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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b米地里的私情握住说要道歉(1 / 1)

薛存志傻归傻,却也不是全然不知世事的。

柏洮成天躲着他,像躲什么恶灵似的,日复一日,薛存志终于明白了他在生自己的气。

他用自己并不灵光的脑袋思来想去,花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和柏洮道歉。好在他运气不错,连日高热后,到了春玉米收获的时候。

农忙时节,柏洮没处可躲,家家户户都穿行在田间,挥洒满身的汗水,他也不例外。

临近正午,大家忙活了一早上,都累得不行。几家嫂子送来了热腾的包点,汉子们便掀起衣服擦擦汗,到田边小歇。

柏洮向来把自己视作男人,也没准备什么饭食。他背着篓子,和薛存志一块儿在地里收苞米,琢磨着两个人干活总比一个人快,早点干完早点回家,真饿了就用随身的碎饼子充充饥。

可薛存志不这么想。

他已经在背后盯着柏洮一上午了,每每想要上前道歉时,总是被柏洮颈后白花花的皮肤晃花了眼,回过神时两人又隔开老远,错过了道歉的好时机。

眼下村人们渐渐分散,柏洮虽然没去休息,但显然也分了心,动作迟缓不少,不像先前那般麻利。

是道歉的好机会。

薛存志怕自己又把柏洮吓跑,于是放轻了脚步,轻轻靠近了,才撒娇一般揽起他的手,“阿洮——”

“啊!”柏洮被吓了好一跳,看清人之后直接一个栗子敲在薛存志脑门上,“大白天的你做鬼还是做贼呢?怎么走近了连点声儿也不会出!”

柏洮声音太大,田边不少村人都听见了,遥遥招手喊他,问他有没有什么事儿。家中事务当然是家中解决,柏洮狠狠瞪了薛存志一眼,然后挂上笑喊说自己没事。

薛存志明白自己又做错事了,蠢蠢欲动中又带点心虚地抱住柏洮:“我知道自己做错了,阿洮可以原谅我吗?”

柏洮正被他锢得难受,想要推开他,乍一听他认错,意外地愣了片刻,“知道错就好,下次记得出声,不要每次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

“我不是说这个,”薛存志环着柏洮的腰,趁他不注意,偷偷在那片自己觊觎已久的颈窝蹭了蹭,“上次阿洮帮我摸摸,之后就一直在生气,看到我都装作没看见……”

他讲着讲着带上私心,不像是道歉,反而像是控诉。

然而柏洮没心思注意那么多,他一听薛存志提起上次的事就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生怕薛存志讲出点虎狼之词叫旁人听见,确认完后才扯着薛存志的衣领道:“你突然提上次的事做什么?”

“我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薛存志满脸认真,“阿洮说过,朋友之间是要互相帮助的!”

柏洮困惑地微微仰起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下一秒,薛存志突然把手伸进他的衣裙下摆,握住了他脆弱的阴茎,“阿洮帮我摸摸了,我没有帮阿洮摸摸,所以阿洮不高兴了……”

柏洮一时震惊失声,头脑一片空白,连推拒都忘了。

薛存志看不懂他的反常,还以为他是太高兴了。

“不能只有我舒服,阿洮也要舒舒服服的,”薛存志眸光闪闪,似乎在等待夸奖,“阿洮高兴,我就高兴!”

柏洮心中警铃大作,奈何脆弱处受制于人,没办法暴力解决,一时间动弹不得。

薛存志紧紧把握着柏洮的下体,他没有手淫的经验,控制不好力道,不小心把柏洮捏得痛呼出声。

“嘶!”柏洮倒吸冷气,“你是想杀了我吗?”

“我不是故意的!”薛存志非常紧张,他蹲下身撩起柏洮的裙摆,正对着那粉嫩的阳物吹了口气,“不怕不怕,痛痛飞飞!”

柏洮几乎要被他气笑,但注意到附近投来的视线,只能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拽着薛存志的衣领把人提起来,小声呵斥:“做什么呢你?想把别人都引过来看吗?丢不丢人?”

“不能让别人看吗?”薛存志的手仍黏连在柏洮的阴茎上,试探性地圈住它滑动,眉头却有些困惑地皱起一点,“可我经常看别人做这些呀?”

