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后一片茂密的丛林。
然而,许久过去,那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方才的响动仿佛成了陆与臣的幻觉——昨天明明已经和尧确认过,这个岛上绝对不会再有其他可活动生物——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在昨晚他们睡觉的时候悄悄上了岸?陆与臣心中有些发毛,觉得自己和尧都不是会睡得那么死的人。
就在陆与臣在要不要去看看的决定来回踌躇不定时,身后传来哗啦的水响,猛地回头一看,全身□的男人将匕首甩到沙滩上,然后自己矫健地爬上了岸,甩了甩黑色头发上的水珠,抬起苍蓝色的双眸,在与陆与臣的眼对视上时,微微一笑。
回来了。陆队长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去看过了,”尧边凝聚水元素冲洗自己身上的海水边淡淡地道,“那条鱼把我们拖的距离比我们想象中还要远得多,地面上相比起水下地形要复杂,短短一段水路我们如果要回到原来的地方可能要绕很多的路。”
“那也比在这里坐着等死好。”陆与臣微微蹙眉,“你出去一圈没有带鱼类回来?”
尧耸耸肩:“附近没看见又鱼类……真作孽,难道是那天被我们杀光了?”
心沉了沉,陆队长摇摇头:“你知道那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尧嗤笑,看上去显得极其无所谓,“有人用了驱鱼药剂接近过这里,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不得了啊是有备而来的,这么一来可能真是想要我们死呢。”
“……而且,他可能已经上岸了。”沉着脸看着男人,陆与臣眉目一凝,不动声色地说,“我刚才好像听到声音了。”
尧原本正要套上军装外套的动作一度,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望向他。
“去找他吗?”
“不找。”尧嗤笑,“让他自己来找我们。”
……
当天,以淡水为主食,胃部偶尔会因为过度饥饿出现疼痛感,这倒是在年轻时候就落下的老毛病了。
胖子一行人依旧没有出现。——陆与臣
第三天。
他们要等的那个人没有出现,那个人似乎非常聪明警惕,俩人借助相拥而眠的姿势相互监视对方装睡的手段似乎完全没有骗到他。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疲惫和饥饿让陆与臣喝下了一口热水之后,终于忍不住合上已经在打架的眼皮,更糟糕的是,那一口热水让他变得更加饿了。
“把翅膀砍下来吃掉?”他非常认真地建议。
尧的回答是轻轻拍了他的脑门一下嗤笑:“疯了你。”
“我饿了。”陆与臣拧眉,十分困惑,“你都不饿?”
“十天半个月不吃死不了。”尧将男人往怀里拦了拦,搂紧了一些,“睡吧,睡醒了就不饿了。”
陆与臣向告诉尧,自己是三十六岁不是三点六岁,骗小孩子这招不管用。不过他只是冷哼了一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紧接着就像服用了最好的安眠药似地,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以后发现,他又错了。
不远处的火堆上放着他们煮水用的植物干外壳,而里面盛着水,再里面,还有一个小一号的碗,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去看过了,这个岛上没有其他生物了。顺便,我在地底发现了一条蛇——那天你听见的声音可能是它发出来的。”
陆与臣挑眉:“蛇呢?”
“扔了。”
“蛇肉呢?”
“有毒,不能吃。”
“那那是什么?”陆队长黑着脸,手一划拉指向火堆上正温着的红色液体。
“蛇血,可以喝。”尧松开他,长手一捞,也不怕烫着,直接从正沸腾的液体里将温着的碗拿起来塞进陆与臣手里,“喝了它就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