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私人会所的包厢更像是高级套房,淋浴间、特大床一应俱全,他们可以疯狂做爱一整晚。
小文最后被操到几乎失禁,被兄弟俩抱着清理身体时就已疲倦不堪,完事后更是直接蜷在床上睡了过去。
戚野卡着他哥的脖子进了浴室,戚闲的后背撞在墙砖上,发出闷重的一声响。
他发狠地扑上去咬他哥的嘴巴,红着眼,一副对他恨之入骨的模样。可只有戚野自己最清楚,他爱他哥,爱得发狂,哪怕为了他哥去死,他都乐意。
“你今天为什么来这?”
戚野使劲捧着他哥的脸颊,两只手都在抖。
“不是你让我谈恋爱的吗?今天你这是几个意思?反悔了?”
“嗯,反悔了,”戚闲坦荡地说,“我看上文修了,你跟他断了吧。”
戚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文修是谁。
“你放屁!”他用力揪住戚闲的耳朵,迫使他哥的后脑勺贴靠在墙上,“你跟我说实话!我知道你那晚是装醉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耍我好玩吗?”
戚闲不说话了,依旧用那双含着浅淡笑意的眼睛看他。
戚野被看得一股无名火起。
“欠操的玩意儿!”
他蛮横地把戚闲推进盛满水的浴缸,随即跟上,把人按在汹涌的水波下接吻。
他要让他哥尝尝窒息的滋味,再在他挣扎时慢慢把氧气度给他,好让戚闲知道,他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得罪救命稻草的后果很严重。
浴缸的水龙头没拧紧,滴滴答答落着水,像引信计时器,计算着他们所剩不多的时间。
可他哥就像是条会在水下呼吸的美人鱼,完全没有要出水的意思,哪怕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被憋得通红。
相接的唇间冒出的细小气泡越来越少,肺里的空气也已耗尽,戚野在这场较量里败下阵来。
他气急败坏地把他哥拽出水面,“承认你也爱我很难吗?!明明是你今天主动来招惹我的,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说谎!”
他红着眼睛,嘴角压得很低,愤怒又委屈巴巴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戚闲靠在浴缸里,伸手把戚野早已松散开的、还滴着水的长发一缕缕拨到脑后,戚野握住他的手腕,贴在自己唇边,克制又放肆地亲吻。
“多大人了,为什么还要哭?”戚闲揪了揪他的耳朵。
这次换戚野不说话了,他只是执着地看着他哥的眼睛,嘴唇打着颤,一下下吻他哥的手腕。
“不哭了。”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戚野被拽进他哥的怀里,他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轻忽的有点像错觉。
“你说的没错,承认我爱你这件事,对我来说是有点难。”
戚野的脊背一僵,想起来看看他哥现在是什么表情,后脑却被按住。
“小野,哥没你勇敢,别怪哥。”
戚野听到他哥的心跳声,快的像是到了爆炸边缘,随时要停跳一样。
“我爱你,可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你说什么屁话呢!”戚野使劲推开他哥,又不解恨地过去掐他哥的脖子,“少他妈跟我说这是乱伦,我就乱了,又能怎么着?!有报应吗?是祖坟冒青烟,还是生孩子没屁眼?!”
他狞笑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却在不停地往眼外掉。
“祖宗十八辈我都不认识,他们坟头怎么样关我屁事。你是gay,我也是,这辈子注定断子绝孙了,我怕什么?你又他妈的怕什么!”
“我唯一怕的,就是你不要我!”
“哥……你别不要我行吗?”
