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夜心不安稳地醒来,发现四周变得黑漆漆的,以为天黑了。

斯祺杰呢?

她望向幽暗的室内,什么也看不见,以为他并不在,她很没安全感地沿着沙发站起来,摸索到门边,想问他电灯开关在哪儿。

她打开门,外头并没有人,而且窗户透进了阳光,显示现在仍是白天,她迟疑地回顾,藉由外面的光线看向卧房,发觉窗户被关上了。

一定是斯祺杰曾进来过,见她睡着才帮她把窗关上了。她这么以为,心情好多了,她终究对他还有份期待,相信他并不坏。

她轻轻关上门,一转身结结实实地撞在一道黑影上,她吓了好大一跳,手不经意地触到一道坚硬的“墙”还是热呼呼有温度的,隐约还嗅到一股沐浴后的清新气息。

疑惑中她听见斯祺杰沉沉的声音——“不是说别出去吗?”

“啊!”她这才警觉到她触碰到的不是墙,而是他裸裎的身躯!她猛然退开一步,撞在门板上,心强烈騒动。

“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在外头,想问灯怎么开”夜心脸红通通地说,幸好里头很暗,暗到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你怎么会在这里面?”

“我进来好一会儿了。”在她开门的那一刻,他就下床瞧她想做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真是谢谢你。”她谢他为她关上窗。

斯祺杰听不懂这无厘头的感谢,以为她是感谢他还没“碰”她,他嗤笑。“要不要洗个澡?”

“好,可以先打开灯吗?”夜心含糊地应着,呼吸突然紧窒,觉得他说得好暧昧。

“当然可以。”他转身离开。

她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感觉他离开了,没有离她那么近,但那股沐浴后的气息仍存在她的鼻息间,教她心儿慌乱。

一阵突来的光线教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灯光,找寻他的方向,朝他望去,她惊羞地低下头去,他身上居然只有一件黑色底裤,精壮的男性体魄毫无遮掩!

“你低着头做什么?”斯祺杰爱笑不笑地问。

“浴室是不是那间?”夜心仍低着头,手指着大床右侧那道毛玻璃隔间的门问他。

“嗯。”他盯着她羞答答的样子,觉得好笑。

“我去拿衣服。”夜心赶紧走到沙发旁去拿行李,手指微颤地打开,取出睡衣和沐浴用品,用最快的速度向浴室走去,关上门,她急着上锁,发现这道门没有锁!

她开始不安,也许斯祺杰认为这是他的私人领域不需要加道锁,可是她真的很不习惯,她祈祷他是个君子,不会在她洗澎澎时闯进来。

她战战兢兢地解开衣裙,打开水龙头淋浴,心始终纷乱,但直到她洗好,什么事也没发生,她穿上睡衣,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瞄到他躺在床上看一本原文书,她快快溜到行李袋前放好换洗的衣物,还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一遍,茫然地拖延时间。

斯祺杰分神地瞬了她一眼,发现她居然穿着小碎花的睡衣睡裤,俨然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女生,他压低了眉,很想马上就剥光她这身幼稚到极点的睡衣。

“夜心,你过来。”

“我在忙。”她第一次听他唤她的名,背脊像通过电流似的全身热烘烘。

他远远地看她手忙脚乱的把衣服乱叠一通,轻易地看出她很紧张,但他可不容任何人违抗他的成命。他放下书,朝她走去,倾身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力道之强悍令她的长发也飘了起来。

“那么爱叠衣服,把你身上这件也叠了。”他说完,唇落在她的唇上,动手解开她身上的小女生睡衣,她惊慌地握着他的大手,想阻止他;他却加深了他的吻,火热的舌勾引她软软的舌尖热烈探索,她心神俱颤,连手指都失去了力量,只能任他解开扣子,扯去她的睡衣。“不要在我面前穿得像个小女生。”他声音低沉,却是十足的霸气。

“那那要穿怎样?我只有带两件睡衣,是同一款的。”她双手掩在胸前,羞到眼眶泛红。

“那就别穿。”他冷笑,扯下小碎花的睡裤;她白皙的双腿不停颤动,身上仅剩白色胸衣和小小的底裤可以蔽体。

“还有,我说过不许掉泪。”他警告,目光扫过她动人的年轻体态,她的腰肢纤细,肌肤雪白,胸波丰盈诱人,她的身子就像一朵初绽的蓓蕾,散发着幽禁的芳香,让他有了侵略的念头。

