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贺立丘摆弄。
贺立丘帮他把皮带扣好又拿过桌上衬衣给他穿上,一粒粒扣上衬衣纽扣。
夏之低头看着贺立丘认真拾掇他的样子心里又难受又心酸,身后的疼,脑袋的疼,嘴里的疼,一并刺激着他,又见扣完纽扣的贺立丘凝神望着他,一旦贺立丘这样沉静得看着他时,夏之就觉得无处遁形。
“贺哥…”也只是唤着,说不出其他话来。
“白天说你几句就敢摔门出去惹事生非,喝酒打架就是你的发泄方式?”
夏之低眉顺眼不吭声,心说打架只是个意外,十足借酒发疯。
“意外发生时就不能再叫意外了。”
夏之慌忙抬起头,觉得贺立丘有异能。
贺立丘轻轻叹口气,软了心,不管夏之在别人面前如何,在他面前表现得总是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好几岁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提起白天那茬,“你到底还要不要跟……”
“要!”不等贺立丘说完夏之立马打断,“我一直都想跟着你,不管你怎么罚我,白天是我说错话,贺哥要是还在生气就再罚我,只要贺哥能消气,只要不是贺哥不要我……我都……”夏之说到最后开始颠三倒四,实在说不下去,心下仍然担心贺立丘还在生他的气,说着,心里也有点拿不准了。
“行了,知道了。”贺立丘不再让夏之继续说,沉默一会儿又警告他:“考试都敢作弊,真给我长脸,下次再这样把你收拾个够!”
夏之闻言惊悚得瞪着贺立丘,嘴也无意识张开来。
贺立丘才不管他惊不惊,抬脚踹他,催促,“好了去洗澡睡觉。”
夏之一个趔趄,心道这踹人的习惯是改不了了。
看着夏之一瘸一拐地走出去,贺立丘不忘再次威胁,“明天专业照常进行,你最好养足精神给我仔细点。”
意料之中的一阵哀嚎,不管怎样,贺立丘总有千万种办法制住夏之。
半夜夏之疼得睡不着,他起身站在房间窗前,沉默得看着窗外,夜里无声,时间也静默,就像孤身置于夜中,睁开了眼还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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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已经在路上了,别急。_(:зゝ∠)_
☆、十二
?十二
黄昏阳光倾泻而下,带着浓重的色彩,这是上海冬日难得一见的温柔景象,行道树在行人寥落的道路旁寂寞伫立。夏之匆匆穿过校园向贺立丘家走去,贺立丘告诉他今天贺清明回国,叫他一起去老宅吃晚饭。
今年贺清假期特别长,从圣诞前夕开始延长了整整二十五天,加上本应放假的十天,装满了一月有余,
这个时间也临近国内农历新年,南方的年,最最没有年味儿的地方就在于不下雪,最最冷的时候大概也是零度上下,即使不同北方集体供暖,贺家老宅也装上了地暖度过南方阴冷潮湿的冬季。
贺立丘从学校开完最后一个研讨会载上夏之一起回来的时候,贺清明已经坐在沙发上和贺冬芝说了好些时候的话了。管家秦叔看见贺家小少爷回来了,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又帮着挂大衣围巾,又是找绒鞋,好一阵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