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毓璃见坊主反对,暗暗舒了口气,也觉得自己的点子烂透了。在经过一个时辰的冥思苦想之后,青衣果断放弃了对他的惩罚,这实在是件费脑力的事情。毓璃离开后,青衣走到关押独狼的地方。只见他安静的坐在地上,似是在调息,听到脚步声,猛然睁开眼睛,充满了防备。青衣悠悠走近。“你们殿下为何想见我?”她记得他进来时是这么说的。可问的独狼一愣,那是他瞎编的。硬着头皮说道。“我不知道。”但青衣显然很好骗。向前几步,便解了他的穴道,他还威胁不到自己。疑惑的看向青衣,不知她这是何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对方沉默。“或者可以让冥王亲自来救你。”青衣的意思不言而喻,他若不配合,她便去找冥王的麻烦。心略微慌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冥王的贴身侍卫,心理素质怎会差。“殿下不会来的。”冥王不会为了一个侍卫冒这样的险,只要她不知道他与冥王的关系。“是吗?上次在锦绣山庄他不就来了?”别以为她没看出冥王是顾着水月和他的安危,无意为难夏陌殇,而这次她是直觉,相信他会来的。可那笃定的语气,淡定的神色,仿佛这是事实。一时他也慌了神,再次沉默。青衣是个很简单的女子,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想法,所以独狼面对她时,总是有压力的,因为她说的每句话都有实现的可能,她没有忽悠人的本事,却能让人感到深深的危机感。青衣此刻觉得自己没这么好脾气过,要不是为了他。“放心,我问的事与洛幽宫无关。”想了想,青衣大概认为独狼会想着自己会套他们洛幽宫的秘密,好心解释道,毕竟自己也只是对冥王感兴趣而已。片刻,见对方没反对,想来是答应了。“冥王的腿是不是夏陌殇害的?”她们只是怀疑,却找不到证据,所以毓璃才会在宫里。只是她这样的问话却让独狼惊讶了。冥王受伤的消息被彻底封锁,至于被谁打伤更是绝密,青衣前不久见过冥王,知道他受伤情有可原,可她为什么会知道。那双平和的眼眸里没有半分算计,仿若星辰,坦诚的让人生不出半分厌恶。“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这也等于间接承认了,独狼很好奇青衣会怎么说。得到了肯定,青衣好像心情更沉重了一般。“他体内的寒毒很严重?”那日才见到他,青衣就知道他双腿残废的原因,寒毒入体,只是双腿不能走,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也不知他能挺到什么时候。想起冥王的腿,独狼的心情顿时低落了许多,落寞的点了点头。见状,青衣干净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深意。“你们殿下多大了?”话才问出口,只见独狼怔愣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这问题跳脱的也太快了些。而且这问年纪是怎么回事,十分怪异吧。愣了许久,青衣不禁疑惑,难道他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不是与冥王一起长大吗?连这个都不知道。独狼呆愣的摇了摇头。“二。。。二十三。”他实在跟不上这姑娘的节奏,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傻气这么一说。只见青衣皱了皱眉,似乎不太相信。“他叫什么?”难道世界真这么小吗?她只顾着问她想知道的,但独狼却在一旁彻底呆了,不由得想难道是这位姑娘对冥王感兴趣?再次仔细打量青衣,虽然长的不怎样,但实力却相当强悍,配他们冥王倒是挺好的,这世上能配上冥王的人还真是不好找。便在心里天马行空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此刻的处境,直到青衣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是不能说吗?”不就是个名字,至于想那么久。回过神,看着青衣,独狼的心情复杂极了。半个时辰后,知道青衣离开这儿,独狼还是没回过神,她的确没有问起洛幽宫的事,可却为了冥王许多私人问题,连出生,甚至是与水月的关系都问了,只是他不可能什么都说。而青衣也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看他越皱越深的眉,想来对自己的配合相当不满意。回到住的客栈,蔷薇走到茶桌旁坐下,从怀中掏出一块纯紫色的手帕铺开,隐隐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接着才拿出玉笛放于手帕之上,不久玉笛略微动了几下,窸窸窣窣间一只通体淡紫色的虫子出现在眼前,只有一个尾指大小,头顶有两只细小的触角,两只淡绿色的眼睛略有诡异,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它似乎爱极了那手帕,细小的爪子狠狠揪住,素净整洁的帕子瞬间褶皱了起来,那小虫像是很享受的样子,紧紧贴在帕子上。见状,蔷薇眼里闪过几分笑意,看着虫子的眼神柔和的几分,像是在看自己的亲人一般。再毒又如何,还不是她养出来的,更何况它的作用可不止于□□。纤纤玉手在那肉肉的身子上点了点。“告诉我龙鸣的下落。”那小虫格外的温顺,似乎能听懂蔷薇的意思,扭动了一下身体,极为不舍的松开帕子。静默几秒,一瞬便跳到了蔷薇手中,朝着指尖狠狠咬了下去,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流下,那小虫贪婪的吮吸着,而蔷薇却不在意,只是闭上眼睛,细细体会着它传来的信息。片刻,蔷薇睁开眼,看到被咬的手指呈现出黑紫色,微微皱眉,敲了敲小虫的脑袋。“小家伙,可不要太贪心。”虽是温柔的语气,但却另还在贪婪吸血的小虫立刻松开了口,它是靠着蔷薇的血生存的,可想而知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可它却不敢武逆主人的意思,要知道主人的手段可是极为残忍的,出于身体的本能,听到这么一句话赶紧收回了口。扭了扭pi股,跳回帕子上,继续趴着,没有血,让药熏熏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