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最后先放在了陈临溪的冰箱里,等回家装一个大冰袋之后再来取。
等陈临溪下班差不多接近六点,林书有没有陈临溪公寓的钥匙,在自己沙发上躺着玩手机。虽然左手骨折不用去监考,但卷子还是要改的,现在研究所也不用他操心,老老实实在办公室改卷改到下班的点,然后等着辅导员来接他。
陈临溪转了转手腕,感觉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医生嘱咐的一个半月之后拆石膏,放假再坚持一周就好了。
辅导员一边开车一边叽里呱啦叮嘱他和林书有的关系到这里就结束了,作为老师要有师德,后面的陈临溪没听进去。哪怕校长不批辞职信,这学期结束他也要跑路的,带了两三年一个适合搞研究的苗子都没挑出来,之后研究所也不干了还教什么书,头疼。
林书有放心地把抑制剂交到陈临溪手上,情绪激动的叮嘱了他一番,让他注意手不要再伤到之类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见到陈临溪总是格外的兴奋,或许是发情期刚过产生的后续影响吗?毕竟之前闻不到茶香气就难受。
卷子改完之后如实上传成绩,至于捞不捞和学校给的挂科率……
陈临溪有点烦躁,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东西,卷子也不难,为了不挂科大部分都是书上的题和讲过的,好好复习肯定能过,只是拿高分的需要努力一下。怎么还有人能考这么低分呢?
等了接近两个小时,林书有还没来拿,也没有发消息过来。陈临溪翻出来之前送抑制剂的箱子,往里塞了点冰块降温,开车回家了。
林书有这边,一回家就被爸妈拉着出去买零食水果,还约了饭局,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学校放假,老师跑路,大家都有美好的假期,只有詹晋苦哈哈背着电脑去c市实地考察去了。
怎么闹起来的呢,据说是c市一位男性友人把分化期当成感冒发烧没太在意,和自己男朋友无t做爱的时候弄了进去怀孕了,好巧不巧一大家子全是干新传方向的,跑遍全省医院都没个结果最后才被告知二性征分化的事情。这么严重的问题市政府竟然没有提前告知,一下子从男人变成准妈妈实在是让一家人无法接受,于是在网上曝光了这件事情。现在c市基本都知道这事儿,但谁把它当真呢,完全天方夜谭,更何况相信道听途说的八卦还是市政府,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所以只在省内传播,省外的人毫不知情。
突如其来的喜报吓退了准男妈妈的对象,现在挺着个肚子晒大批证据,大家都当他神经病。
詹晋联系对方想要合作,却遭到了拒绝。费心又劳力的,找了个离酒店近的酒吧释放压力去了。
林书有想起抑制剂这回事儿已经是第二天日上竿头了。最近这梦做的异常频繁,夸张到闭眼眯一会儿就自动切入熟悉的开头了。就算不梦到色色的事情,陈临溪的脸也在梦里晃来晃去。
“你已经饥渴到这种地步了吗?林书有!”
熟门熟路地爬起来洗了个澡,决定去把抑制剂拿回来。东西还是要放在自己身边才安心,要用的时候没有才是完蛋了。
奶茶袋子塞了点冰块,再三犹豫后带上了昨天买了还没舍得吃的小蛋糕。
太阳火辣辣的晒,陈临溪家冷气开的十足,甚至还搬了一把半躺的凉椅在阳台上,半截身子躺在阳光下,脚轻轻抵一下地面,还摇摇晃晃的。
这椅子林书有还是在爷爷奶奶家见过,端起陈临溪刚屈尊给她泡的一杯茶,烫的咂舌,从袋子里拿了一块冰块丢了进去。
“老师,你们不是还要开组会什么的吗,这么快就放假了?卷子改完啦?”
“我辞职了。”
“啊?为什么?”
“研究所研究的命题已经结尾了,学生太笨太蠢带起来累,麻烦。”
被中伤的林书有有些不自在的坐直了身子,突然有种回到上学期的压迫感,当时的陈临溪还没有这学期这么有人性。
“老师你家这个茶叶还挺香的,哈哈。”
陈临溪很烦躁……在研究所忙了一个多月,他发现林书有看上去完全可以脱离自己了,和自己讲话会保持安全距离,不会像之前那样没有分寸的贴上来。但是好几次捕捉到她的信息素,都带有强烈的性欲望,比如现在。
陈临溪睁开眼撇过去,某人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瞪的直直的,耳朵红红的,一看就掉线了。
她到底怎么了?
现在的学生思想这么开放吗?还是他老了?
“就是普通茶叶……”这茶壶茶叶都是詹晋扔他家里的,太久没用了,今天拿出来洗洗,正好林书有来了,顺手泡了一壶。
还能想什么……熟悉的脸熟悉的气味,就梦里那档子事儿呗。
林书有猛地回过神,发现场合不太对,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其实也不怪林书有在这么八杆子打不着的场合里跑歪,而是陈临溪给泡的茶,喝起来苦苦的闻起来却带了一丝甜腻的气息,甚至不像是茶里传来的,倒是有点像陈临溪身上传来的……但这气味儿熟悉又陌生,一下子也分不清了。
陈临溪很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