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犯错,关娃娃什么事情,顾昭不以为然,依旧叫人抱了这胖娃娃过来,放在怀里闻着奶香逗了几下,这娃儿也识逗,硬是嘎嘎的捧场乐了一场,家里人都一起笑了起来。
裴氏见顾昭不撒手,因此在一边笑着说:“老七如今也不小了,该是成家过日月的,你年轻骨壮,还愁这样的,你若听说,嫂子给你找几个,保证不出三年,你能抱一窝胖小子!”
顾昭也不接话,只轻轻笑着说:“如今抱抱已经是福气了,旁个便不想了。”
顾山瞪了裴氏一眼,转开话题便问了一些京中旧相识如今在做什么,他说的人自是他的关系,顾昭却是一概不知,因此也不知道该如何回,正不好意思,顾茂丙却再来救命了,这人热闹,一进门便一连串的问候,俏皮话到处不要钱的丢,原裴氏被瞪了一眼有些好没意思,谁知顾茂丙进来,没片刻便被逗得笑不合口,真真是又气又笑。
“真是的,茂丙这张嘴就是甜,你瞧瞧,这晚辈儿都笑话你呢,你也不臊得慌!”裴氏一边笑,一边嗔怪。
顾茂丙四仰八叉的坐着,许是觉着二伯家椅子不舒坦,因此便半盘着腿儿赖在顾昭身边,他拿着腰下的玉坠一边逗这胖娃,一边回道:“二娘不知,小叔叔常道,会说话那是当钱儿花的,如今侄儿这是学乖了,以往侄儿不会说话那会,不知道少赚了多少银钱儿,如今好不容易学会了,不说够了那多亏!”
顿时屋里的人都又笑了,顾昭也随着笑,只脸上越来越古怪,他整个笑容就像丢在高空一般停在那里,愣了半天之后顾昭才笑说:“哎,今日有了大福报,这乖孙一见叔爷爷就赏了我一泡童子尿。”
顾山有些不好意思:“这……赶紧抱下去!太失礼了,你……刚才如何不说?”
顾昭一边与人倒手,一边笑着道:“说什么,惊着孩子,以后尿都不畅快。”说完,顺着这娃娃的开裆裤,对着人家下身的小牛牛就是一揪道:“恩,不愧是老顾家的种子,这一泡透了叔爷爷好几层袄子。”
裴氏忙招呼人侍奉顾昭去更衣,顾昭却不在意,只说,孩子吃奶呢,他不在意这些。一时间,屋内的晚辈只觉着这小叔叔实在是太慈爱了,太好了,怎么就不能常呆在身边呢,若呆在身边,一年到头老爷子的黑拳都不知道少吃了多少。
正笑闹间,门外陶若家的老六进来说,老爷子起了,起来后却发现起了一身阴疙瘩,许是祠堂常年不开门,有些阴气儿。那边不叫过去,怕过了人。
顾山听到老哥哥病了,忙站起来问:“若是中阴了,可放了血。”
陶老六回到:“回二老爷,放了,十个指头都挑了,出来的血是黑血白印子,家医说,就是有风气,如今喝了葱胡子姜茶,正发汗呢,老爷说,今日就不起身了,叫七老爷跟您自家团圆就是。”
顾山跺脚:“那里就顾得上热闹了,这才到我这里一日,若是有个什么,可如何跟老嫂子交代。”
顾昭见他还要罗嗦,忙阻止道:“您快别忙活了,那边有家医呢,临来御医也带了,这会子家医说没事,那就等着,过得几日也就好了。只这样一来吗……有些事情倒是不便宜了。”
顾山闻言一愣,扭头看顾昭。
顾昭笑眯眯的说:“老哥哥这一病,怕是家里的侄女这杯喜酒,那就要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