“你还好意思说!”柏洮很想当场教训他,但也知道眼下不是个好时机。他的理智仍在,但身体却在薛存志小心的动作中逐渐沉沦,越来越热。他无力地攀附在薛存志身上,像一株无根的藤蔓,“你……你快住手,我们不能在这里做……”

“阿洮在骗人,你明明很喜欢!”

薛存志的脑子里不存在礼义廉耻,他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他的思维简单无比,所以他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阿洮的身体反应明明是很喜欢的,却坚持要他停下呢?

不过薛存志也有个好习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

只要阿洮喜欢他这样做,他自己也喜欢这样做,不就可以了吗?

他扶了扶柏洮,让他能更好地搭靠在自己肩上。他很喜欢这样的姿势,这让他感觉自己很有力量。

他真希望阿洮每天就这样倚靠着自己,哪里也不要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依靠自己,信赖自己,喜欢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柏洮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只是越来越没办法抵抗身体本能的快感。在这方面,他自己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饶是薛存志的动作生涩又僵硬,也能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刺激。

可渐渐的,柏洮越来越不满足,那酥麻的快感仿佛隔靴搔痒,临到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他下意识把另一只手也攀到薛存志的肩上,五指紧紧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几乎要把那层夏衣都给揉皱、抓破,最后在薛存志宽厚的背肌上留下带血的指印。

薛存志看着柏洮因自己而迷离的神情,满足得不能自已,却还想要更多。

他将空着的手环过柏洮的腰,从裙摆后方探了进去。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一前一后,一起动作,没想到穿过那滑腻的股肉后,最先碰到的竟不是阴茎,而是一处又湿又软的潮热地带。

花穴突然被触碰,柏洮惊呼一声,腿软得差点跪在地上,好在及时被薛存志扶住了。

他眼含春水,又羞又愤地睨了薛存志一眼,正想警告他别那么鲁莽,侧后方突然传来刘家哥哥的声音,“那个……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儿吗?”

柏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紧紧合拢双腿,结果正好把薛存志的手夹死在了腿间。

他根本不敢转过头,只维持着原本姿势,竭力伪装出冷静但虚弱的声音,“我头有点晕,没什么大事,靠着存志站一站就好了。”

方才夹的那一下腿挤出了不少花穴中的蜜液,浇了薛存志一手。索性手被柏洮两腿夹着不能动,他便好奇地尝试去勾手指,想要知道那些热汁是从哪里来的。

花穴又被粗粝的手指磨到,柏洮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嘤咛,回转过神后立即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再吐出什么淫语。

“真的没事吗?你好像很不舒服,要不要我……”

“不用了!”柏洮悄悄瞪了薛存志一眼,暗中警告他不许再乱动,嘴上却正经地对刘家哥哥道,“你去忙吧!我再站一下就好了,真有事我会去找大夫的!”

“好吧,那你们小心一点。”

刘家哥哥临走前,又看了柏洮一眼。他好像真的很难受,精致的眉头微微蹙着,抹去了平日的锋芒,尽显出脆弱的美感。

村子里很少有人的皮肤能像柏洮一样白,几乎和冬日的冰雪一个颜色,此时在一片黄澄澄的苞米映照下,更显的白皙了几分。为了干活方便,柏洮的衣袖卷到了臂弯,露出一截细瘦的小臂,脆弱得仿佛捏一捏就会断掉似的。

薛存志也真是好运气,人都傻了,还能享受这么漂亮的老婆。

刘家哥哥多看了好几眼,才转身离开。

柏洮听见苞米被拨开的窸窣声,脚步声也渐渐远去,他才稍稍放下心,轻轻推了推薛存志的胳膊,“快放开我,多惊险啊,差点就被人发现了!”

然而薛存志没有动弹。

他稚气的目光中突然显出几分偏执来,语气也变得危险。

“阿洮,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柏洮没有察觉到薛存志的变化,兀自推了他一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快放开我,小兔崽子。”

薛存志沉默着,没吭声。

柏洮不以为意,一边抓着他的衣襟来稳定身型,以防自己腿软而摔倒,一边将两腿分开了些,环顾一下四周,然后小声道:“把手拿出去,快点!”

