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笙刚跪到沙发跟前肩头就挨了一脚。
“衣服脱了。”
纪时笙低头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整整齐齐叠在沙发上,茶几被叶锦一脚踹开,掉下几个玻璃渣子,脱了衣物跪在上面被垫得生疼。
头发被抓住,纪时笙踉跄几下被拽到叶锦跟前,他勉强抵住地面稳住身形。
纪时笙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人,生怕惹她更生气,“我手脏,能先去洗一洗吗?”
刚才手碰过那个袋子,纪时笙不愿意扶着沙发,更不愿意扶着叶锦。
叶锦从医疗箱掏出块消毒湿巾,执起他的手,认真擦拭。每次肌肤相触,掌心中的指尖就轻轻颤动,叶锦看着眼前安静跪着的人乖顺垂下的眼睫,心中火气更盛。
“还脏吗?”
纪时笙抬眸看着她的眼睛,手指被攥在温热的掌中,心跳逐渐剧烈起来,轻声回道:“不……不脏了。”
擦过手的纸巾飘飘悠悠地晃下,落在茶几的残骸边,叶锦温柔笑道:“不脏了就好。”
狠厉的一耳光带着劲风甩在纪时笙脸上,半张脸瞬间红肿起来,一阵麻热后钝痛才慢悠悠地蔓延。
纪时笙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头发就被死死攥住,他被迫仰起脸,更狠一耳光打在另一边脸上。
“我和你说过什么?”叶锦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说谎,不回话打脸。瞒着我偷偷办我不允许的事,打屁股。”
冰冷的皮带贴在纪时笙红肿发烫的脸颊上蹭了蹭,“今天从脸先开始吧。”
“不许躲,不许挡,不许出声,三十下,把头抬起来。”
皮带只有两指宽,很有韧性,在脸上扇像是能划起一层皮。刚才那两耳光只是开胃菜,每次叶锦打人之前都会先甩他两个耳光,好让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之后挨的每一下都不会比那两次轻。
纪时笙端正跪好,双手背在身后交握住,防止因为疼得厉害挣动。
皮带点在右脸上,叶锦冷声警告:“好好想想我为什么打你,一会儿要是说不出来,小心你的屁股。”
不用他回话,一皮带破空而来,叠着之前的巴掌印扫在脸上,发出清脆一声响。短暂的凉意过后是滚烫的疼痛,两道红棱瞬间浮在脸上,中间软肉被打得惨白,然后立刻充血发热。
嘶——好疼——
连着五下甩在同一个地方,纪时笙忍不住抽了几口气,被打的那一小片地方火烧火燎的胀痛,冰凉的皮带贴在脸颊上能带来片刻喘息,接下来是更加毫不留情的疼痛降临。
刚右脸三十下打完,纪时笙已经疼得有些跪不住了,身上浮了一层冷汗,半张脸又肿又麻,嘴里满是腥甜的铁锈味,舌尖轻轻靠在脸颊内侧就一抽一抽的疼。
皮带对于脸颊软肉来说本就是利器,更别说叶锦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每一皮带都是冲着让他半个月出不了门而扇下去的。
叶锦这还是第二次用除手之外的东西作为惩罚扇他耳光。
叶锦在床上有点特殊的癖好,平时兴致上来了顺手抄起什么板子棍子也会往他脸上招呼几下。
但从没打过这么狠。她怕伤到他,打得多的时候都是用手,皮带比手疼多了,而且触不到她。
另半张脸刚挨完一半时纪时笙就撑不住了,后来是叶锦拎着他的头发硬生生打完的。
最后一下,叶锦在空中抖了抖皮带,“啪”的一声响后,皮带就猛地冲纪时笙砸下来。
这一下用得力气太大,皮肉和皮革甚至粘合片刻后才分开,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尖锐的疼痛在脸颊炸开,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纪时笙甚至眼前一黑,有几秒看不清任何东西,耳边因疼痛而嗡嗡作响,他撑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太疼了——
疼到竟然失声,时间好像停滞,直到叶锦半蹲下轻轻抚摸着那片红肿,替他擦去眼泪,他才从疼痛中回神,埋头进叶锦的怀里哽咽出声。
纪时笙自小就比别人不耐痛,旁人磕碰一下揉一揉也就过去了,他被磕一下就像是断了胳膊断了腿一样,能一直从白天疼到晚上。
但叶锦秉持的教育理念是疼能长记性。怕疼但爱淘气作妖的纪时笙没少挨打。十七年前,当时七岁的纪时笙被她捡回家后,一直都是被她用巴掌拳头教育大的。
哄被打哭的纪时笙简直成了一个习惯。
小时候是塞给他一颗糖,最好是大白兔,抽抽噎噎的小孩就会用哭得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叶锦看,一边分析叶锦要不要把糖给他,一边小嘴撇着准备马上开始新一轮嚎啕。
长大了之后好哄多了,打完之后操一顿就好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该哄的时候。叶锦从医疗箱底层掏出一块准备好的生姜,一手抚摸着纪时笙光裸的脊背,一边握着削好的把手摸到他身下,一点一点把两指宽的姜柱塞进清理后还湿润的后穴里。