戚闲也红了眼睛,戚野靠过去抵住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他脸颊上的泪水。
“求你了哥,别不要我。我爱你,咱们到死都不该分开。”
戚闲似乎受到了触动,把住戚野的后颈,主动吻了过来。
这种时候反而没了做爱的欲望,他们含混着眼泪,缱绻的接吻,直到浴缸里的水变凉了,他们才停下。
戚野想单独和他哥再去开个房,但戚闲没同意,坚持要睡在小文的身边。
戚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还是顺着他哥的意思来。
他哥今天已经向他迈出了很重要的一步,他不能把人逼得太紧,要慢慢给他时间跨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说到底,他哥的道德感太强,不像他,没皮没脸,完全没有底线可言。
床很大,小文很懂事的只占了一角,蜷成很小的一团,似乎在睡梦中也在极力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戚闲躺在中间,戚野睡在他左手边,从背后抱住他。
下半身很硬,直直抵在他哥的屁股上,他想趁黑摸摸他哥,但戚闲使劲攥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戚野恨恨地在戚闲的蝴蝶骨上咬了一口,咬牙硬是把鸡巴里的那股火压下去了。
只是这晚睡觉都没睡安稳。
梦里他一会儿把他哥压在浴缸里干,一会儿又是两人翻船掉进了深海里险些溺毙,漂泊动荡,起伏不定的。
最后,他梦见戚闲在阳光下向他挥手,整个人变得几乎透明,好像要变成泡沫的小美人鱼,笑得比哭还难看:“小野,我爱你,但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戚野猛地睁开了眼。
气还没喘匀,但床在轻微晃动,像置身海上。
他揉揉脸,发现他哥在操小文。
两人都是侧卧位,小文被他哥圈在怀里,屁股稍稍向后撅着,方便他哥的操弄。
大概是怕吵醒他,他哥操得很温柔,鸡巴缓慢进出着那个洞口,软红的肉被慢慢带出,又被插回,小文咬着嘴唇小声地喘息着,看表情很是愉悦。
而他哥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醒来,睁开眼,回过头,两人的目光正好对上。
不等戚野有什么反应,戚闲就伸手捂住了小文的眼睛,另一只箍住小文腰胯的手转而来拽戚野的头发。
戚野顺从地低下头去,吻他哥的嘴。
吻着吻着,就开始生气。
他粗鲁地把一条腿从后面挤进他哥的两腿间,一只手在他哥嘴里胡乱搅了两下,然后就直奔他哥的屁股而去。
今天不操到他哥的屁股,他就不是人。
戚闲很明显地僵了一下,连操人的动作都停下了。
“闲哥?”小文被捂着眼睛,看不到是什么情况,只能疑惑地、轻声地叫了一下。
戚野盯着他哥,挑衅似的,两根手指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强势破开了紧涩的后穴,他触摸到了他哥柔软的肠道。
他紧张又激动,他哥好烫。
戚闲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连带着后穴也一并夹得很紧,戚野的手指卡在第二指节处,再也不能向前一分。
戚野轻抚着他哥紧绷的后背,一点点轻啄他的嘴唇和脸颊,手指轻柔地探索抠挖,让他哥尽快适应他的存在。
小文有些等不及了,屁股里夹着一根肉棒却不动弹,实在难受,但他不敢拨开戚闲的手去看发生了什么,,只能小幅度的前后摆动起腰肢,主动吞吐起戚闲的阴茎。
慢慢的,戚闲的眉头才渐渐展平。
他拒绝不了用狂热眼神注视他的戚野。
戚野没有戴套,他想用赤裸裸的鸡巴操进他哥的屁眼里。
可他实在太激动了,扶着鸡巴对准洞口杵了好几次都滑脱了,有一次甚至龟头贴擦着他哥的睾丸,戳到了前面小文的屁股。
戚野急得浑身冒汗,想把他哥捞起来,让他跪在床上挨操,但戚闲却微微调整了下姿势,伸手握住他胀疼的鸡巴,对准自己的后穴,然后反手按住戚闲的胯骨,把他往自己身上按。
硕大的龟头就这样操进了他哥的屁股里。
戚野侧卧着,从背后紧紧搂着戚闲的肩膀,在他颈间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忍下了射精的冲动。
他缓慢而有力的,一点点插入,戚闲闷哼了一声,呼吸有点急促。
小文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还以为他这是要被自己夹射的前兆,屁股动得更加快。
戚闲被前后夹击,白皙的身体很快染了一层情欲的绯红,他一手死死捂着小文的眼睛,另一手反到身后握着戚野的腰,也不知是要推拒还是要戚野操得更深。
戚野自作主张地当成了第二种意思。
他等他哥的神情不再痛苦了,就加大了操干的幅度和力气。
