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非一副诱骗小孩子的口吻。
孙尧没说什么,他知道苓非不想放过自家大侄子这个游泳的好苗子,他对自家大侄子未来要干什么,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孩子不违法乱纪,孩子想干什么都行,他都可以支持他,也尊重他的想法与意见。
他相信他爹娘,哥嫂也都是这样想的,他们对孩子的要求并不高,只要孩子不长歪,不违法乱纪,其他都好说。
“小叔叔……”孙义北看向孙尧,眼神里透露着想去的意思。
孙尧给他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他碗里:“想去就去呗。”
“那小橙子他们怎么办?”孙义北看向自己的小伙伴们,“他们都不会游泳,去了会无聊的吧!”
孙尧:“你不用管他们,我带着他们,你跟你非叔叔去体育馆,等傍晚的时候,我们去接你。”
“哦。”孙义北点点头。
于是,吃完饭之后。
苓非带着孙义北打了个出租车,两人去体育馆了。
孙尧带着其余八个小孩子从国营饭店出来,站在马路边上。
程纪阳问:“小叔叔,咱们去哪啊?”
孙尧看了看小孩们,问他们:“你们看过戏没?”
“戏?”
小孩们一个个露出茫然的表情来。
姜佑橙想了想,开口道:“是那个,穿着长长的,漂亮的衣服,头上戴着漂亮的头饰,脸上……”
小孩连说带比划的,非常努力的想要把自己见过的事物讲述出来,但奈何年纪小,还没文化,又不是多了解,所以就说的不伦不类的,甚至还有些抽象。
不过,好在,孙尧听懂了。
孙尧点点头:“跟小橙子你说的这个差不多,只不过,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风土人情以及地理文化故事,在你们老家,戏名叫吕剧,在这边就叫粤剧,怎么样?想不想去看看,它们都是咱们老祖宗们留下的瑰宝。”
姜佑橙挠了挠头,实话实说:“想去看啊!可我是真的听不懂他们唱的是啥?”
孙尧摸摸她的小脑袋:“没事,耳朵听不懂,就用眼睛看。”
于是小孩们上车,孙尧开车,过了二十多分钟左右,他们到了一个古戏院,在门口买了一些花生,瓜子。
买了票,孙尧带着小孩们走了进去。
院子里放着好几张桌子,桌子旁,放着长凳子,一进去,正面对着的是一个戏台子。
此时,那戏台子上没什么人,院子里的桌子上也是小猫三两只。
人并没有坐满,大部分的桌子都是空的。
碍于小孩们的身高问题,孙尧怕坐后面,待会儿,人多了直接把小孩们的视线给挡住了,就带着小孩们坐在了靠近戏台子的桌子上,他自己这个大高个尽量靠墙坐着,不挡着后面桌子上的人的视线。
票上写的是,今日下午两点,演出:昭君出塞。
苏靳南抓着孙尧的手腕,看了看腕表,发现还没到两点。
王杰雨剥了一颗花生,递给姜佑橙一个花生米,好奇的问:“小橙子你上一次看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在哪看的?”
姜佑橙吃了王杰雨递给她的花生米,随手给余暖暖喂了一个瓜子仁,“在我二奶奶娘家的会上,今年的二月二十二,会,是二月二十五的会,戏,有的时候会唱三天,有的时候会唱五天,都差不多是在二月二十二那一天开始唱的。”
“哦。”
小伙伴们都点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戏院里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戏快开场的时候,桌子上基本上都已经坐满了人。
到了两点钟,锣声响,奏乐起。
好戏开场了。
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孩们,瞬间就精神了,一个个睁着大眼睛看着戏台子上。
一身红色戏服的昭君出场。
虽然听不懂他们唱的是什么字,但动作上还是可以看得懂几分的。
姜佑橙他们觉得,这大热天的他们穿了那么多衣服,头上还顶着那么多的头饰,还要动来动去的,一定很热的吧!
这边的姜佑橙他们在看戏。
而孙义北已经被苓非在游泳池里溜了很多圈了。
孙义北在游泳上的天赋。比苓非想象中的还要高,而且人也聪明机灵,很多要领,都是一点就通。
苓非越发想把孙义北培养起来了。
他这个天赋,是个教练都会心动,虽然说很多时候努力比天赋更重要,但谁会不想要有天赋的人呢?
天赋这个东西它是与生俱来的,基本上就是可遇不可求的,说实话,苓非现在手里的游泳的苗子,资质都不太行,现在遇到了这么个宝贝,他自然是不想放过的。
于是,苓非就不留余力,绞尽脑汁的想要给孙义北洗脑,想让他更喜欢,甚至爱上游泳,燃起想要成为游泳冠军,成为游泳领域的顶尖高手的斗志与梦想,目标。
要不是在水里,就苓非这个唠叨法,孙义北恐怕早就已经睡着了。
一场戏唱了两个小时,姜佑橙他们就老老实实的看了两个小时,一个都没有睡着。
看完了戏,孙尧带着小孩们从戏院出来,上了车,就去体育馆接孙义北,然后回家。
从戏院到体育馆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小孩们在路上,没忍住又睡着了。
孙尧把车开到了体育馆楼下,回头看了看还没醒的小孩们,把车窗降下去一点点,留个透气口,就锁上车门,拿着钥匙进体育馆找孙义北了。
孙尧进去没多久,就带着孙义北出来了。
旁边还跟着个满脸都是不舍的苓非。
苓非拉着孙尧说话,孙义北从孙尧那拿了钥匙就迫不及待的去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