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可没有出差的任务。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你没来过几次应该还记不清路。”林叙示意她跟过来。
温桐确实需要有个人带路,这一层太大了,弯弯绕绕。
门被推开。
江劭庭正背对着她醒茶,袖子下露出一截微微凸起的冷白腕骨。
“不过来?”
温桐深吸一口气,挪动步子。
江劭庭余光瞟到某个步伐千斤重的人,冷嗤一声:“温桐,我让你过来是不是强人所难了?”
温桐抿了抿唇,回答:“没有。”
江劭庭不用脑子想都能看出她在撒谎,但这幅乖乖认怂的模样莫名顺眼。
他将沏好的茶放在旁边,扫了她一眼。
温桐相当上道坐到他身边。
她不知道江劭庭喊自己过来因为什么事,端着杯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江总,是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没有。”江劭庭悠闲地往后靠了点,转念一想,“也算有。”
两人距离很近,他似乎是刚洗过澡,整个人懒洋洋的,细嗅可以闻到淡淡的薄荷香,大概是洗发水的味道。
“您说吧。”温桐坐直了点,准备洗耳恭听。
江劭庭把身边这张认真的小脸蛋掰过来和他对视,问:“前几天怎么不理我?”
水润的杏眼里确实闪过了迷惘,看来不是故意和他对着干。
“你没给我……”温桐哽了一下,不想把自己形容得好像很在意他,“我在家没收到消息。”
江劭庭抬起眉,意味不明:“你没手?”
“……”温桐索性当作没听到,低头喝茶。
上个礼拜敢顶嘴,这个礼拜就敢不搭理他,得寸进尺说得就是她。
温桐看他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于是在心里思索该怎么脱身。
房间骤然静了下来。
温桐渐渐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她本能地歪头。
他在看她,眸色晦暗,像平静下藏着汹涌的海浪,充满危险的侵略性。
他不发一言,却也什么都说了。
滚烫的气息快要将她吞噬,温桐害怕了,连忙起身准备离开。
“江总,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
腿刚抬起,手臂就被他拽了回去,温桐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摔到他肩膀上。
江劭庭顺势把她扯进自己怀里,问:“上次怎么发那么大火?”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怪极了,像在示弱,带着点说不出来的幽怨。
温桐不习惯他这样,甚至猜想是不是把对苏穗的态度用到了她身上。
“我不记得了。”温桐挣扎着想从他怀里离开,“我先回去忙工作了。”
他烦了一个假期,现在跟他讲忘了?
这个女人总能立即耗光他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温情。
“有什么可忙的?”江劭庭强硬地把她扣在胸膛前,抬起她的脑袋,“你最好再想想怎么回答。”
温桐成了半跪的姿势,上半身倒在他怀里,像个被操控的洋娃娃,相当别扭。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他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
“我说了我不记得了。”她不自觉提高音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遮住内心的不安和难过。
二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敢吼他,还偏偏打不得骂不得,江劭庭心里闷着一团火。
这个疯女人。
这是个极为粗暴的吻,没有技巧,没有情欲。
江劭庭在惩罚她。
唇瓣被咬破,红肿疼痛,渗出的血丝被他重新卷进口腔,湿热里漫开一阵腥味,舌尖由于过重的吮吸变得麻木而失去知觉,他很烫,几乎要把她捂得窒息。
她又推又捶,面前的男人纹丝不动。
一切停在温桐咬破他的舌头那刻。
江劭庭的喘息尚未平复,他笑了,怒极反笑,更加渗人,“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温桐擦掉眼角不知道是生理性还是委屈流下来的泪,直视他的眼睛:“我看到你和苏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