柔软的床垫把他干他哥的力道完美传递到了前面,使戚闲的鸡巴也开始大幅度的在小文的屁股里抽插起来。
小文屡次被顶到前列腺,忍不住叫起床来。
戚闲的叫床声不像他那样尖锐放浪,只是低沉地喘息着,压抑着,嘴唇都要咬出血来。
戚野托起他哥的左腿,撑起上身发狠地干他,着迷地看着他哥被他操得满脸潮红的模样,鸡巴更是激动地粗了一圈儿。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越来越响,频率越来越快,他哥的大腿根被干得一片湿泞,不止是润滑剂被挤出来,还有他哥肠道自动分泌的透明肠液。
戚野用手指在他哥的大腿根抹了一点,涂在自己的下唇上,舔了舔。
尽管没有尝出味道,但他就是觉得甜蜜。
他扳过他哥的脸和他接吻,他要戚闲也尝尝。
“小野……”
极轻极轻的一声,更像是心里滔天的呐喊不小心从喉间逸出的一丝声响,叫得戚野额头上的青筋都凸出来。
他死死握住他哥的屁股,凶狠地操他,粗硬的鸡巴带着要把他哥操烂的气势,把他哥后穴周围的褶皱都撑平了。
快感汹涌袭来,小文尖叫着射了出来,屁股紧缩着,戚闲也跟着到了高潮。
他用力抱住小文,身体紧绷着,后穴用力吸绞,戚野也没能把持得住,把滚烫的精液射进了戚闲的身体最深处。
像是连锁反应,戚野也不知道他哥到底是被小文那个骚屁股夹射的,还是被自己的大鸡巴操射的。
他再次自作主张地认为是后者。
一定是。
10
戚野给了小文一笔钱,并且托疯狗的关系,在外省给他找了份正经工作。
小文依依不舍的,但也没有多问,因为他明白,无论戚野还是戚闲,他们的心绝对不会在自己身上停留。
“谢谢野少,真是麻烦你专程来送我。”小文站在车站前的路边,腼腆地笑。
戚野这也是没办法。
他哥似乎挺喜欢搞小文的屁股,他必须把人送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
“没事,我看你进站再走。”
安顿好一切后,戚野找保洁彻底打扫了一遍公寓,把第三个人的痕迹全部抹去。
前不久才下了一场大雪,城市里已经开始供暖,戚野在热烘烘的公寓里等他哥回来,听到门响时,第一时间冲过去和他哥拥吻。
戚闲虚扶着他的腰,温柔地回应。
身体很快热起来,大衣、围巾、毛衣全部脱掉,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戚野去摸他哥的屁股时,察觉到戚闲一僵。
他笑了笑,亲亲他哥眼下的小红痣。
“哥你放松点。”
戚闲明显更僵硬了。
戚野以为他哥这是还没适应从1到0的转变,开玩笑地说:“操熟了就好了。”
“改天吧,”戚闲按住了他想更进一步的手,“我今天不想做。”
戚野不由感到失落,但他对他哥有耐心,他愿意等。
只是推脱的次数多了,就不对了。
戚野以为他哥不想做下面的那个,又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开口,他想了想,在平安夜那晚,先给自己灌了肠,然后脱得干干净净,钻被窝里让他哥操他。
可戚闲说他白天处理学生会的事情太累了,不想做全套。
戚野气闷地从他哥身上翻开,双手搭在胸口平躺着,对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才说:“哥,你这个人特矛盾,你知道吗?”
戚闲闭上了眼睛。
“之前的事就不提了,只拿做爱这件事来说,”戚野侧过身,目光细细描摹着他哥的轮廓,“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
他看到他哥的眼睫毛颤了颤。
“你不喜欢被操,那我让你操总行了吧?你也不乐意。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戚野勾住了他哥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晃了晃。
戚闲滚了滚喉结,偏头看过来。
两人在昏暗中对视很久,戚野叹了口气:“算了,这种事强求的也没意思,睡吧。”
他往他哥身边凑了凑,闭上了眼。
片刻后,有只蝴蝶轻轻落在他的眼皮上,短暂停留两秒,又扇扇翅膀飞走了。
戚野心里不痛快,本来想叫上疯狗他们去山顶跑两圈,但上课时,他哥给他发来信息,让他早点回家。
他不忍心让他哥空等,下课后哪都没去,直接回了公寓。
寓所里暖气很足,进门换鞋时发现他哥已经回来了,鞋柜下还摆着双码数稍小的鞋子,他有些纳闷。
客厅里没人,他往厨房张望一眼,又往主卧走。
他看到他哥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椅里,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有个人跪伏在他哥的腿间,脑袋一上一下的,在做什么,一目了然。
戚野顿时一股无名火起。
他隐忍着走过去,发现那人的眼睛被一根黑色领带蒙上了。
听到他的脚步声,那人把他哥的性器暂时吐出来,侧歪着头笑了笑:“另外一个男主角回来了?”
