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躯体那么脆弱,几鞭子下去不死也得残。
任歌推开卫忱:“别妨碍我挨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揍他,但从小被对方养大,任歌还是能意识到自己这顿打算是躲不掉了,索性也不打算挣扎。
但很快他又被卫忱拉到身后。
卫忱看向伊凡族长:“不怨他,他发情期克制不住自己很正常。”
被弱小的人类忤逆,伊凡族长盯着这个人类的目光变得冷冽。
卫忱声音低沉带着歉意:“抱歉,我并不是有意的,虽然当时意识到不妥,但看起来的确有效果。”
以抚摸来安抚尾巴疼痛的方式,他的确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不太对。
既然疼痛是发情期带来的,况且那些明明其他鱼碰到鳞片反而加重了痛苦,怎么反而因为他简单的抚摸就得到缓解?
只是他没想到当时看着很有效的方法,却留下了更加重的后遗症。
以至于现在只能来找老人鱼寻求解决办法。
伊凡族长思索着要不要先将这个人类打一顿出出气,但想到人类柔弱的躯体太容易死了,于是将皮带收了起来。
这条皮带他随手捡的,觉得教训小家伙们用着顺手就留下了。
虽然很生气,但现在寄人篱下,所以人类不能揍,而任歌到底是他自己亲自养大的人鱼,他也的确不忍心在任歌受伤的时候揍他,万一没控制好力道下手太重将这个一向乖巧的晚辈打死了,他也心疼。
对了,任歌在海里的时候可是非常乖巧的,他一定是被人类骗了。
人类果然是非常狡猾的家伙。
伊凡族长将任歌喊到一旁,又斜眼看了一眼盯着他们的人类,苍老的声音充满郁闷,当着人类的面用他听不懂的人鱼的语言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先把他当雌性用,免得留下后遗症将来老了腰酸尾疼的,这种丢脸到家的事情我只帮你瞒一次,你要不想被同族当成笑话,就等好了之后趁早跟他断了,最好回海里躲个几十年,等他死了再上来。”
人类寿命短暂,倒是有利于人鱼躲情债。
别的任歌暂时不关心,他有气无力地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雄性也能帮我缓解发情期吗?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要是早知道他何必受这罪?
伊凡族长指着任歌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这还用说?这么丢脸的事情古往今来都没有雄性能做得出来!”
“没有雄性做的出来,您是怎么知道雄性和雄性……唔?”
卫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任歌的嘴。
虽然听不懂人鱼的语言,但眼见着老人鱼又把皮带掏出来就意识到情况不妙,任歌指定说了什么不太好的话,他对伊凡族长道:“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先走了。”
任歌在卫忱走过来捂自己嘴巴的瞬间,就趁机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
累~
伊凡族长烦躁地朝他们摆手,一转身看到房顶上两个小家伙正打的难舍难分,他捏着皮带,借着隔壁墙壁的力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