“唔嗯……”纪时笙咬着唇忍受肠道内的辛辣,收紧了抱着叶锦的双臂,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泪痕逐渐干涸,纪时笙用滚烫的脸颊去贴叶锦微凉的侧脸。叶锦握着他身后塞着的姜柱抽插,汁液沁出,将辛辣带去更深的地方。
脸颊上的疼痛过了劲也就慢慢转化成烫意,然后忽而抽痛一下,倒是身后的东西更折磨人。
那个姜柱近十厘米长,用的是专门培育的特殊品种,辛辣程度几乎是普通生姜两倍,汁液也更多,体积比一般生姜大,还有催情的效果,是某些家族专门用来调教侍奴的。
不过叶锦一般用来惩罚他,让他含着挨揍或者加点更催情的药把他捆着放在一边。
今天许是念在要罚得狠的份上选了个小的,让他能稍微好受一点。
“含好了。”叶锦把姜塞进最里,把手卡着穴口,她拿出湿巾擦拭指上的姜汁,“谁让你去杀他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你的手下去暗杀白家的少爷。”叶锦丢开那块湿巾,伸手掐住纪时笙伤痕累累的脸颊,纪时笙被她手上残留的酒精刺到伤口,疼得战栗,却不敢躲。
“他死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埋尸,还是把白藿呈的头扔到白家家主的桌子上?”叶锦盯着纪时笙眼睛,“回话!”
“我……白家和叶肆……”纪时笙艰难开口,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叶锦一耳光打断。
叶锦收回发麻的手,眼神扫过纪时笙红肿到快要破皮的脸,一脚踹到他左肩,怒气冲冲问道:“杀了白藿呈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回答我!”
当然是挑衅,嫁祸,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想要白藿呈死的人有很多,想要白家死的人更多,不愁白家家主找不到目标报复。就算真知道了是他的手笔,白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们动手在先,有白藿呈的死震慑,那些人也能老实几天。
一群阴沟里的老鼠,掐死不需要废太多心思。
但看着叶锦阴沉到要滴出墨的脸色,纪时笙半个字都不敢说,垂眸硬生生接住这一脚。
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脸颊又火辣辣的疼起来,纪时笙心知今天一顿打怎么也免不了,就是轻点重点的区别,因此他心一横,转过身去,把腰塌下去跪趴好。
“家主,您打我吧。”纪时笙把脸埋进臂弯里,防止真被打的下不了床,他先提前示个弱,带着哭腔小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还不知道呢。”叶锦冷笑,起身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回卧室跪着,每一个小时换条姜,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哪了,什么时候起来找我。”
“爬回去。”
——
后穴姜条辛辣,灼烧着内壁,口中充斥着恶心的血腥味,他的卧室在楼上,离书房有一段距离,脸上和腰间的伤口又开始疼,纪时笙四肢着地往回爬。
他不喜欢这样畜生一样的姿势,像一只宠物,只能随意被人践踏。
但让他这么做的人是叶锦。
他十七岁那年爬上叶锦的床,到现在跟了她整整七年,基本上什么花样都尝试过,今天气上头了的叶锦选了个他最忍受不了的。
他到现在都没学会叶锦的规矩,塌腰撅臀,一步一晃,像条发情的狗一样摇着屁股含着肛塞爬。
叶锦知道他不喜欢,从来不会逼着他做。
叶锦不喜欢身边总有太多人跟着,虽然是叶氏家主,但她专门用来休息的这栋屋子却没有仆人,除了每天打扫卫生和做饭的家仆,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虽然周围没有旁人,但在这样暴露的地方爬行还是让纪时笙尴尬羞耻地挪不动步子。
叶锦已经离开了,并没有停下脚步等他。反正都是要爬回去的,怎么磨蹭也躲不掉,纪时笙咬着牙伸出腿。
他不想比叶锦慢太多,不想只能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模糊。
就算追不上,起码让他看见她。
大颗泪珠簌簌落下,落到地上,滚到唇边,舌尖舔到一片咸涩。
——
你可以像之前一直丢下我,但我会努力追上你的。
我们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
我会永远坚定的选择你,就像你曾经坚定地选择我一样。
家主。
……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