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立丘只当没看见,小孩子的心思,他只当看戏。
见贺立丘毫无反应,邢经哲才又叹气,“好吧,就这些吧,哥喝饮料吗?”
夏之没答,转头问贺立丘,“贺哥喝什么?”在他意识里,贺立丘总排在首位。
“我喝茶就好,你点吧。”贺立丘指了下饭店的配茶。
夏之立马皱眉,心道那多难喝。
最后给贺立丘重新要了壶花毛峰,给自己和邢经哲点了豆奶,大冷天的,酒是不想喝了。
贺立丘自觉并不挑嘴,对吃也没有想象中讲究,有时候工作忙起来,素面就能对付过去。
只是他有些特别的习惯,爱吃清蒸鱼和蟹,不吃辣,不吃香菜,对香料比较敏感。这些习惯夏之门儿清,乐意惯着这些毛病。
那碗能对付过去的素面也是要经夏之的手底下过,贺立丘并不知道年轻人在一碗面里下了多少心思,常以为自己很好养活,也不去深究为什么自己下得素面那样难吃。
这一点夏之从不说破。
席间邢经哲拉着夏之讲美国的趣事,夏之眼角眉梢都带了笑。
贺立丘偶尔也插一句,更多是看着他们说闹,眼神基本集中在夏之身上,看见年轻人笑,觉得他似乎能从夏天去世的颓然中振作一些。
菜吃得七七八八了,邢经哲提意下午去超市,晚上自己煮火锅。
“哥,白味火锅不好吃,我们煮辣的,天冷,辣能发汗祛湿,通畅血液循环。”
还没等夏之反驳,贺立丘说道:“都到成都了还自己煮火锅,得吃当地的,我听说冷锅鱼不错。”
邢经哲两眼闪光,没想到贺立丘这样附和他,连连点头,“对对,哥,我们去吃!”
“贺哥,那个太辣了。”
“你还怕辣?”贺立丘挑眉反问。
“我肯定不怕。”夏之以前是无辣不欢。
“那你们去吃嘛。”
听到这夏之才觉不对,“贺哥不去?”
“我吃不了辣的,当然你们去。”
贺立丘不去,夏之自然不会去。
贺立丘不必多说,他看一眼皱着鼻子的邢经哲,低头喝口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崽子,能翻出什么花样。
邢经哲蹙起秀气的眉,脸颊气鼓鼓的,他那样卖力讨好他哥,不及贺立丘轻飘飘一句话。
夏之看邢经哲表情只觉可爱,安慰他这次不行,明天吃。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邢经哲还想反驳,但见贺立丘接起电话走了出去,气没地方撒,对着他哥重重哼一声。
夏之笑得眼弯,伸手揉搓邢经哲柔软的头发,“行了行了,今天怎么老跟贺哥抬杠。”
邢经哲是人精,他看夏之被贺立丘吃得死死的,直觉夏之要被贺立丘拐走,他又斗不过,好一阵气闷。
“明天我们去吃冷锅鱼,还有串串,行吧,一次让你吃个够。”夏之在他弟面前向来夸海口。
“你说的。”邢经哲这才舒心一点,他就吃他哥这套。
贺立丘一直没回来,夏之不放心要出去看。
邢经哲像条尾巴跟了出去。
贺立丘站在走廊一角拿着电话,眉心打结,“那份报告必须在明天之内发给鲁教授,其他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实验报告也搞不定。”
电话那头的人被训得不敢说话。
贺立丘看见夏之走出包间,加快语速吩咐道:“我后天回来,你们几个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了。”说完挂掉电话。
“学校有事?”夏之听见男人说实验报告。
“不碍事,实验出了点小差错。”贺立丘避重就轻。
夏之知道贺立丘在带一些很难把握又繁复的实验,“要不贺哥先回去,我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