然而薛存志突然用力在他私处摸了一把,语气天真又邪恶,“这是什么,阿洮?你在流水。”

花穴骤然被大力刮擦,刺激得柏洮差点尖叫出声。他慌张地捂住嘴,眼睛瞪大了,整个人无力地挂在薛存志身上,仅存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自己淫叫的欲望。

薛存志浑然不觉,见他不说话,便又无知无畏地在那蜜穴上抓了好几把。他的手是用来干活的,又大又糙,指节弯曲时无意间碰到了阴蒂。

柏洮没怎么自慰过,未经人事的小阴蒂仍被小阴唇紧紧包裹着,像藏在深闺的大家闺秀,突然被闯入的外来客惊扰到了。指腹的摩擦送来平生未见的极致刺激,惹得阴蒂如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在夏季潮热的风中轻轻摇曳。

“这……这是……”柏洮被刺激得受不了了,他想要赶紧回答完薛存志的问题,遏制住他的好奇心,然后命令他停下,然而他身子太软,时不时升起的新鲜刺激让他几乎要翻起白眼,连话也断断续续的说不全。

“是什么啊?”薛存志两手并用,一刻不停,“我下面没有这个东西,是只有阿洮长了吗?阿洮为什么和我长得不一样?”

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又咽了回去。

身体的特殊向来是柏洮的禁忌,他张了张唇,怎么也没办法直接告诉薛存志,自己和他不一样,自己下面多长了一套女人的器官,长了个他没有的小屄。

柏洮不说话,薛存志就开始自己寻找答案。正值柏洮被他摸得情热难耐,花穴一边紧紧收缩,一边接连吐出汩汩潮吹后的情液,他便捧了一手,好奇地抬到眼前观察。

“好像不是水,”薛存志两指沾了蜜液,一张一合,情液渐渐在他指腹间拉出细丝,“黏黏的。”

他的动作实在太色情,饶是柏洮自己没多少经验,也受不了他这样,匆匆忙忙把他的手往下按,“别……别看了!”

“为什么不能看?我就要看!”薛存志很固执。

柏洮拧不过他,慌不择言地让步,“你别在这里……我们回家,回家之后随你怎么做,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然而薛存志撇了撇嘴,轻哼一声道,“我才不信呢,阿洮上次也是这样,说好回家陪我玩,结果一到家就进了屋,把我锁在外面。”

柏洮哪里能想到他这么记仇,但自己种下的苦果也只能自己咽。

乡下土地珍贵,苞米种得密,到了收获时,村人们各自也都隔得不远。刘家哥哥就站在十几丈外,田边横七竖八的也都是人。

柏洮害怕被人发现,尽力捂着嘴,可他渐渐发现这样不得行,总有淫语会从指缝间漏出去,便干脆将手指深深按进口中,让嘴巴张到最大,这样才能更有效地压抑住呻吟。

他的动作很快被薛存志发现了。

或许是觉得好玩,薛存志仿照着他,也将手指伸进他口中。然而薛存志没轻没重,一不留神便伸得太过,几乎要将手指塞进柏洮的喉咙里,直直抵住了脆弱喉腔深处的软肉。

田边,大家三三两两聚作一团,闲话家常。要是有人能抬起眼,稍稍拨开苞米丛,就能看到地垄中有两个交叠的身影,其中一人把持着另一人的上下两处,引得他两处齐齐吐水。

那天,就在光天化日的苞米地中,柏洮被薛存志弄射了好几次,最后不仅什么也射不出来,连站也站不住了,是薛存志把他背回去的。

回家路上,屡屡有人凑过来关心,柏洮都只是微微摇摇头,不敢说话。

他只要一张口,就会暴露自己被插得快哑掉的嗓子。

村人们也并不知道,在那松松散散披挂着的衣服底下,是如何一副快被玩坏的淫靡风光。

柏洮身子骨弱,在苞米地里没穿严实衣服,受了凉,回家以后便烧起来,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地。

他生病时,薛存志一直老老实实的,不仅连着他的活一块儿干了,还端茶送水、煮饭打扫,十足的贴心解意。然而等到柏洮身子好了些,他很快便故态复萌。

薛存志食髓知味,吃饭做事时也惦念着柏洮双眼迷离的风情,总想要拉着他再来一回。

柏洮不乐意,指着鼻子呵斥他,他还很委屈,“阿洮说回家之后随便我做,果然是骗我的。”

柏洮简直要被气死,直接拿脚踢他,“尽捡着自己想听的听是吧?狗崽子!我当时说了多少遍让你住手,你倒是听听啊?”