戚闲淡淡“嗯”了声,他把烟捻灭,勾勾手指说:“小野过来。”
戚野走过去,戚闲拽着他的衣服让他弯腰,吻了过来。
他哥好像抽了很多的烟,烟草味甚至盖过了他身上香甜的沐浴露味道,戚野皱了皱眉。
那个陌生人又摸索着要去给他哥口交,戚野分神看了一眼,被戚闲捏着下巴扳回来,细细密密的轻啄。
他哥的阴茎被舔得水光十足,看得出来,戚闲现在兴致高涨。
可戚野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跟人发生性关系,是为了排遣、发泄,对象是谁、有几个人都不重要,抽插是机械性的过程,射精是最终目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爱他哥,他想跟他哥做爱。
而爱情是排他性的。
看着戚闲一边吻他,一边把那人的脑袋往自己的胯下按,戚野忍无可忍,伸手把那人推倒在地。
“哎?干嘛呀这是?!”那人发出一声惊呼,又挨了一脚。
戚野拎着他的后领子,把人往门外轰。
推搡间,那人蒙着眼的领带掉了,他把眼前一脸愤怒的人当成了戚闲,疑惑道:“老板你生什么气呀?我刚才给你咬得不爽吗?”
“爽你妈逼!”
戚野把门摔在他脸上,就听那人在门外喊:“神经病啊!过后你可别找我退钱!”
戚野回到主卧,他哥已穿好裤子,依旧坐在那个单人沙发里。戚野揣手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说:“行啊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好3p这口了?”
戚闲唇角压得很平。
“非得有个第三者在场,你才肯让我操吗?”戚野拳头捏得很紧,“你他妈想什么呢?”
看戚闲又想从口袋里摸烟,他实在忍无可忍,冲过来一把将他哥从沙发里拽起来,逼近他面前说:“我懂你的意思了,你他妈是傻逼吗?!”
“小野……”
“敢情数理化考满分的脑子就长这样?你以为你叫个人来跟咱俩3p,我操你就不是乱伦了对吧?你就能理所当然的接受是吗?臭傻逼!”
戚闲眼里一片灰败,他抹了把脸,点了点头,哑声道:“是挺傻逼的。”
戚野转身去了客厅外的阳台吹冷风,小区里、大街上,到处都是他妈的铃儿响叮当,这个圣诞节真操蛋。
他想来颗烟沧桑一下,但他没他哥会抽,还是算了。
腿站得有点麻了,戚野心里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想回去再跟他哥好好谈谈。
他不怪戚闲,毕竟兄弟相奸这种事,稍微有点道德感的人都不会心安理得的接受。
有挣扎,有痛苦,是肯定的。
他哥是个乖宝宝,乖宝贝总是要用来哄着、宠着、爱着的。
戚野叹了口气,刚要转身,腰被人从后面环住,他稍稍向后靠了下,听见他哥跟他说抱歉。
可他不想听抱歉。
他靠在他哥的怀抱里,抓着他哥箍在他腰间的手,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回了暖气十足的客厅。
客厅里放着首爵士风格的英文慢摇,戚野在他哥怀里转过身来,两人抱在一起,额头贴着额头,手扶着彼此的腰,默契地缓缓晃着舞步。
此时一个眼神,足胜过千言万语。
鼻尖微微磨蹭了下,嘴唇随即温柔地贴在一块,舌尖交换彼此最热忱的爱意。
怦怦,怦怦——
爱你,是流动在血管里的本能。
衣服一件件除掉,他们赤裸裸地相拥,就像他们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时那样,被医生放在血淋淋的护理台上,哇哇哭着抱在一块,不肯分开。
“小野……”
“嗯?”
戚野把头埋在他哥的颈窝里,把戚闲抱得死死的,他哥的颈动脉就贴着他的嘴唇有力地跳动。
“挑个喜欢的地方,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这话只说了半截,但戚野听懂了,没有一点犹豫地点头说好。
他要跟他哥私奔了。
11
这年春节来得早,寒假放得也早。
圣诞节过了没几天,戚野随便应付完最后一门的科目考试,就带他哥直奔机场。
他没有特别喜欢或者向往的地方,只要能跟他哥在一起,去哪儿都成。
国内烟花漫天盛放的时候,他们正在波罗的海中央,并肩站在一艘破冰轮的甲板上,甜蜜地接吻。
触目所及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时间同这片海域一起凝固不朽,他们好像也能爱到地老天荒似的。
同行的旅客为他们鼓掌欢呼,送上祝福,有人看到他们相似的脸庞,不无惊讶地说:“youolooklikes!”
