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则还没睡,听到禀报,坐在正房里等韩嫣。
兄弟俩面对面坐定。
“来了?”
“借住。”
“被免职?”
“还没有。”
“出宫住?”
“早想了。”
“皇帝决定的?”
“自己出来的。”
韩则静听下文。
“皇帝住宣室榻上,不再睡地板了。”
“你也回原来屋里,别再睡绳子了。”
我有病才在睡觉的时候爬绳子上去!
韩嫣有段时间闲得发霉,企图学习古墓派,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如果是脑筋清醒的时候,他无论是站着、躺着、坐着都掉不下来,还能在上面跑步,如是睡着了……扑通!只剩下摔下来的份儿。好在他还知道什么叫循序渐近,一开始绳子只是离地三尺,否则——这韩家又得办一年里的第四次丧事了。当时还懊恼的来着——小龙女是cos不成了,老老实实睡吊床吧——可怜我这辈子白长得这么漂亮了啊~啊~啊~啊~韩嫣起身往自己的小院儿走去。听到韩则在背后闷笑,压下回身暴扁无良兄长的冲动——我这不是怕他,我是怕打死了他我还得跟着披麻带孝!×?#%@&—$%^……
真是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
――――――――――――――――――――――――――――――――————————
连日劳累早就想好好休息一下,如今一人独占一张睡榻,韩嫣睡得很香,韩则很够意思,自从邀请韩嫣母子常来住住之后,便一直保持着住处的舒适水平。一大早生物钟作用下自己转醒后,韩嫣的精神很不错。洗漱过后,活动开筋骨,垫点吃食,韩嫣便策马直奔未央宫去了。
离宫门尚有一段距离,韩嫣便跳下马来,理理一路跑得有些凌乱的衣服,牵着马步行进入。宫门口,因有着皇帝伴读加东宫属官的身份,只交验了进出的令牌、投了自己的名籍便直接进了,要是其他的官员,投了名籍竹简之后,还得等里头有召见的令旨下来才能进去。
把马交给一旁等着的小宦官,扔了个银丸子,点点头:“有劳了。”微笑听着小宦官谢了几句吉祥话,也不再多说什么,告辞去宣室当差去了。
宣室里,刘彻正在生气。见韩嫣进来,劈头就问:“你跑哪儿去了?一大早的就不见人!”
刘彻正在孝期里,寻常人家守规矩的也要一年不和妻妾同房,要是这期间有个孩子蹦了出来,这做人子女的,不被问个忤逆不孝,也要被戳戳脊梁骨。至于这皇帝家的事儿么——那也不能太胡闹,刘彻对景帝感情又不错,自然也要表现一番,至少,在改元前,得老实一点。所以,他便是和阿娇,也是自景帝死后便分开了睡,更别提其他女子了。
晚上没事做,自然睡得早,刘彻前些日子着实累得狠了,昨晚倒头就睡,抱着个簪子一夜好眠,今天醒得特别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