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嘴皮子笨,我可当场就问候你祖宗十八代了,什么曾媛媛!你把我当成谁不好,非得把我当成那个小婊砸?
我皮笑肉不笑的纠正他,“老班,你记错了,我不叫曾媛媛。你再好好想想,我是谁?”
老班一脸不相信,但是还是仔细寻思了一下,然后拍手,“我说好像哪里不太对,我这不就是记错了吗!想起来了,这回是真想起来!”
我记吃不记打的又一脸期待的问,“那我是……”
“你是姜小颜!”
我操……
姜小颜是我们班一个傻子,每天的任务就是对着班草傻笑流哈喇子。
我终于忍无可忍,“老师!我是向浅浅!”
“啊!向浅浅呀!”老班终于点了点头。
随即茫然脸,“可是向浅浅是谁?”
我心好累t.t
“就是七八年前,把你自行车气门芯拔了的向……”我突然意识到,当时这件事并没有被老班查出来,并且还被他列为了“从教几十年的第一悬案”,我可不能自己说漏了嘴。
我重新说,“就是高二的时候过年给你送了一千块钱礼金的向……”
这次老班终于有所触动,立刻捂上了我的嘴,给我打眼色,然后粗声粗气的让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几个熊孩子退下。
拍着我的爪子,感慨,“原来是你啊!长大了变漂亮了,老师都认不出来了呢。我记得你是考去了北方的大学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久不回来看望一下老师?”
这次他总算对号入座了,我笑嘻嘻的说,“这不回来了吗,以后准备住在老家不打算走了,老师以后能跟着你蹭吃蹭喝吗?”
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并没有真的要蹭吃蹭喝的意思,谁知这小老头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都没有,被我这话吓得连连后退,立刻摆出副“休要谈钱,否则为师与你割袍断义”的模样。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老师,这么多年不见,晚上我请你和师母吃饭吧,就在状元楼吧。”
小老头一听有饭吃立刻点了头,“好!”又想了想,摆手拒绝,“不过有个学生已经约了我了,好像也是你们这届的来着,叫……叫……”小老头想了半天也说不上来,“好像也是在状元楼。”
我点头,“那正好,晚上一起吃吧。老同学,我也想见见了。”
告别了老班,我先去状元楼定位子,这个小破酒店,想当年就是每天排着很长时间的队才能有位子,不过东西好吃,价位也便宜,所以大家骂归骂,一提起聚餐还是乖乖地去这里吃。
状元楼已经翻新了,整个占地面积也大了好几圈,我进门,因为不是饭点,人还算少,只有几个服务员坐在一边聊着天。
酒店的老板也换了,不是当时那个扯着尖锐的嗓子骂爹骂娘的妇人了,换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体面青年,见我来了,样子有了明显一怔,但随即走过来礼貌的说,“你好小姐。”
我啊了一声,“你好,我订今晚吃饭的位子。最好是二楼最里面‘再创辉煌’。”
“再创辉煌”是包间的名字,这个包间在最旮旯里,虽然比较小灯光也比较昏暗,但胜在临河,晚上透过窗子可以看到江面上静谧的夜景。
老板去翻了一下订单,歉然的笑了笑,“对不起,这个包间已经被预定了,您看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