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出现在化学课的教室,是来找我的。”他语气和缓地将下一句话说出口。
“现在的情境是,您出现在医学实验室。”西西莉没有正面回答。
歇洛克的嘴唇很薄,西西莉无从判断他是抿紧了或者是没有,只觉得啊她偶像真是有气质。
或许是西西莉全身绷紧地太过明显,歇洛克把姿态摆的更加柔和,嘴角也流露出一丝笑意:“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实际上我很惊讶。”
他温柔的灰色眼眸注视着她的。
“我没有想到你知道我在这一方面的小兴趣。”
西西莉强忍着移开视线的冲动。
是什么感觉呢。就像你和你偶像面对面了,你忍不住大喊啊啊啊啊我爱你啊iloveyou撒浪嘿爱依稀铁路然而你要假装你不喜欢他只是个路人。
大概就是一种很扭曲的表情。
西西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管住自己的脸,毕竟她不要脸很久了。
西西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
“不存在的。”
她在伪装男音的时候会刻意咬词,嗓音压低之后确实像是温润的男中音。
“人体自燃是根本不存在的。”
是啊根据她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价值观以及马列主义思想观来说,人体自燃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嘛,这种被传成灵异的事情都会有它的科学依据的。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一边暗暗唾弃自己——我都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科学的?
“你看见了什么?”他问。
歇洛克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弱气的青年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又很快压下这种小动作,同他印象里的人恰好重合。
他认真地等待她的答案。
西西莉的眼神偏了偏,落在了室内的油灯上。
歇洛克的视线跟着西西莉一块儿转了过去。
“那天下午,我在小会议室有个课后的病例讨论,是作业,”西西莉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她所见到的一切并未造成丝毫困扰,“在路上遇见了肯特。”
“我们正在聊肺性脑病的时候,肯特突然就尖叫了,”西西莉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当日的场面,从小小的窗外只能看见火光,“我当时只能看见有火在烧,还在想不至于尖叫,我就跑进去,拿了灭火器灭火。”
“火扑灭了,”她停了停,“只剩下了两节小腿。”
“然后就是肯特喊着自燃冲出去了?”歇洛克接过了话。
他注意到提起自燃这个说法的时候,希尔维斯特的眉毛皱了皱。他的眉毛相较于一般的男人都要秀气一些。
“以我贫乏的知识来说,没有人体自燃的可能,一定是有人为之,”西西莉一边压着声音一边企图表达自己的观点,“会议室有两个门,那个时间来说教学楼的人都聚集在楼上的自习室,当天讨论室的占用率很低。”
“你去看过了?”歇洛克挑了挑眉。
西西莉点了点头。
“我也看过了,只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的语气尽于思考,“你还有注意到别的什么吗?”
她的视线又一次看向了油灯,然后又转了回来。
“福尔摩斯先生,我以为信息的交换是相互的。”
“你想知道什么?”歇洛克耐心地看着她。
她平静的语气中掩藏着热烈燃升的情绪——
“福尔摩斯先生,我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
其实我对你比较感兴趣。
西西莉在心里补充。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在这个案子期间我可以充当你的助手。”她慢条斯理地又补充了一句话,“老师跟我提过苏格兰场和化学系的合作,他们同样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