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那方边又要把一一五师放出来,这次估计是想准备和日本人来一次真格的,也压压鬼子的威风!不说成功与否的问题,他能站出来表明坚定的抗日立场就比国民政府要强的多,武汉那边他们还是乱成一团,对这次全国抗战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他们是想留条后路啊,里面想当卖国贼的人可是不少!”邓演达拿着刚刚从延安那边“搞到”的情报,一边研究一边发出感慨。
我笑着说:“如果说真的我在中国佩服那个党派,还真的只有**。在大哥介绍下我有时间的时候也介绍了《资本论》之类的**书籍和从苏俄搞到的一些**的报纸看了看的。这对那些饱受到压迫的人来说真的是个福音,本来说按照北伐初期国共合作那样发展下去可能会创造一个新民国,可惜的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在权利面前空洞的理想显然过于苍白无力。
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生活,你是很难体会到他们的。我四年前在陕西呆了半个月,所见所闻让我感慨万分啊!可能由于我自己出身的原因吧,我原来很是有点看不起或者说反感那些整天喊着打倒地主资本家的**的,因为他们对我们这种人大多是血腥无情镇压的。我家里按照他们说法怎么也是个大官僚资本家吧!就是我赞成他们的主张我也不能加入他们,因为即使我加入了他们,即使我立下了不少功勋,他们还是会照样砍我老爷子的头,我家里能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有做亏心事是不可能的,而且绝对不少,基本上没有被宽恕的可能。
看看马日事变,虽然有外部原因的唆使,内在原因也颇值得研究。马日事变前后汪精卫并没有最后决定和**决裂,这次事变可以说很大程度上是由革命军内部原因造成的。参加北伐的第三十五军军长何键的父亲也被拉出来捆绑游街示众,这对他这样一个手握兵权的高级将领绝对是难以洗耻的侮辱,更让他难受的是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人加以阻止,何键手下的独立第三十三团团长许克祥的父亲也和北伐军中湖南很多中低级军官的家属一样被拉出来批斗,这都是危险的苗头,可惜处于兴奋中的农民武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说句老实话,如果我参加了革命,而我的老父也被这样对待,我真的不知道我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即使我的父亲真的有罪,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留点余地,好歹我是革命军队的一个军长,我在前方拼命打仗就是为了后方有人批斗我老父亲?愤怒可能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制造如此大的杀戮,没有人,没有经过详细策划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半月便被屠杀上万人简直骇人听闻。
我也听说前几年红军投敌的最高级别的指挥官也是因为家里父亲被活肃反人员活活打死而叛变的。**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太过于独行了,我去过苏俄,对他们经济上和人民生活水平取得巨大的成功很是钦佩的,无奈对他们的体制很是不适应。如果真的能做到如**中说的那样,倒也无所谓,可是不管什么时候人都是自私的,只是表露出来多少而已,这样体制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想现在的苏俄斯大林,简直和过去的沙皇没有两样,如果有区别话也只是他比沙皇更注重权利和自己的权威!
原本很多都是对他们反面的印象,可是在大哥建议下我到他们那里去住了半个月后对他们印象就大为改观了。也许因为我们东北还算可以,我很难想象在一片黄土高原上,那些老百姓就靠天生活,如果没雨他们简直无法生存,在那样一个环境下,别说养军队,就是养活自己都困难!到了陕西我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生活的苦,就是这样的环境中,还有地主的剥削,马贼的出没,老百姓根本没法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
你很难想象一支军队出去打仗的时候,他们每个人身上的子弹不超过十发,我在陕西却看见了。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只有五发子弹,每次打完仗都要总结,自己的子弹打出去后到底有什么战果,就是这样一支军队里,你看不到任何颓废和心灰意冷,从他们眼中只能看到他们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对这样军队你还能说些什么?
当时听他们老战士说,在原来和中央军作战的时候,有一个团一次战斗下来消耗了上万发子弹,虽然取得了不错的战绩,但是还是被批评大手大脚,浪费子弹,射击纪律差,战后还特地派遣人去件子弹壳回来的。一万发子弹,我们一个加强排一场小仗打下来也绝对不止消耗这么一点子弹,可是人家却还在说浪费子弹了。我听了是无地自容啊,如果我们和他们在相同的条件下,我绝对没有能力做得比他们更好了。现在陕西地方穷,就一个七五口径的炮弹也抵得上一个农民两年的收成了。
后来我们到八路军指挥部做客,和他们谈起这件事情,那时候陈庚就笑着对我说,‘李将军你是没有到南方去,要是你去了新四军那边你就知道了,上次新四军一支队不知道从那里搞到了三门七五口径的老式步兵炮,支队领导把这东西看的比宝贝还重,每发射一发炮弹都要支队长亲自批准才行。四支队有一挺从飞机上拆下来的大口径机枪,可以穿透小碉堡和炮楼的城墙,这玩意就成了四支队的宝贝蛋,没有支队长的命令,任何人不准使用的……’
他们就在那种环境下都能坚持到现在,几十万军队被到到那么一点也没有放弃,对此我能说什么?谁都没有资格说他们是弱者,他们注定是中国土地上的一种不可缺少的重要力量。既然他们总是要成长变得更强的,我何不做好好人,我为他们派去他们急缺的教官和少量的武器弹药,给一些我们淘汰下来的武器可以加强和他们的关系,我们何乐而不为?
