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给她盖上被子,转身离去,没想到她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
“裴砚,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她声音沙哑,呼吸微妙。
他俩的关系实在太不正常了。
“你我是夫妻。”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纪眠抿了抿唇,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到底想要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缓缓松开了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裴砚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嗫嚅唇瓣,想要再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她才缓缓摘掉了领带。
她将领带折叠好,放在了抽屉里。
她起身,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上还有没有褪去的红潮,他俩都没有到最后一步,她就已经快被折腾得不行了。
也不知道,真到了那一步……
她刚有这个念头,她赶紧用冷水拍拍脸,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
裴砚不想和她到最后一步,唯一的一次主动开口,是因为她要公开自己遭遇。
他说,只要成为真正的裴太太,他会对自己负责一辈子。
这是他的责任感,觉得要了她的身体,就有责任和义务保护她。
这是一种枷锁。
其实他内心是极其抗拒的,甚至最后高朝,都要后退好几步,不想让她接触。
他俩就像是有正常需求的男女,互相慰藉。
但裴砚有原则,非必要,绝不会迈出那一步。
一个男人忍得住这种欲望,只能说明他不爱这个女人。
她吸引他的也许是身体,也许是容貌,但不是感情。
裴砚到底喜不喜欢裴霜霜,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但他一定是不喜欢自己的。
想到这,她神色黯然。
可她似乎在慢慢沦陷。
清醒自知地沦陷着。
她叹了一口气,回到床上,有点睡不着。
她有些自嘲,明明被男人伤得那么深,明明说好了不相信爱情,可是和裴砚的相处中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
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看来还是太闲了,她要把自己变得忙碌一点!
她半夜爬起来做公司规划,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睡。
她不知道,失眠的不只是她一个。
第二天她早上醒来,收拾好出门,没想到正好和裴砚撞了个正着。
他穿着运动服,身上全都是汗水,明显刚刚晨跑结束。
因为运动后充血的缘故,他的肌肉饱满纹理漂亮,运动服又很贴身,整个人令人血脉喷张。
她猛然想到昨晚的一切,神色不自然,赶紧避开了目光。
“早……我下楼吃早饭了。”
“好,等我一起,我洗个澡就下来。”
纪眠含糊点头,可下了楼后她都没吃一口,急匆匆地离开。
她才不要和裴砚一个桌子吃饭呢,这种事情哪有说忘记就忘记的,总要缓和几天。
裴砚下楼后没看到纪眠,以为她吃过了,问了佣人才知道根本没吃,直接走的。
他微微垂眸,是因为他昨晚逾越,惹得她不高兴了吗?
他无声地握紧拳头,内心有些自责,不该太冲动,急于求成,惹得她反感。
他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一再告诫自己克制,只要她不想,就绝不轻举妄动,可他还是没忍住,连哄带骗,让她失去理智,自己也差点沦陷。
纪眠一路赶到了工作室,就在楼下买了两个包子,打算垫垫肚子。
没想到刚上楼没多久,就有外卖给她打电话,把东西送到了前台。
向晚惊讶地看着包装,竟然是粤式早茶,而且是非常有名的一家店,客人都是提前一天预约,现场去根本没有位置。
他家都没有外卖服务,这是跑腿的单子。
“老板,我们今天吃这么好吗?你是拿到了林薇薇给的钱,所以特地犒劳我们吗?”
向晚激动地说道。
纪眠也心中疑惑,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裴砚发来的。
“早餐要吃好,如果你最近不想见我,我这几天住集团。不用感到不自在,罪过的人是我,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