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吕莎急了。
男人不言语，自顾擦着还滴水的短发。眼神一动，瞥见她嘴角的咖啡渍，顺手拿手上的毛巾帮她擦掉，然后又把毛巾扔地上。
男人：“先打击她，再问原因。”
临近半夜，a市又缓缓落下雪花。略微发粉的积云下，酒店外的某个角落堆了几个雪人。
其余几个雪人脸上都被勾出一抹弧线，唯有一个特立独行：嘴的部分是道短横杠，有点呆。
简直和单双现在如出一辙。
房间里，她盘腿而坐，也发着呆。
欢欢姐的电话是向她道歉。
“双双真是对不起。我妈给我拿来虾酱，我就直接放冰箱了。今晚想拿出来吃，才发现袋子里的信封。”
“该我说对不起。”单双不好意思，“欢欢姐，我小时候是和姐姐一起学过画画。但你也知道，我不像姐姐，对这方面并不感兴趣。这几天也没帮上忙。你给我钱，我真不能拿。”
“你以为那里是钱？啊对……你还不知道。”
那头显然和她不在一个频道。单双莫名：“知道什么？”
“双双，信封里装的是情书。”
“李阳给你的。”
“啊？”单双惊讶，她下意识去想李阳的脸，可苦寻无果。只记得他寡言，并且很讨厌她。
“怎么可能……”她不信。
“要不我给你念念呀。单双，我见到你第一眼——”
“不用了！”单双激动地打断徐欢，手划拉几下上臂，想抚平刚窜起的鸡皮疙瘩。
“害羞了？”徐欢调侃。
“不，”单双说，“震惊。”
“那你答应他的求婚吗？”
单双被自己的唾沫呛了下，“求……婚？”
实在跟不上李阳的脑回路。单双给了自己几秒时间来冷静，然后求徐欢：“欢欢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双双，李阳最近状态很不好。既然你不喜欢他，还是给他个明确答复吧。”
单双不愿意。
事情都过去好些天了。难道这时候她给李阳打电话：不好意思啊，我现在才看到你的信。你喜欢我？还直接求婚？对不起，我们不可能。
“求你了……”徐欢声音痛苦，“让他死心吧。”
电话挂断前，徐欢又说了遍“对不起”。
“没关系。”这次单双受了，却也不愿深究。
单双答应徐欢会给李阳回复。
但人在不想做的事情上，理所应当地喜欢拖延。
她继续上网。
因为最近厉江部总气她，为了发泄，她专逮他黑料看得津津有味。不过现在她只为了打发时间。也不挑剔，随便看到一个带他名的帖子就点了进去。
帖子楼主是豇豆。里面盘点了厉江部出道以来的所有作品，就连友情出演的mv也放上了。
单双扫眼作品时间。不禁暗叹，厉江部霸屏小生名号所言不虚。
她扒拉屏幕，匆匆扫过。直到“恶魔男友”这四个字跃入眼帘时，手指蓦地顿住。
还拍过玛丽苏神剧？
这部剧似乎很得楼主心水，有不少截图。
截图上的台词很耳熟：
觉得我不讲理？
你自己没长嘴吗？
我还就叫不讲理。
……
……
而且截图里，厉江部对女主说话时的神情，竟然也很眼熟。搞得单双都要代入女主了。
百度这部剧。剧里男主其实早就喜欢女主，但不好意思表白，只能闹别扭似地欺负女主……
李阳模糊的影子跳入单双脑海。
他表现得那么不友善，她以为他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