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整个人支撑不住,跌坐在池中。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风子他人在哪?!”
“没说几句就晕了,红苑姐姐给他找来了大夫,现在应该是在□□的客房中。”侍女唯唯诺诺道。
孙双双穿好衣服赶了过去,红苑刚送走大夫,见孙双双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拉过孙双双的手进了房中关紧门。
孙双双眼眶发红,泪水自脸颊滑落,哽咽着问:“到底什怎么回事,我爹怎会好端端被宁人所劫?”
红苑拍着孙双双的手安抚道:“小姐你先别急,据风子所说,老爷在办事的路上遇到宁国人挑事,老爷宣称自己是奉皇帝圣旨行事。可那些宁国人并不买账,不仅逼问老爷皇上为何派他小小官吏来查,还将老爷抓走了,这分明是挑衅!”
“那宁人是什么来头?”孙双双问。
“听风子说,是宁国丞相府的大公子段容叶。”红苑又接着宽慰说,“老爷是皇上派过去的,如今老爷被抓,皇上怕此事败露,肯定会派人将老爷救出来的。”
“给我备马。”
“小姐……”
“若是此事败露,但还没有证据充分的证据证明皇上就是幕后指使,若是皇上出面救出爹,那不就是默认了吗?”孙双双眼神坚定,“所以,皇上是不会救我爹的。”
“小姐,不如我们再等等,你去了段容叶也不一定会放人。”红苑拉紧孙双双的手。
“等?等谁?”孙双双凄凉的笑了笑,“你说谁会帮我,谁会?”
红苑敛眸,“那就让我和小姐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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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么高的崖上摔下来,早就粉身碎骨了,落珏以为自己将毕生的好运在这一瞬都花光了,才走了那么大的狗屎运。崖下有一棵生长足有百年的古树,枝干粗壮,及时受到那么大的冲击力依然毫发无损,将落珏和余清挂在了树枝上。
落珏废了好大的劲才从树上下来,又将余清给放了下来。余清摔下来的时候腿被山上的怪石划破了,伤口很深,血流涌注,依稀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这里群树耸立,鲜少有人踏足,奇药野果遍地都是,落珏不费力的找来几株止血草,嚼烂了敷在余清的腿上,简单的做了包扎。
余清此时依旧昏迷不醒,落珏吃力的背着他找到一个小山洞。现下天色已晚,黑幕之上繁星点缀,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圆,落珏生生咽了口口水,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她将外衫脱下给余清当枕头用,免得咯到头,又生起了火,以防有野兽过来。一切安置妥当,落珏才拿起火把出去找清水帮余清清理伤口,顺便摘几个果子回来充饥。
今天是月圆之夜,希望这里没有狼,落珏亦步亦趋地走着,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腰间的短刀,警觉地走在林中。
前面小山头中尊贵地走出来一头狼,狼身裹着淡淡的银辉,眸中泛着绿色的光芒,霎时,一声凄厉的狼嚎划破了黑幕。尔后,四方狼嚎声渐起,有的声音离落珏特别近,吓得落珏僵直在那不敢妄动,静谧的夜晚就这样撕开了裂口。
渐渐地,一双双泛着绿色幽光的眼睛亮起在这溶溶月色中若隐若现,耳边不停地传来狼啸的声音。狼群的嗅觉相当灵敏,察觉到有生人的味道,开始向落珏靠拢,落珏手中的短刀也慢慢抽离刀鞘。
草丛中的窸窣声让落珏浑身寒毛陡竖,狼群愈来愈近,落珏将手中的火把挥舞着。狼群怕火,见到火把都后退一步,不敢轻举妄动。
落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有冰冰凉凉的寒意,落珏打了个激灵,下雨了。
雨不大,但有风,吹得火把火势越来越小,狼群中有狼又哀嚎了一声。落珏心中发凉,这是在呼唤同伴过来分食吗?
雨也渐渐大了起来,把原本还在垂死挣扎的小火苗浇灭了,落珏的心拔凉拔凉的寒。落珏不易察觉的往后退,狼群似是有所察觉,如野兽一般扑棱过来。
两只腿不敌四条腿,落珏心知逃不过,唯一的路就只有死拼到底。乌云将月光遮住,周围黑漆漆一片,有的只是一双双绿色的眼睛。
落珏将手中的短刀向绿眼睛刺去,不得不说,余清送的这把刀还真的挺好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