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翻地覆,水花飞溅。
他又连哄带骗,在水池中要了她好几次。
……
之后,他小心地替已完全动不了的她一一拭干湿漉漉的身子,望着细密的水珠从她滑腻的肌肤上滚落。
一时间,仍觉得如梦似幻。
他喉结微耸,咽了一口气,用不容辩驳的语调漫不经心地说道:
“婚期定了,就本月十五。”
“这么快?”她愣了一愣,绾发的手停了停。
“嫌早?”他眉梢一动,低睨着她泛着红雾的双颊,淡淡道,“我只想,越快越好。免得你又大费周章,想再跑一回。”
闻言,清河粉面微含嗔怒,气得转身欲走。
腰间又被劲臂揽了回去。他搂住她,不管她怎么扭着想挣脱,一句一句将心中酝酿已久的婚礼安排娓娓道来,极其用心,仔细到令人咂舌。
言及宾客,他沉吟片刻,道:
“到时,让司徒陵作娘家人给你送嫁。你想邀谁,尽快把来客名单定下来。凉州乃军机重地,河漠部和回鹘王庭的人不宜来太多……”
清河观察着他看起来不错的脸色,小声打断道:
“还有陇右军……”
“依你。”他想到崔焕之那张寻衅的白脸,虽不大情愿,但仍是应了她。
也罢,就该让他亲眼看看,她到底是谁的人。
他松开她,望着她背过身去,身姿窈窕地慢慢换上了素白淡雅的衣裙,一下又一下拢着乌黑的发,不着珠钗,不施粉黛,素衣翩翩。
正是他经年想了很久的,她成了他妻子后自由自在的模样。
他心中欢喜满溢,面上仍是正色道:
“你已不是公主,不能按照公主出嫁的仪制,但河西主帅夫人的排面不会少。可会觉得委屈?”
话音未落,女子已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为他系上了革带后,轻轻左右摇晃着他挺拔的身姿,从他臂弯处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狡然地眨了眨眼,笑道:
“我巴不得不做公主。想做河西主帅夫人很久了,我求之不得……”
他宠溺地勾了勾她娇俏的鼻尖,心下已被她撩得柔情如水,道:
“这番也算因祸得福,我的清河,终于自由了。”
他想感谢上天垂怜。她没死,回到了他身边,即将要正式成为他携手并肩一生一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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