薛存志见他动了真火,便伏低做小不敢再犟,要打要骂都任他去了。等柏洮骂累了,他还能及时端碗水过来给柏洮解渴,一边给他捏肩捶背,一边继续挨骂。

到了这时候,柏洮有气也不好撒,便递个眼风过去,薛存志马上意会,把床给铺好,只等他躺上去。

乡村田里,总有干不完的活。

收完苞米,天气转热,穿堂的风都像从火炉里走过一圈似的,大家又开始忙着给稻田浇水施肥,薛存志出门的时候也多起来。

柏洮前段时间在家躺得久了,某日难得打算出去走走,临到门前,突然听到外头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

一男声道:“最近小薛都起早贪黑,怎么没见着柏洮的人影?”

有人不怀好意地哼笑两声说:“怎么?想见他啊?”一阵推搡声后,他又邪笑道:“别不好意思说,想见柏洮多正常啊,整个村里有谁像他一样?又白又嫩,腰细腿长,连女人都比不上。别说你了,我也想见呢!”

“这就在人家门口呢,你说话小点声,到时候让人听了去。”

“有什么关系?柏洮最近都在家躺着,也不出来干活,哪有机会听到?”

“他是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

“我看多半不是,小薛每天出门都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估计是玩爽了,搞得柏洮下不了床。”

“薛存志不是傻了吗?他还能……”

“他是傻了,又不是废了!”

“嘿嘿,要是我有这么个媳妇,肯定每天把他按在床上肏,干到他的洞合也合不上为止!”

“……”

柏洮没再往下听,转身走回了屋子里。

他突然想起养母临死前,他刚刚得知自己的双性体质的那段日子。

突如其来的消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熟知的世界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那时候他看谁都不对劲,总怀疑别人偷偷在背地里编排自己。

在他疑心病最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在悄无人声的夜晚,偷偷扒在养父母的房门外,听他们怎么讨论自己,怎么安排自己和薛存志往后的生活。

他是特地等薛存志睡熟了才去的,没想到回房时薛存志竟然还醒着。那时候他很焦虑,担心薛存志和养父母说些什么,然而旁敲侧击地问起时,薛存志只是眼睛亮亮地说,自己在等他一起睡。

柏洮当时情绪还不稳定,松了口气后,随即便骂他傻。

睡个觉而已,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呢?

可薛存志只是安静地听他骂完,然后揽着他的肩膀,高高兴兴地说,阿洮不在他就睡不着,要等阿洮一起才行。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不论自己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自己都是被薛存志需要着的,这个家也总会有他的位置。

焦躁不安的心好像得到了抚慰,像缩头缩脑的乌龟,终于愿意将四肢探了出来。

后来,他没再干半夜偷听的事,却变得非常要强,不仅跟着下地,干最脏最累的活,还时常跟着薛存志一起上山打猎,即便以他的力气连张开弓都勉强。

养父母很担心,总是劝他不要勉强自己,但薛存志却没多言。柏洮问起时,他只是歪歪脑袋说,只要阿洮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啊。

柏洮嗤笑一声,“那如果我什么都不想干呢?”

薛存志理所当然道,“那就不干。”

柏洮才不信他,“洗晾衣服、煮饭做菜、屋院打扫,这些你又不会做,讲什么大话呢。”

薛存志皱着眉想了想,然后信心满满道,“我可以学嘛,阿洮教教我就好了!”

时光过隙,岁月荏苒。

柏洮回过神来,恍然发觉这些闲杂家务,薛存志如今已能做得很好了。

“吱嘎——”

门突然被推开了。

薛存志将背篓在门口放下,径直走上前抱住了柏洮,“阿洮,我好想你啊!”

柏洮拍拍他的背,“早上出门前还刚见过。”

“整整一天!”薛存志瞪大了眼睛,仿佛这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柏洮被惹笑了,任他闹了一阵后,突然握住了他的下体。

“存志,上次的事情,你还想再做一次吗?”

