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瑞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继续专注演唱,声线清冽。
其他几个有点不专注,时不时看向进来的这个陌生人,碍于边瑞没有停下,大家只好继续演奏下去。
白斯年从桌上跳下来,走到那人身边,问道:“同学,请问你是?”
那位男生明明比白斯年还矮一点,
', '')('偏偏要微微昂起头,拿鼻孔看人,看了眼白斯年,没理他,继续望向排练的几个人。
这一幕被边瑞尽收眼底,他突然对着麦克风说道:“来了位盲人观众啊,欢迎你。”
另外几个手指一顿,音乐全部停下,边瑞在说什么?这不是搞事吗!
白斯年也慌了一秒,急着朝他摆手,这位“盲人兄弟”气得摘下墨镜,挑衅道:“你才瞎呢!你们大一的新生啊?弹的什么东西啊?别给州音院丢脸了成不!”
尽管白斯年疯狂朝边瑞打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边瑞此刻却当没看见,麦克风里传来他平稳的声音。
“第一次来州音,确实不知道这里有没素质的人。”
崔烨熠吃瓜不嫌事大:“我们的音乐,差生是听不懂的。”
那位同学气得一边拿着手机发微信,一边愤懑道:“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居然敢这么说我!哥几个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乐队!”
白斯年向来是个合格的和事佬,他立马安抚那个人:“他们都是无心之言,你别往心里去啊,怎么?你也是乐队的吗?”
“哼,”那人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我们可是风靡全校的‘六头’乐队!你们最好是去打听打听再说话!”
“我们会的,请你不要干扰我们练习。”崔烨熠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人吹胡子瞪眼气鼓鼓的走了。
范宏逸抱着贝斯,走到边瑞旁边,有点没好气地说道:“你突然说别人盲人干嘛啊?”
边瑞看了眼范宏逸,没说话,只有白斯年知道,他是在帮自己出气罢了。
可白斯年又不好意思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说边瑞是为了替自己出头,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了。
他心里却十分感动。
“‘六头’乐队,是什么?”沈北问。
崔烨熠甩甩头:“管他们什么六头老六的,我们最强!”
白斯年嗯嗯的点头,赞同不已。
就当今天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了,该练习还是继续练习。白斯年打算过两周再熟悉下州城的环境后,让他们去街边演出。
如果运气好,低价接一些商演也不错。
晚上,他们五个去学校附近的商场吃了顿烧烤,再回到学校。
五个人跑到活动室又玩了会儿音乐,实在太热,便没呆多久,打算回寝室。
崔烨熠的室友周末出去玩,不在,所以可以把床收拾下给范宏逸住一晚。
而沈北想呆在白斯年宿舍,白斯年便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给沈北睡,自己去找隔壁借了个床垫,打地铺睡。
熄灯以后,白斯年睡在过道上,正迷糊着马上要进入深度睡眠了。
突然听到沈北小声感叹道:“被子好好闻,有阳光的味道。”
“嗯,”白斯年半睡半醒间,依然在回应他,“拿到楼顶晒过一整天的……”
沈北又说道:“怎么晒的呢?我都不会。”
白斯年哼唧了两声:“就是洗完,挂在绳子上晒……”
边瑞知道白斯年困得不行,看不下去了,打断道:“沈北,睡觉,明天醒了再说。”
“喔……抱歉。”沈北声音逐渐弱下去。
边瑞有点不耐烦:“不要总是道歉,你没有错,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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