“是不是只要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你就会收回那本支票?”夜心恐惧地问。

“没错,所以你最好不要忤逆我。”他残忍地说,眼色嘲讽。

夜心深深被他刺伤,这无关那本支票,而是他无情的神态毁了她心底深处仅剩的一点爱慕之情。

“去吃饭。”他命令。

“是。”她低着头,眼底凝着泪走向吧台上早已冷掉的餐点,坐到高脚椅上,拿起汤匙,却什么也吃不下。

斯祺杰回到床上,重新拾起原文书,双眼却不在书上,他的心已成了一团火,被她老坐在那儿动也不动的模样惹毛,他知道她可能又低头在哭,这教他十分懊恼。

他选择不再理她,他可没忘掉想得到她的理由,他要把遭背叛的恨意全发泄在她身上,他无法相信任何女人,更不可能爱上眼前的她。

他干脆抛下书,套上睡袍,走出卧房,免得看了她心烦。

夜心知道他出去了,泪忍不住滴了下来,深怕真的惹他不开心,她勉强自己吃饭,淌下的泪和凉凉的饭菜一起进了口中。

其实她心底一直有个疑问,他为什么要交换她?如果只是想玩弄她,那么他已经办到了,他残酷的亲昵已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究竟是相中了她哪一点?

想起他说过的那句“我要她”已教她从原本的心悸变成了惊惧!

她乖乖吃完饭,喝了矿泉水坐着发愣,门又被打开了,好一会儿才关上,她虽没有回头,却感觉他正盯着她看,想像他漠然的目光,她痛苦万分。

他向她走来了,进了小吧台里倒了酒,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漫不经心地瞬了她一眼。

她泪眼如星,默默看着他。

“喝吗?”他面无表情地拿酒杯问她,心却已被她揪得死紧。

她踌躇地摇头,双手拘谨地放在膝上,无意中把柔美的胸波夹紧,露出诱人的曲线。

他的目光变得危险,一口饮尽杯中物。

“睡吧!”他说着,绕出吧台。

夜心脑子霎时烘热,不知哪来的勇气,她问道:“为什么你要交换我?那天你说好想我,是想我什么?”

斯祺杰定住脚步,目光邪肆地看遍她比例完美的身子,最后锁定在她闪烁的双眼。“男人对女人除了想入非非,还有什么可想?”他一把攫住她纤纤的腰肢,嘲弄地问:“难道你以为我爱上你了吗?”

她睁大眼看他,眼底满是受伤。

他看到了,却变本加厉地伤害她。“少在那里作梦,你要记住,今后你的身分不但是我的女人,还是我的佣人,我随时会享用你,直到我厌倦你为止。”

夜心寒毛直竖,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清醒,是她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他根本是个无情的人!

他不由分说地吻她,吻得她的唇肿胀,她一点也不喜欢,无法有回应,不知哪来的叛逆勇气,她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呃——”斯祺杰赫然放开她,尝到唇上渗出的血味,冷冷地看着她惊恐的表情。

“我道歉。”

他没开口,冒着寒光的眼令四下的空气也跟着冻结了。

“你会收回支票吗?”她怯生生地问,却大大地激怒了他,他痛恨她在意的只是钱,女人总是可以为钱作践自己,没有例外!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扛在肩上,走向大床,将她甩到床上,不客气地压抵着她,粗鲁地吻她,扯去她的胸衣,揉捏她的圆润,粗糙的手指侵向粉嫩花蕾,毫不理会她是否会疼痛。

夜心惊慌不已,深知他没有一丁点情意,心底好难过。但她更怕的是他会收回支票,不再帮助父亲,只能屈服在他精实的体魄之下,任他的手在她身子上下肆虐,不再忤逆他。

他的手欺向她的双腿间,撕裂了障碍,进入她的敏感处,吻移上她的柔波,尽情地羞辱她,直到他发现她像条僵硬的死鱼,他愠怒地低吼:“那么不情愿吗?”

“我”夜心害怕得连声音都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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