“我、我……不……”薛存志手足无措,眼珠子直愣愣地往下看。葱白玉手隔着裤裆按在自己那处,他怔愣片刻,轻轻抓住柏洮的手想要拿开。

“怎么,你不想要?”柏洮挑了挑眉,手却没动。薛存志心里一套嘴上一套,明明抓着他的胳膊,却并没使什么力气。

他难得瞧见薛存志如此口不对心,顿时玩心大起,按着那处慢吞吞地来回揉了揉。不过片刻工夫,那软趴趴的东西便支棱起来,将粗布裤裆顶出个大蘑菇的样子。

“真不想做?”柏洮问。

“裤——裤子——”薛存志眼睛都盯直了,“脏。”

柏洮这才发现,就在薛存志的裤裆往边上一点的地方,沾上了一块泥土,经过一段时间的风干后已经结成块,和裤子粘在了一起。

方才摸薛存志下体时,柏洮的手也碰到了土块,拇指边上染了点棕色。他知道薛存志是担心爱干净的自己被弄脏,却故意捻捻手指,坏心道:“你嫌弃我脏啊?”

“我没有!”薛存志刷的一下抬起头,火急火燎地重复了几遍自己没有嫌弃他,却怎么都觉得解释不清楚,急得直接捞过柏洮的手,将他被弄脏的手指吮进嘴里。

他吸了几下,吐出手指一看,发现仍然留有一点污渍,便直接用舌头舔上去。

不出一会儿,那纤细的指头被舔得干干净净,也湿漉漉的,挂不住的唾液往下滴,拉出一条长长的细丝。

薛存志很高兴:“不脏了!”一抬头却见到柏洮面色泛红,眼波流转间像是洇了泪,“阿洮,你哭了?”

柏洮纠结一瞬,坦然道:“我是太舒服了。”边说边勾着薛存志的裤裆,将其扯下来半截。

“阿洮,”薛存志低头看了看,困惑道,“你不是和我说,不能在白天随便脱裤子吗?”

“呆子!那是不让你在别人面前脱,又不是不能在我面前脱。”裤裆被扯松了,挂在大腿上,柏洮得以直接碰触他的阴茎,“既然脏了,那就脱掉……这样是不是更舒服了?”

薛存志喘了口粗气,飘飘然道:“那以后我们在家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把裤子脱掉好不好?我喜欢阿洮直接摸我。”

“呸!”阿洮敲了他一记脑袋瓜子,“我就不该跟你说,得寸进尺的东西!”

五指紧紧握在肉柱上,裹着包皮前后滑动,伴随着一阵阵闷闷的喘息。薛存志的阴茎几乎没用过,虽然个头很大,颜色却偏粉,包皮也不长,撸动时能够滑动的范围十分有限。

柏洮比上回涨了许多经验,除柱身外,也不忘照顾垂坠着的两个囊丸。他像尽职的乳母看护牙牙学语的娃娃一般,方方面面角角落落都记得碰一碰摸一摸。

快感愈发高涨,薛存志被刺激得渐渐弓起身子,像小虾米似的,整个人都伏到柏洮肩头靠着。

浓重的喘息径直在柏洮耳边炸响,叫他也开始脸红心跳,耳朵热得快烧起来。他用力闭了下眼睛,轻轻推了薛存志一把,“去……去床上。”

薛存志爽得失了神,又被推了两下,才眨了几下眼睛,慢慢反应过来。

然而他眼下被摸得很快乐,只想着这样的时间能再持续得久一点,根本不想挪动。平日里对柏洮百依百顺的傻子这会儿学坏了,纹丝不动,竟装起了聋。

直到柏洮明显不高兴了,甚至要撤回手去,薛存志才急了,把柏洮的手继续按在自己的阳物上说:“别动。”然后正面将柏洮抱起来,“环住我的腰,我抱你进去。”

柏洮被他抱得很高,低头时正好能瞧见他乌黑的发顶。薛存志干完活回来,头发还有些湿,几缕头发乱糟糟黏在他额顶。

柏洮一面用空着的手帮他捋顺了头发,一面悄悄将腿夹在他腰上。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蔽,然而薛存志分毫不差地感觉到了,还用力掂了掂。突如其来的晃动吓得柏洮惊叫一声,随即紧紧抱住了薛存志的头。

薛存志爱极了这样的紧密相拥,可柏洮惊吓时手上也停止了动作,叫薛存志不上不下的,一进门就急得将柏洮放在床上,然后坐到他腰上,“阿洮,快继续,不要停!”

粗硕的硬物直挺挺对着自己,柏洮咽了咽口水,一边往上握一边骂,“急什么急?色鬼投胎啊?”

