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史书上记载,此人足智多谋,锐意进取,原先是项羽部下,但不受重用,转而投奔刘邦,深受刘邦器重,他也屡以奇计辅佐刘邦定天下,汉初被封为曲逆侯。为刘邦“六出奇计”夺取天下,成为西汉安邦定国的著名谋臣。汉文帝时,曾升为右丞相,后改任左丞相。后人将他和张良并列称为“良、平”。
项羽本想抓住这个叛楚的家伙,以雪心头恶气,却不想陈平见势头不对,早就带着一队人舍弃了弘农城,快马加鞭地向函谷关奔驰而去。一是逃命,二是给关上守军传信,项羽已经率军攻到弘农城,让守军早做准备。
不见了陈平的踪影,项羽也不追赶,倘若荥阳等地的运粮车陆续抵达,必定会发现楚军到过的痕迹,因此干脆把守住弘农城,将各地运来的粮食一并替刘邦收下,让他去气急败坏得骂娘去。
项飞与季布所率领的大军也发动了攻势。项飞猛攻荥阳,而季布则兵出邺城,抵达成皋。经过一番激战,楚军取得全面胜利,汉军除一部分溃逃之外,其余非死即降。而那些想逃回关中的汉军,也被张开口袋准备首往的项羽在弘农城来了个一锅端。
不过,关中之东汉军虽然全都被消灭,却一直没有发现刘邦的消息,这让项羽大惑不解,抓来几个汉兵一问才知道,刘邦早就听从张良的劝告,带着一部分人先回关中去了。大概就在项羽攻占弘农城之前的半天,刘邦、张良等人已经越过函谷关,进入咸阳。
“他娘的,功亏一篑!”项羽忍不住怒骂道。
“霸王不用担忧,刘季已是强弩之末,如今困守关中,犹如浅滩之龙,便是有关山之险峻,亦难挽覆亡之危难,霸王可速使人命英布出兵武关,与我军遥相呼应。”项飞见过了项羽,见霸王仍在破口大骂,不禁上前劝阻道。
“依你之计,当如何进兵?”项羽问道。
“我西楚已踞关东之地,当积蓄力量,以与刘汉决战关中。”项飞想了想,道。
项羽踱了两步,见帐下韩信正在低头沉思,不由得问道:“韩大将军可有破关良策?”
韩信见霸王唤己,不好不做声,只得站了出来,一拱手道:“函谷关为进关中唯一通道,山谷狭长,山道蜿蜒曲折,关道两侧,绝壁陡起,峰岩林立,地势险恶,地貌森然,实是极难攻破之关隘,只需驻以重兵,大军便难以攻进。”
项羽没好气地瞄了韩信一眼,心想,这不是废话嘛,天底下人都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有什么用。但见韩信一脸的沉静,料想他不肯为破关出计,心中倒也钦佩此人的忠义,只得接过话来道:“不错,函谷关车不分轨,马不并鞍,易守难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霸王,可使军经商洛徇武关,可入关中。”季布提议道。
“孤已命英布将兵去袭武关,若武关能得,则刘季必引军去迎拒,届时我大军强行攻关,定能破之。”项羽大笑道。
“霸王,届时何必强行攻关?”被调来的钟离昧沉默了很久,终于打开话匣子。
项羽兴致上来了,笑问道:“噢,钟离将军有何高见?”
“待武关一破,霸王可使一将引兵牵制关中之军,再引一支兵马由蒲坂渡大河,可直取关中,如此三路并进,汉军能无大败?”钟离昧上前一步,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说道。
“妙!”项羽一看地图,不由得拍手叫好,“孤记得当年韩大将军便是从蒲坂声东击西北渡大河,袭取魏地。”
韩信一脸的尴尬,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他的老朋友钟离昧替他遮掩过来:“魏王豹胸中无点墨,不会将兵,故为韩信所败,若我军渡河,须谨慎行事,切不可重蹈覆辙。”
“这是自然,”项羽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那话有问题,忙扯开话题,“不知函谷关的守将是谁?”
“回霸王,守关之人为汉将吕泽。”项飞回道。
吕泽?吕后的哥哥?项羽对这人的印象仅限于此。
“霸王,那张敖如何处置?”季布开口问道。
赵王这个尊贵的俘虏现在还在季布手上看押着呢,原本想用他换荥阳、成皋,没想到竟然不费力气就将这些地方给攻占了下来,那张敖也就没有必要再还给刘邦了。不过如何处置他的问题,还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杀了吧,显得自己残暴,不杀吧,这小子是刘邦的女婿,几乎不可能背叛自己的老丈人,虽然这个老丈人对他也很不厚道。
项羽看了看座中众人,又扭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亚父范增,只见老范正手捋胡须,眼睛眯缝成一条线。看那悠然的神情,项羽猜他已经有了对策,忙问道:“亚父,你以为对这张敖,该如何处置?”
范增见项羽问起,不由得微微一笑,回道:“霸王是欲单据关东还是要称王天下?”
“自然是要天下。”项羽不假思索地道。
“欲得天下,霸王以为必先得何物?”老范悠哉游哉地反问起项羽来。
项羽也是微微一笑,道:“欲得天下,自然要先得民心,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天下人皆叛,如何得取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