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桐趁周围没人路过, 快速上前亲了亲他的唇。
江劭庭扬起嘴角瞧了一眼,将晕车药和水杯递给她, “说明书上说一粒就可以。”
“嗯。”她没明白他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接过水杯时无意中瞥到对方透着一点点绯色的耳根, 不禁新奇出声,“你害羞了?!”
她的惊讶太过直白, 以至于声调不由自主拔高,引得路过的人好奇瞟向椅子边上的那对过分好看的情侣。
江劭庭活了二十八年,就不知道害羞这个词,冷着脸将药喂进某些人嘴里,“再胡说八道,有你受的。”
“唔……”她握着杯子喝水,敢怒不敢言。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江扒皮!
“再骂句试试?”江劭庭要是看不出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就有鬼了,惩罚似的捏了两下小脸上的软肉。
温桐被他一捏,嘴里的热水差点喷出来,又生气又觉得好笑,连连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
临走时,大厦上的巨型led屏幕依然在播放关于江家的消息。
温桐被他牵着,不自觉回头瞅了一眼。
她很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旁边的男人置若罔闻,就像屏幕里那个西装革履的不是他一样。
直到回半山风光,她脑袋里依然萦绕着这件事。
“先生,温小姐。”陈阿姨远远看见车开进来,笑着迎上去。
江劭庭将手里拎着的药袋递给她,吩咐道:“午餐要清淡些的。”
还好温桐提前把不相关的东西拿出来了,要是被他这样大喇喇交给别人,她估计十天半个月不敢再见陈阿姨。
“想问就问。”
江劭庭站在楼梯上,回头看向某个一路不知道偷看他多少次的人。
温桐脚步滞了一下,“哒哒”上楼跟在他旁边。
二楼主卧很宽敞,光衣帽间就有她家两个客厅大,进门后,他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搁在一边的扶手皮椅上。
“我有点担心你。”
得益于记者慷慨激昂的说辞,她大概了解到目前江家内部不稳,老一辈的掌权人去世后,各个派系有分崩离析的迹象。
江劭庭拽着她的衣摆往自己这边带,盯着她皱鼓鼓的脸颊,问:“担心什么?”
温桐突然觉得她像个犯了错被押送到家长面前的坏小孩,站在他跟前浑身透着心虚和试探。
“新闻里说要是拿不回lery的股份,股东们会找你麻烦。”
江劭庭眉梢轻挑,像听到了什么新鲜事,多提了一句:“你还知道lery?”
锂锐是江家的新能源材料公司,市值上百亿,这些年来一直由江老亲自掌舵,见某人茫然摇摇头,江劭庭轻笑着敲了敲她的额头:“只知道个公司名就敢造我的谣?”
温桐对这种不正经很是不满,皱眉推开他的手:“我还不是关心你,要是处理不好——”
她的下半句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他一把揽过去压在沙发上。
江劭庭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边漾开抹淡淡的笑:“处理不好就被扫地出门。”
“到时候桐桐就要和我过苦日子了。”
微微凉的薄唇扫过她的鼻尖,亲昵而缠绵,温桐歪头看向地上被他扯下去的羽绒服,认真道:“我还有点存款。”
加上江劭庭莫名其妙给她转的,大概可以养自己,哥哥和他一两年?如果他肯降低消费的话。
见他不吭声,温桐补充性加了一句:“tassy她们很认可我的工作能力,说不定今年我就能做成大项目。”
然后大赚一笔丰厚的提成。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所以你尽管干你的,不要有后顾之忧。”
布艺沙发上挤进两个人显得狭窄逼仄,尤其对方接近一米九的个子,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压在她身上,温桐悄悄向上挪了点透透气。
江劭庭自上俯视,她的所有小表情都一览无余。
瞥见地面衣服的羞臊,提到被领导认可的骄傲,以及让他放手去做的真挚。
可爱又无比鲜活。
他的心脏软软得陷下去一个角,此刻只想亲近她。
温桐挪动时,大腿触到骤然的挺起,立即像定住般一动不动,不可思议地望向他。
她这次真的什么也没干!
江劭庭算是懂了,这傻包子无论见过多少次,碰到摸到还是跟个受惊的小猫咪一样惊慌不已。
“干什么,那里是洪水猛兽?”
“别说了……”
温桐侧眸避开他的目光,手心却有些发烫。
上次滚烫炙热的触感还停留在指尖,甚至还会在她手掌里轻轻跳动。
耳尖冒起一阵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