戚野套上浮冰衣,站在船舷上摇了摇头。
“heisyboyfriend,yfantasy,yulateilovehiand——it’sepic”
说完,他纵身一跃,跳进了冰面上凿开的一小片海水中。
戚闲拨开细碎的淡蓝色碎冰,浮游到他面前,笑道:“刚才在说什么?”
“在问他们像不像泰坦尼克号的情景,youjup,ijup,”戚野扑腾着胳膊想来吻他,但是浮冰衣堪比宇航服,气鼓鼓的,他伸长了脖子也够不到他哥的嘴巴,“操啊,这什么破玩意儿!”
戚闲笑哈哈地划开了,等浮冰结束,回到破冰轮上,他伸手给戚野暖耳朵的时候,才贴着他通红的鼻尖轻声说了句“loveyoutoo”,戚野顿时笑逐颜开。
他们游遍了大半个北欧,最终在斯德哥尔摩的城郊租了套小院住了下来。
院子里有个很大的玻璃花房,四季常青的爬藤植物在花房外架起了一道天然屏障,花房内温度适宜,鲜花常开,很有情调。
戚闲喜欢在这里晒太阳,偶尔来了兴致,就会在这里支起画板,画他们见过的景色。
最重要的是,花房里有个很大的按摩浴缸。
这也是戚野当初想租这套院子的理由。
情人节这天,戚野一大早外出跑步,然后捧了一大束玫瑰回来,红的、白的、粉色,没有任何包装,枝叶也是有长有短的,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港口的埃里克森运来了很多花,打算包装好了往外卖,正好被我碰见了。”戚野用外套把花梗包了两圈,递给他哥,“小心别扎着啊,刺忒多。”
戚闲无奈地说:“花房里这么多花……”
“那不一样,”戚野打断他,“花房是别人的,但这些是我送你的。”
“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戚闲把花放到鼻尖下闻了闻,“好香,不过这么多要放哪里?”
“唔,一部分插花瓶,剩下的……”戚野扬扬下巴,指了下花房里的浴缸,“洒那里成吗?”
他欲盖弥彰地说:“我看电视剧里都那么演的,花瓣浴。”
戚闲笑着摇摇头,把花抱进屋子,找花瓶开始插花。
戚野认命地叹口气,这是又没戏。
他本来打算租一条游艇,跟他哥出海浪漫一把,但戚闲没同意,最近他们不是坐船就是坐火车,有点腻烦了,还是窝在家里比较舒服。
两人去买了些食材在家自己做饭,然后一起看了部漫威电影,午后戚闲见阳光正好,又想画画,戚野趴在床上睡了会儿,手机就响了。
他哥让他把画笔拿过去。
戚野没多想,趿着拖鞋去了院子,一进门,就见他哥靠坐在圆形的按摩浴缸里,水面上漂着一层红色的花瓣。
他听见他哥打趣地问:“是你心心念念的电视剧桥段吗?”
戚野点点头,喉结难耐地滚了滚。
戚闲冲他扬扬下巴:“关上门,冷风进来了。”
戚野赶紧把门反锁上。
他哥最近也学他,把头发留长了,黑色微卷,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慵懒的风情。尤其是用那种平静到有些冷淡的眼神看人时,更是难以言喻的性感。
“愣着干嘛?过来。”
戚野走过去,目光不受控地往水下钻。
他哥真白啊,尤其是头顶的阳光倾泻下来,落在他哥的身上、落在亮晶晶的水里,就更显白了。
摇晃的水波把娇嫩欲滴的花瓣推到他哥胸口,粉红色的乳头若隐若现,看起来很好吃。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戚闲伸出一条湿淋淋的腿,一脚踩在了他勃起的鸡巴上。
虽然还隔着裤子,但戚野觉得这刺激太强烈,他险些射在裤裆里。
“不是想操我吗?”戚闲用脚挑衅似的轻踩两下,“把裤子脱了,让我验验货。”
戚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握着他哥的脚踝,进了浴缸,欺身上去,用自己硬挺的鸡巴直接抵住他哥平坦的小腹,哑声说:“你不是验过了吗?时间太久,忘了?”
