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给他这位朋友……他对她的信任似乎已经超脱了某种范围。
在眼睛闭上之前,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考虑过什么性别的问题了。
醒过来之后,他自己爬起来按了铃,来的却不是护士,而是希尔维斯特。
“嗨,希尔维斯特,刚吃完饭?”福尔摩斯的嗓子有点儿哑,咳了咳,“你看上去不太好。”
“是啊,正准备出去吃饭的时候被告知自己朋友被打断了腿折了手地送到急诊,我是不是该高兴你的对手被揍的更惨,”西西莉的不悦显而易见,把福尔摩斯的静脉滴注速度调慢,“感谢你还记得要到医院来,不然我真担心你直接找你的舍友解决。”
其实她本来想让他吃点苦头的,可是没能忍心,尤其看到他疲倦虚弱的模样。
福尔摩斯笑了笑,接过了西西莉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
“在医院呆一晚吧,过两天再拖着你这条腿回贝克街去,别出去瞎蹦跶了,要真残了我救不了,”西西莉轻轻地碰了碰福尔摩斯被固定好的那条腿,说道,“手的话也别提重物,注意一下吧,我记得你喜欢玩儿枪?注意点吧,后坐力也够你受的,要习惯性脱臼了我看你怎么出去浪。”
“我怎么觉得许久不见,你的态度仿佛变差了?”福尔摩斯顾左右而言他,嘴角却噙着时有时无的笑意。
这样的笑配合迷离的灯光,让他显得有些……诱人。
“大概是我看清了你不是个合格的病人。”西西莉把椅子拖了过来,坐到了福尔摩斯边上,“医生对于不合格的病人就是这个态度,服不服?”
“服。”
福尔摩斯失笑。
其实他还蛮想问的,比如说为什么突然就断了联系。
好像是应当的,但是他能察觉到希尔维斯特的态度,她似乎在避开,他不知怎么的,就不想继续往下想了。或者在他的朋友的事情上,他不想要再往下想的次数有点儿多,他总是愿意把自己探究的思想在触及到她不想让他发现的地方的时候停止。
可是现在,两个人这样自然地说着话,他的心情似乎都要好了一些。
他意识不到这是他对于她的纵容。
福尔摩斯放软了口气:“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西西莉有些发怔,其实她确实是的,她确实是被吓到了的,尤其是他被送过来的时候,一身血,还闭着眼睛,难得脆弱的样子。
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
病房里的气氛忽而有些沉默。
西西莉不自在地歪了歪头,没有回答。
福尔摩斯轻轻地笑了一声:“放心,我会注意的。”
感觉有点窘迫,西西莉移开了目光:“我知道你喜欢冒险,事实上,把自己推进危险之中甚至是你的兴趣。”
她又看回床上躺着的他的眼睛。
“但是,福尔摩斯,”西西莉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去说了,只是把自己摆在医生的角度告诉他,“至少你应该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的兄长你的朋友,都为你担心。”
其实福尔摩斯早就注意到自己的朋友有个小习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