“色鬼是什么鬼?”薛存志重回快感的天堂,仍不满足,急不可耐地挺腰,将阴茎往前送,“阿洮,我是人,不是鬼……”

那阴茎太长,差点直接顶进柏洮嘴里,好在最后只是险险从他嘴边擦过。他连呸几声,气得推了薛存志一把,兼带着在柱身上用力一捏,“是是是!你不是鬼!鬼可比你收敛多了!记得赵二哥家看门的旺财吗?你现在和旺财发情的状况没两样!”

“啊!”薛存志被他抓得痛呼一声,才开始思考柏洮为什么生气。他歪歪脑袋,用那芝麻绿豆大的脑瓜子回忆片刻,片刻后红着脸说:“阿洮觉得我和旺财一样厉害吗?”

柏洮冷嗤一声,连着翻了几个大白眼,无语到不想说话。他没剩多少情致,于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只想早点给薛存志弄出来了事。

快感愈发密集,薛存志也爽到没了话。他配合着柏洮的速度,开始跟着前后摆腰,时不时低吟几声,趁着柏洮不注意,也会偷偷将手探进柏洮衣服里,在他腰背上悄悄摸几把。

又是半刻钟后,那被撸到发红的龟头在柏洮掌中快速抖动几下,然后接连射出几股白浊。

薛存志坐得靠前,有不少精液洒在了柏洮脸上。

他弯下身想要帮柏洮擦脸,然而柏洮已经撸累了,不想再和他玩什么亲密游戏,便挥开他的手,自己随意用袖子一擦,侧过身躺在床上,“你自己收拾收拾,我累了,先躺一会儿,别吵我。”

柏洮说着便闭上眼,满以为薛存志会老老实实听他的命令,不想仅仅片刻后,自己的下身突然也被握住了。

他猛然睁开眼,见薛存志仍覆在自己身上,羞涩一笑,“阿洮,我已经记住了,我们要互帮互助,你帮我摸,我也给你摸。”

“别——”未尽的话被吞回嗓子里,薛存志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剥掉了他的衣服。

为了方便,薛存志无师自通,把柏洮调摆成跪趴的状态,一手从背后往前摸他的阴茎,一手到处作祟。一会儿摸他的背,一会儿摸他的腰,一路往下摸到了屁股,最后停留在了这块又肥又嫩的大软肉上爱不释手。

柏洮无意识的扬起脖子,显出修长而优美的弧度,“嗯……你这个……狗东西……”

“怎么了,阿洮?”薛存志不解,在他的阴茎上用力摸了一把,“不舒服吗?”

“舒服……舒服你个头!狗东西!”

薛存志愣了一下,他以为柏洮是真的难受了,不知所措地停下了动作。

性这种事儿,只有不要开始的,没有到了一半还能生生忍住停下的。柏洮已经被刺激得皮肤潮红,眼神迷离,当薛存志突然中止动作时,他一下子就受不了了,自己摸索着抓到薛存志悬在半空的手,按到自己的阳物上,咬着牙道,“继续!”

薛存志这才安下心来,继续帮他撸。

柏洮毕竟是双性人,有着两套器官。相比于发育完整的花穴,他的阴茎长得较小了一些,也不争气,没出一会儿,就在强烈的刺激下射了出来。

薛存志觉得自己帮到了他,非常高兴,又把他翻过来,正面贴着抱在一块儿。

薛存志阳气重,身子也暖,事后的拥抱和温存让柏洮觉得很舒服,甚至要比先前的高潮更让他享受。

于是柏洮什么也没说,只闭着眼,静静让他抱着。就在他舒服得昏昏欲睡时,左胸突然被人一把抓住,薛存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洮,你这里好大哦!”

柏洮瞬间清醒过来,刚想把人推开骂一顿,薛存志却已经将自己的胸贴了过来,和他的凑在一块儿,“真的呢!比我的胸大好多!”

柏洮:“……”

柏洮抓着他的头发就往外拉扯,气急败坏喊:“放你的狗屁!你以为男人胸大是什么好事吗?!”

“不好吗?”

