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
南方两手托着豆包,想遵从习惯遇着难题摸下鼻子都不行。不过老头似乎也没真想听他回答,又背着手欣赏风景去了。
夏天的傍晚总有些小飞虫一片一片的压在头顶,走一路跟一路,南方怕这些小虫扰着小孩儿睡觉,走着走着总是小跑几步。南老爷子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老褶子在眼角蔓延开,仔细在河堤上找了半天,拽了几根叶子别南方头上。
“喏,驱虫的,这些草药和生灵无论是天敌还是伙伴往往都是伴生的。你看这草,就比如这鹿子草,本草纲目上说,它应该是味微辣而有清凉感,本来不是什么受不了的味道,可蚊虫见了就要绕路走。所以说,味道,其实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只是所与之物不同罢了。”
南方终于确定了,其实自家老头这是中午喝多了,平常这些大道理他从来不说,可一喝了酒再一心血来潮就一溜一溜的。
南方点头敷衍着,豆包醒了一下看见是他,又搁他怀里蹭了蹭鼻子睡过去。南方深吸一口气,他儿子豆包是啥味儿呢?
唔,豆包味儿吧……
晚上回家南方把豆包嘴里吃糖吃破了这事儿和老太太一说,老太太没忍住就笑了,一边笑还一边心疼着,做了点儿清粥小菜当晚饭。
南老爷子中午多喝了两杯,这会儿酒劲儿还没全消,晚饭后自愿趴地上给豆包当大马骑,老太太和南方赶紧过来劝,开玩笑,老头这老胳膊老腿的再给扭一下那可不得了。
老头不乐意了,南方小时候他还给骑过呢,怎么到了曾孙子这儿就不行了?老头搁地上撒泼不起来,老太太早习惯了,一大碗醒酒汤给灌下去,哄着老爷子洗漱得当就给扔屋里睡去了。
中午晚上吃的都太饱,南方粥就喝了三大碗,吃了饭帮老太太刷了碗就带着豆包出去遛弯去了。豆包南老爷子没骑成,倒被南方顶在了头上,两条腿岔开骑在脖子里,谁见着都得抬头才能逗着。
南方出门溜了一圈儿,碰见家属院里的老头老太太都停下说几句话,南老爷子早带着豆包院里院外显摆遍了,遇着人都认识豆包,逗两句给点儿小玩意儿。
南方心情好,可还没忘了他今儿晚上出来主要是干啥的,晃着晃着就晃到了个公共电话亭,塞了硬币给秦聪打电话。
“喂,小秦秦,想南哥没有哇?”
“哎哎别挂,我真是来说正事儿的,明天喊上梁子大刘他们几个,我想收拾个人……”
☆、13种豆得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