戚闲坦荡地张开双腿,握住戚野嚣张的性器,轻轻地笑:“那次不算,重新来过。”
戚野激动地把他压在浴缸边热吻。
嘴唇顺着漂亮的下颌线,划过脆弱修长的脖颈,在精致瘦削的锁骨上轻轻咬了两下,然后含住了粉色的乳头。
舌尖在乳晕周围打转,手也配合着取悦他哥的鸡巴,水面轻轻摇晃着,破碎的阳光映在戚闲的眼底,好像万千星辰都在这里了。
戚野又轻啄了下他哥的嘴唇,然后深吸了口气,潜到水下,给他哥口交。
戚闲闭上眼向后仰头,一手虚抓着戚野的头发,随他吞吐的动作撩起水波,偶尔喉间逸出一两声闷哼,也是十足的慵懒腔调。
戚野爱死了他哥这幅享受的表情。
所以他忍着憋气的难受,给他哥多做了几次深喉,直到他哥绷紧身体射了精,他才转攻他哥的身后。
两根手指在紧致的后穴里抽插翻搅,水温柔地涌进又流出,戚野笑道:“哥,你后面好湿啊,流了好多水。”
戚闲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微卷的湿发别在耳后,眉头微蹙着小声喘息,顾不上反驳他的话。
戚野得寸进尺,又挤进一根手指,快速抽插起来,水声越来越响。
“行了,”戚闲拍拍他的后背,哑着声音说,“进来吧。”
浴缸里不适合正面插入的姿势,戚闲翻过身跪趴着,戚野扶着自己已胀得紫红的鸡巴对准那个刚刚被扩张过的洞口,一点点地操进去。
戚闲上半身趴在浴缸边,性感的腰窝里盛聚着一小滩水,戚野一记深顶,水溢出来,顺着胯骨滑落。
戚野握着他哥劲瘦有力的腰,鸡巴一点点抽出,他垂眼看着他哥的屁眼挽留似的紧咬着他不放,软红烂熟的肠肉被操得翻出,直到自己的龟头被完全拔出,他再趁着粉红色的后穴还未合拢,迅速有力地一干到底。
白嫩挺翘的屁股蛋,很快被顶撞得通红。
“哥,我操得你爽吗?”戚野俯身亲了亲他哥单薄的蝴蝶骨,又是一轮猛烈的操干,啪啪的拍肉声因为有水声的附和,显得更加响亮淫糜。
戚闲咬着嘴唇不回答,他连喘息声都透着隐忍。
戚野故意拔出整根鸡巴,随手捞起几片花瓣按在他哥的后穴处,坏心眼地故作惊讶:“哥,你这儿怎么长出花来了?”
戚闲回眸,嗔怒地看他。
戚野顶了下胯,怒张的性器在戚闲的屁股缝来回蹭了几下,再次破开后穴。
“呀,不好意思,”他坏笑地说,“把花瓣也操进去了。”
然后他看到他哥的脸更红了。
戚野就着这个姿势一通猛操,膝盖磨得发疼,他改坐在浴缸中,让他哥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重新操进去。
他握住他哥半勃的阴茎,一下下温柔的抚慰,扬首去亲他哥脆弱又性感的喉结。
戚闲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口,然后搂着戚野的脖子,一点点将烟雾吐在他的脸上,待最后一缕白烟散去,两人再交换一个深切的吻。
戚野觉得,其实自己才是被操的那个。
他哥在用屁股操他的鸡巴,用香烟操他的嘴巴。
水有点凉了,戚野把他哥抱出来,把人压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玻璃上操。
因为水珠蒸发带走了些许温度,他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看清了他哥后背上竖起的细小绒毛,浑身从内而外透着一层绯色,漂亮性感得像是件艺术品。
戚闲嘶哑着让他快些,戚野使劲握着他的腰,打桩似的接连干在戚闲的g点上,戚闲终于忍不住发出几声动情的呻吟,快感一波波地涌来,白浊的精液喷洒在了干净的玻璃上。
后穴紧缩起来,戚野咬着他哥的肩膀,狠狠一顶,抽搐着将滚烫的精液射进了戚闲的屁股里。
待阴茎软下来,抽离体内时,精液也一块流了出来。
戚野按着他哥的腰,不准他动,然后伸手拿了支洋桔梗,就着精液的润滑,把花枝插进了他哥的后穴。
白皙浑圆的股间,娇嫩的花朵含苞待放。
“真美。”
他摸过手机,把这样漂亮的戚闲封存在了镜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