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扔到软榻之上,覃如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满脑子全都是回去该如何向秋娘和春华解释,瞒了这么久竟在这时漏了馅...
也不知道陈玄卿抽什么风,和精虫上脑似的。
“孤险些忘了,有个东西要给你。”
清脆的银铃声响起,映入覃如眼帘的是一件坠着一圈银铃的薄纱肚兜。
下摆绣着一只圆滚雪白的兔子,生动俏皮。
只是这样式,越看越眼熟...
南巫的那个舞姬,穿得不就是这样吗?!
“那日瞧那舞姬所穿,孤便想到了你。”
陈玄卿长指一勾,轻而易举地扯下覃如的肚兜。
一对玉乳就这样弹了出来,在空中颤颤巍巍地跳动几下。
陈玄卿缓慢揉搓了几把,又俯下身,舌尖裹着红萸吮吸舔舐起来。
“嗯...别...”覃如不自禁地挺腰,指尖缠上了他的发梢。
两人鼻息交融,体温蒸出来的热气仿佛能把周围的一切融化。
“如娘...”
细碎的吻落在了覃如耳边,低哑的男音循循善诱道,“穿上给孤看看。”
情欲间的温情易让人沉迷。
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一时让覃如意乱沉迷,下意识想抬头索吻。
“姑娘,您不能进去!”
“人命关天的大事,如何等得了?”
门外传来的吵闹声,打断了帷幔里的旖旎气氛。
从陈玄卿顿住的神色,几乎立刻一个名字跳进了覃如的脑海。
是女主,陈慕歌。
这个名字瞬间击碎了所有的迷离与沉沦。
只剩一丝不可言说的期盼拉扯着她,直到陈玄卿侧过脸,避开了她的索吻。
那些游离的情愫,因他这个动作彻底沉寂下来。
覃如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莞尔笑道:
“殿下公务繁忙,可要妾先回避一下?”
这番话不知道触及到陈玄卿哪一点,他神情冷下来,高声对外喊道:“让她进来。”
趁着人还没进来,覃如知趣地扯过一旁纱裙想起身。
谁知陈玄卿一把捞过她,将细腰紧紧扣在怀里。
覃如不察,下巴撞到了坚实的胸口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陈玄卿也是倒吸一口气,报复性地掐了把怀里的脸蛋,“老实呆在这儿,还想去哪?”
覃如刚想出声,话到嘴边又因匆匆走进的脚步声咽了回去。
“行宫的地牢苦寒无比,静娘娘她...”
在瞥见垂下帷幔的床榻外摆着双绣花鞋后,陈慕歌忽然噤了声。
她窈窕的身形映在帷幔之上,看不清神色,只能听出脚步声停在了几米之外。
“你在西夷呆了几年,连宫中的规矩都忘了吗?”
帘外的女子“扑通”跪在了地上,“皇兄,慕歌求你放过静娘娘一命。”
原来静贤妃还没死?
覃如还以为听竹殿走水那日后,静贤妃就和当初的淑妃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行宫里。
“你当真是没变。”
陈玄卿嗤了一声,淡淡道:“只有为旁人求孤的时候,才肯唤一声皇兄。”
陈慕歌默了几许,避而不答,“静娘娘久居深宫,又因幼子亡故深受打击,才会被贼人蒙骗,将小儿之死迁怒到皇兄身上。”
想起自己潜入地牢看到的那一幕,陈慕歌眼眶通红,哪里还顾得及尚未查明的弑母真相,俯首哀求道:“静娘娘身子骨受不得风寒,皇兄难道忘了吗?”
“十岁那年,我们被陛下关在书阁里险些饿死,是静娘娘不顾刚小产的身子跪在雨中求陛下开恩,才救出我们的。”
往日那些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陈慕歌声音哽咽:“怎么如今一切都变了...”
陈玄卿没有作声。
但从腰上倏松的力度,覃如大概能猜到他还是心软了。
到底是放在心尖尖上那么多年的人,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会想着纵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