可惜,苏联人贪婪的个性毁了这一切。如果非要找他们的第二个毛病的话,就一定是和苏俄纠缠不休,最可气的是,苏俄也并不是出于真心来帮助他们,每次到头来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而已,实在令人可惜,他们还没有看头国家之间政治的虚伪,以后很有可能在这方面吃大亏的。不过我可是很期待**这次能打成什么样子来,上次去陕西没有看见他,不过孙立人在给我的信中对他的评价可是相当高的!”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大哥突然笑着说:“不管我们对他们评价有多高,他们要成为一支强大的军队还是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的,首先他们要要解决的是最基本的生存问题,不仅是自己还有他们那里的老百姓,以陕西贫瘠之地要供养如此多的军队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是很多的。想想当年也是从贫瘠的大西北出来的西北军是什么样子,到了平津一带驻扎这么多年武器装备也没能完全改善过来,可见西北经济之贫弱。
如果仅仅只有贫弱的问题还好,在陕西分布众多的马贼,土匪,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在大西北来去如风,想剿灭他们都难。更何况陕西周围都是敌视**的武装,不仅不会给他们任何帮助,而且很乐意在他们困难的时候踢上两脚。在这种环境中如果呆在大西北不用人剿,自己都要把自己拖垮,要想壮大自己,只有走出去这一条战略可以使用。
如果贸然出去,很可能引起各地军阀武装的敌视,引发冲突,那个时候中央军剿灭他们就是名正言顺了。这次日本人进犯山西就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不仅表明八路军在抗日中的坚定立场,更有可能利用这次日军进犯在山西立足,此战若胜必定名利双收!陕西那边毕竟还是有不少战略方面的人才啊,懂得抓住机会,不简单。不过我们他们几年内都对我们造成不了威胁,基本上可以放心,唯一要主义的地方是他们和苏联的关系。”
我笑了笑,打日本鬼子已经够忙了的,这些事情还是交给那些搞战略的参谋们去伤脑筋,相信他们会制定出让人满意的计划来的。也许他们制定的计划连一次用到的机会都没有,但是如果一旦有事情发生,我们军队还是有东西可以依照执行的。现在要做的只是观察周边各个地方政府和世界各国的反应,合理的做出我们的判断。
“明天我就去长春四哥那里,家里就麻烦你和邓老照顾一下了!”大哥一看我笑的那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你倒是轻松,说走就走,一下就把整个摊子全扔给我们,是个总指挥该干的事情?”我听了愣了一下才说:“我这些年,我总是在回想当年第一次打长春时的事情,回忆那些陷入包围宁死不屈的战士,回忆那些在攻坚战,巷战……中那些壮烈牺牲的战士,回忆那次几乎将我们空军彻底打干净的那次战斗,回忆那次最后功亏一篑的战斗,那里面有太多我无法割舍的东西,有太多让我魂牵梦绕回忆,我从那里回来的时候就暗暗发了誓,我一定还会正大光明的打回去的,为了我,也为了那牺牲的四十万将士的英魂!”
听到我这样说,他也不好再阻拦我,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说,“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自己也不年轻了,不要太冲动,要时刻记住自己是三省最高指挥官,军队和老百姓都看着你,如果你出现什么意外不仅我会为今天放你出去自责一辈子,更为严重的是我担心……算了多的话也不说了,时刻要记得多保重!马贲,你带着警卫师过去保护好了,要是少了一根寒毛,我拿你试问!反正华北战场上暂时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动静,你也回去休息一下,记得也要和人道个别人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这里有我们看着你放心去好了。”
我一听马上说:“也好,现在华北战局已定,打成怎么样都是看他们前线指挥官的了,我们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前线有他们三个人顶着,后方也有你们两个,我还是很放心的。不过警卫部队不用带那么多,最多带一个团去就好了,现在警卫师的任务这么重,都带去了哈尔滨的守备力量就弱了,再说我打仗身边有几十万部队还有什么好怕的?警卫师他们都经过了严格训练,都可以当伞兵使用,让他们在后方还可以起到一点奇兵作用!”他们实在争执不下,只好同意了我的主意,但是他们还是偷偷的把警卫师部署到了靠近前线的机场,在那里随时可以用运输机以最快的速度运往前线。
经过几年的训练,原来的警卫团已经扩编为了一个警卫师,师没有旅级单位,是直辖五个团和师部直属部队。扩编主要是出于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情况而做出的,尤其是我们第一次空降道新疆作战的巨大成功给了我们自己也很大的震撼。那时候参谋部就认为以后的战争中,敌人也很有可能用空降部队偷袭指挥部,看看苏联庞大的空降兵部队就知道这个威胁有多大。唯一的办法是扩充警卫力量,加强这方面的训练,就提出了扩建警卫师的构想。
后来又把这个构想进一步步完善起来,增加了空降和反空降方面的训练,他们除了和其它部队一样要求具有强大战斗力,还要具有多种特战能力。所以警卫师的士兵经常被空投在大兴安岭的森林深处和日战区,以训练他们实战能力,只有经过了严格考验出来的,才有资格留在警卫师。如果说第一军第一师是所有部队中作战力最强的步兵部队的话,那么警卫师就是全军最强大的特战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