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从后揽住他的腰,懒懒地抬眼,意外在镜中发现背对着自己的人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有什么事情让他产生了疑惑。
“怎么了?”尧挑了挑眉。
“不。我只是觉得很奇怪……”陆与臣疲惫地揉了揉眉间,露出一丝无防备的困惑,“我总觉得我永远不能适应这身白色的军装。”
尧微微一顿,随即面不改色地温和对他道:“可是你穿了它十几年。”
“是,所以我觉得很奇怪。”陆与臣局促地勾勾唇角,垂下眼,“可能是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上一次东方军团的白将军带着军队来见你时,我竟然会产生‘也许我更合适军绿色军装也说不定’的奇怪想法。”
“所以我在辛苦办公的时候你只顾着盯着别的男人看?”
“……只是他们的衣服而已。”
捁在腰间的强壮手臂更加用力收紧了一些,“罪加一等,你在看他们的身体。”
“停止你那可笑的猜测然后闭嘴吧,曼德拉大帝。”陆与臣不耐烦地挣脱他,“放开我,你该去一百二十三层竞技场巡视了,那些贵族还在等着你。”
“……随行官,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陆与臣一顿,随即冲黑着脸的男人微微一笑,认真道:“我也觉得我似乎有点要被宠坏了,这是谁的错?”
曼德拉大帝哼唧一声,像是忽然患上了感冒之类的:“看来你也不完全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好歹还知道我对你到底有多纵容。”
“有下限吗?”
“有。”
“真失望,我还以为你会说‘没有’。”随行官挂起一抹嘲讽的笑,刻薄地说。
“得了吧,你不会期待我说谎,你总能看出来那个。”
“那么尊贵的曼德拉大帝,你的下限在哪里?”
尧沉默片刻,将陆与臣耳边的一撮头发往后放了放,退回来望着那双黑色深邃的双眸,薄唇轻启,只说出一个单词
“背叛。”
“……”
“……”
并不算年轻的随行官眨眨眼,挪开目光,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为何觉得有点尴尬:“好吧,我不会的。”
“永远?无论如何?”
陆与臣将目光从热带鱼缸里两条正在进行类似亲嘴的举动上收回神来,重新望向他的老板,戏谑地说:“……您这是在跟我求爱吗,boss?”
“……也许,我这是在要求你跟我求爱。”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