“……”

胸肌大说不定还是好事,可柏洮看看自己的胸,软趴趴的,都是乳肉,看着就不像个男人。他平时大多都是把胸裹起来的,今天在家待着,也就没裹,哪里想到薛存志眼睛那么尖,还净挑让人不高兴的话讲。

他扭过头,咬咬牙,语气硬邦邦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薛存志这才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他急得抓耳挠腮,试图补救,想了好半天,突然眼睛一亮,“阿洮别难过,虽然你上面比我大,但是你下面比我小啊!”边说还边握住了柏洮的阴茎,方便他理解自己的意思。

柏洮:“……”

他一脚把这个傻子踢下了床。

柏洮深刻地意识到,教薛存志懂人事并不是件容易事。

他得像个幼童学堂的教书先生一样,从四书五经里每一个字的意思讲起,薛存志才能囫囵明白个大概。而光带着他体会快感,这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柏洮自己的性知识也少得可怜。为了学习,他悄悄弄来了几本禁书。

这几日,每当薛存志出门干活,柏洮就关上院门,从床垫底下摸出他的小禁书,偷偷地研究学习。

经过连日下得苦工,柏洮逐渐掌握了各种理论知识。他自信地觉得,自己现如今已对床上那点事儿了若指掌。

“阿洮!我回来——”

薛存志突然站定在门边,惊讶道:“诶,阿洮,你在看……是在看书吗?”他在乡下长大,又是个傻子,从小便没怎么摸过书,因而不大能确定。

柏洮被他闯了个猝不及防,一边手忙脚乱地把书往枕头下塞,一边正身坐在床边,努力挡住枕头和书的位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好想阿洮!”薛存志比了个夸张的手势,“一直很用力地干活,就很快干完啦!”

“哦,这样,”柏洮心虚时眼神乱飘,生怕薛存志越过自己看到后头的禁书,站起身拉住薛存志的胳膊就要往正屋走,“你忙了一天肯定累了吧?先坐一坐,我去给你倒杯——”

“这真的是书吗,阿洮?”薛存志没有被他转移注意力,径直捞出了被压得有几分变形的禁书。

“啊……这个不是……”柏洮有点慌神,伸手就想要去抢。

薛存志从小没碰过书,却一直听别人讲了很多书的事儿,因而对书有了几分执念。他把书举高了一点,好奇地看着,“可是它和二狗蛋的小人册子长得好像啊。”

“你都说那是小人册子了!和书又不一样!”眼见他要把书翻开,柏洮顿时急了,猛地起跳抢下了禁书,用力把它撕成了几半,然后快步走到门口,将它丢进了垃圾堆里。

薛存志仍不死心,伸着脖子看,“不是书的话,那是什么呢?阿洮,你先前是在看什么呀?”

“就是……就是本小人册子,”柏洮随口敷衍一句,又让他坐下,自己去给他倒水,眼见还是堵不住他的嘴,于是犹豫片刻后问,“你很想看书吗?”

薛存志捧着他亲手倒得水,十分珍惜地抿了一口,“我听二狗蛋说,书里面会有黄金,我也想要找一找。他说黄金可以换来很多很多东西,有了它,我就可以给阿洮买很多很多糖吃!”

柏洮闻言,怔愣了片刻。

他其实很喜欢吃糖,但糖价金贵,禁不住日常吃用,大多只能逢年过节买上一回,所以他也很少会表现出这种喜好,以免给薛家父母造成负担。

去岁薛母病重,家中阴霾密布。为了添添喜气,薛母便在糖贩子经过村里时,多买了一些糖。

那段日子柏洮经常能吃到蜜糖,很有些激动,只是到底担心薛母病情,所以并没太表现出来,没成想不仅被薛存志发现,甚至还牢牢记住了。

柏洮醒过神,问:“上回庙会时,我给你买了油酥糖,你吃了两小块就说腻了,把剩下的都推给我,是因为……”

薛存志眼神闪躲了一下,有点扭捏道:“李叔跟我说,男人就是要疼老婆,要对老婆好……”

见柏洮神色变化,薛存志急急忙忙补充:“阿洮吃了糖高兴,我就很高兴!比自己吃还要高兴很多!”

“哼,蠢货!”柏洮嘴上骂着,眼睛却是弯着的。

薛存志也不生气,乐呵呵说自己笨,阿洮聪明。

两人笑闹着吵了一阵嘴,柏洮才似想起什么,意有所指道:“书里头是找不着黄金的,但能找到一些别的东西。”

“什么东西?”

