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同道:“是,我今日来就是因为这个……有不少弟子说,你那新收的徒弟入宗不久就替萧继出头,两人关系也近,前几日萧继逃离,他更是在当夜下山……”
“霁尘,我不是故意怀疑你徒弟,只是这种种巧合加在一起……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反正你二人也才成为师徒不久,我看,倒不如把他交给戒律堂,我用些法子让他只能说实话。若他与萧继逃离无关最好,若是有关……那我们也多的是法子让他供出萧继下落……”
薛应挽本就心虚,如今听见天同长老语调沉沉,更是吓得浑身一颤,喉咙发出几道短促声音。
天同:“……什么声音?”
戚长昀眼疾手快,捂上他口唇,掐了道噤声诀。
“无事。”
天同心中本就有事,并不追究,来回踱步,又问:“那我的提议……你看……”
薛应挽抱着自己的手臂在细细发抖,戚长昀低下一点头,看到徒弟那双棕橘色的瞳孔微微放大,盈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水意,浓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在眼睑下投出一排阴影。
确实是……害怕极了。
戚长昀面色如常,答道:“不必。”
“可……”
“前日是我让他下山的,他与萧继没有关系,不用再问,也不必再将念头打在他身上了。”
怀中人显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喷洒在指节的呼吸也不再那样急促。
天同发恼:“你才收下他一年,就这么相信这个徒弟?”
戚长昀答:“是。”
既是这般回答,天同也无法继续逼迫,只得哀叹一声,拂袖而去。
待人彻底走远,戚长昀才松开捂着薛应挽的手掌,道:“你险些被发现。”
衣物早就松散,露出纤长脖颈与皙白锁骨,满头青丝也乱作一团,胡乱贴在脸颊,胸口,他就这般乖顺地躺在身。下,目中涣散而失神,薄唇中探出一点润红舌尖。
薛应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讲不出话,便仰起头,主动去贴上戚长昀退开的手掌蹭弄,呼吸又湿又热,喉咙里泻出几声断断续续,“啊、嗯”一样的呜咽。
鬼使神差的,戚长昀停在唇边的拇指略微上移,压过下唇,触到一点涎水的湿意。
薛应挽又张了张嘴,讨好似的,伸出舌尖,舔上了冰凉的指腹,示意师尊给自己解开噤声。
戚长昀眉眼压得很低,静静地看着薛应挽着急又无措模样,后颈被修剪齐整的指甲一下下划过,像是什么轻微的抓挠,甚至带来一丝痒意。
他指尖微动,替薛应挽去了术法。
终于能再讲出话的薛应挽长出一口气,低声唤他:“师尊……”
戚长昀托着眼前温然漂亮的脸蛋,目光盯着他鼻梁上那颗极为显眼的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