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么?
阿润努力堆积起温柔的味儿,好言好语的情意绵绵的又唤了一句:“……阿昭?”
还是那般淡淡的回道:“嗯……”
阿润不由尴尬,又不会求人,他站在那里片刻,这门只是不开,最后他无奈的道:“你……开门。”
不想顾昭却在门内很利落的回了句:“不开。”
“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想开。”
“可是……是谁招惹你了?”
“嗯?你说呢?”
阿润不吭气了,此人这一辈子,打生出来,甭管以前种种,磨难有几多,总之他是没求过人的。帝王的孩子自然有帝王家的范儿,更何况如今他还是做皇帝的。他端着架子心里好不尴尬,跟顾昭这么多年了,阿昭从未这般生气过,这场气到底如何消,怎么消,他是两眼儿一抹黑。想问问谁,又觉着实在丢人,因此便僵住了。
又是一阵小风飘过,阿润声音里总算带了一丝哀求,却依旧不认错,只是说:“起风了,最近上京气候寒凉,春意入骨。”
屋内很快有人道:“冷呀?”
“嗯!我今儿穿的少呢!”
“加衣服啊!”
“我进不去,如何加衣裳?”
“你还缺一件衣裳,可……别逗了。”
屋里讥讽完,又安静了。
天承帝终于也犯了脾气,转身就走,虽是走却不是回启元宫,回去那就是彻底翻脸,这个态度是万万要不得的。因此,他便只是穿着未换的龙袍,健步如飞的在郡公府来回转了好几圈。
那一路渺无人迹,今上不高兴,便是鸟雀都不敢在上空飞翔,赵淳润越走越没意思,眼见着时候不早了,他便只能又溜达回院里,一进院,他看到屋内已经燃起明儿,又闻到了扑鼻的饭香,以为警报已去,便喜滋滋的快步过去,一推门那门……竟还是插着的?
屋内,吃饭喝汤的声音不小,偶尔调羹碰饭碗的声音清脆的传了出来。阿润哭笑不得,只能轻轻的敲敲门道:“阿昭啊。”
门里顾昭的声音还是老样子:“嗳!”
“开门呗?”
“不开。”
阿润彻底无奈,仰头看看天空道:“你就是生气,就是定我的罪,咱们也要当面说,你插着门算什么意思?好歹你叫我进去,咱们细细详说……若……真是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成不?”
顾昭总算是等到了态度,于是他放下调羹,站起来,拉开门闩打开门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