“知识,”柏洮笑得有些神秘,“一些特殊的知识。”

薛存志没听懂,正待再问时,柏洮拍拍他的肩,指挥他去床上躺着。

刚一躺下,柏洮就紧跟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薛存志朦朦胧胧想,这个姿势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上一回好像坐在上头的人是他自己。

“阿洮,你是……”

“嘘,”柏洮说,“我在教你一些平常学不到的知识。”

薛存志懵懵懂懂地晃了下脑袋,正待再问,却只见柏洮徐徐用手指在他下体上画了个圈,“这是你的阴茎,它是男人身上才会长的玩意儿,对你来说很特别,也很重要。”

“当我摸它的时候,你会觉得很舒服,”

他力道用得轻,仿若隔靴搔痒,薛存志的眼睛瞬间变红了些,原先想问的话全抛到了脑后,挺了下身便想换自己来,结果被柏洮按住腰腹,“别动,哪有学生自己上课的。乖一点,听老师的话。”

薛存志呼吸急促了一瞬,他抓住柏洮瘦弱的手腕,“阿洮,我……我乖……”

柏洮浅笑一声,继续往下摸,“这两个是你的精囊,用来存精华的地方,等存志稍微再长大一点,就需要用它们来生儿育女。”

薛存志下意识看向他,“和阿洮生孩子吗?”

“乱讲,”柏洮微微翻了个白眼,用指腹往上滑擦而过,炙热的阴茎则在他指间颤了两下,“这里是龟头,中间的是马眼。看到这些褶皱了吗?它们是裹着你的包皮,当我攥着它撸动时,你会感觉到越来越刺激。”

薛存志粗重地喘着气,双手背撑在床上半坐着,青筋从手背一路爬到胳膊,“阿洮,快一点,能不能快一点?”

“这种事急不得。”

“嘶……那能把那层皮撕下来吗?我好难受。”

“这才不是难受,明明是舒服的。薛存志,你上辈子是色鬼投胎吗?”柏洮不紧不慢地将他推回床上,晾着那蓬勃欲发的阳物,微微弯下腰,从他块状分明的腹肌往上摸,“记住了,这里是你的胸,是第二重要的地方,你也可以从这里感受到快乐。”

“没有,我没有感觉,”薛存志咬紧了牙关,克制自己当场把柏洮压下去的冲动,近乎于哀求,“阿洮,你多摸摸下面好不好?”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学会。”柏洮说完就俯下身,咬住了他胸前的茱萸。

骤然而至的刺激令薛存志寒毛突起,转瞬又消失不见。柔软的舌苔在胸前慢慢划过,又绕着乳头打起一层一层的圈。轻柔的触碰带着微微的痒意,犹如幼鸟的羽毛在皮肤上浅浅拂过。

薛存志猛地吸了口气,“好舒服,阿洮!”

“早都和你说了。”

“原来舔一舔就会这么舒服吗?那阿洮舔舔我的脸好不好?”

“啧,你当我是狗呢?”

“没有没有!”薛存志连忙摆手,“我才是狗,阿洮上次说了,我和旺财一样厉害!”

柏洮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不是狗,你是人。”

薛存志感到疑惑,“我不能又是狗又是人吗?”

“不行!狗可不会这样!”柏洮无语地用力在他乳粒上咬了一口,激得他痛喊一声,总算不再纠结人狗问题。

只是到这时候,柏洮该教的基本都教了,而兴致也败得差不多了,便不想再多做什么,只全力刺激薛存志的阳物,想叫他早些出来。

然而不知是因着薛存志不是第一回被帮着手淫,还是因为方才柏洮来回拉扯,提高了他的敏感阀值,这会儿竟怎么弄都泻不出来了。

他身强体壮,性事上本就持久,这回让柏洮连给他摸了半个时辰,手都酸得快断了,也只是呼吸急促,咋咋唬唬反复喊柏洮的名字,却没什么要泻的迹象。

柏洮是在受不了了,狠狠心,直接埋下头,用嘴帮他咬了上去。

口腔温暖,犹如一个小小的温室。薛存志从前听人说高山上有温暖的泉水,却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现在则觉得不论什么山泉温泉,肯定都不如他的阿洮暖和舒服。

室内静寂,薛存志却仿若听到了鸟雀在耳边啼鸣。夏末炎热,一时也都转化成肢体的温热快感。

不出一会儿,薛存志泄了出来。

柏洮松了口气,正想拿块布擦擦嘴,却见薛存志满脸惊慌,“尿……阿洮……我尿你嘴里了!”

柏洮连“呸”几口,狠狠朝他翻了个白眼。

啧!

要教会薛存志人事,可真是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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