千刀的亲戚争抢,因为我的身份是假的,我试过很多工作,公司销售、文职助手。但是alpha太多了,他们无处不在,是同事、客户、上司,而我需要的借口也太多了,几乎每一份工作都以被炒鱿鱼收场。我过够了像阴沟里的老鼠那样东躲西藏的日子,那种一不小心就会被监管局拉走的压力快把我嚼碎榨干了。”

谢云昭瞬间明白了她在说什么。东方极的鞭子。在空气中甩动,划过空气的音爆声,你永远不知道鞭子会在何时落下,会落在何地。他突然抱住眼前清秀的女孩,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中午,他敲响了沈沐恩书房的门,开门见山地问:“沈姐,我想知道怎么弄到一份假证件。”强盛的帝国地下,一定也存在可以让他钻过的空隙。

沈沐恩一脸孩子终于长大了的欣慰表情,“佳倩给你的灵感?可惜来迟了一步,去年一月出了新规定,检测机构也被上层清洗了一遍,之前插的暗子都不能用了,何况你还以娼妓身份入了数据库,几年内都不好操作。”

他不死心,追问道:“一定还有别的路。”

沈沐恩用手托着腮,浅笑盈盈,“有的,但比起证件造假更加艰难,我需要你自己找到那扇门。”

一个考验。痛苦之海的上空,他看到了一颗象征希望的星星。他会抓住那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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