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也不跟你们瞎客气,家里没准备茶水。”
虽然这有失待客之道,钟书言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都是大男人,不在乎这些虚礼。
礼数不周可以原谅,做人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小高一大早来串门,不请自来,不可能无缘无故。
钟书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小高,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你直说。”
“钟老师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高季喜尽可能公允的叙说事情的经过,钟书言眉头越皱越紧。
他也太疏忽大意了,严重失职啊。
在自己地盘发生的事,他居然一点警惕心也没有。
还好云溪没有出事,否则怎么和老季交待啊。
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钟书言有些汗颜。
“小高,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我自然是信得过钟老师的,还请钟老师指个明路,总要和当事人见上一面,事情也好有个了断。”
高季喜自然不肯轻易放过始作俑者,不敲打一番,还不知道以后会惹出什么祸事。
钟书言低头沉思片刻,看着面上客气,实则有些咄咄逼人的高季喜。
“也罢,做错事本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位是?”钟书言看了一眼高恒。
高恒一点眼力劲没有,不知道别人家务事要避嫌的道理,反而上前一步。
“我是高恒,小喜的发小。”
高季喜看着高恒不知进退,有些头疼,带着他真不是个好主意。
“高恒,这里没你事了,你回去吧!”
“啊,小喜,真不需要我了?我还没有将功赎过呢。”
高恒想看热闹的心暂时占了上风,忘记了被高季喜支配时那股恐惧。
高季喜凉凉的斜睨他一眼。
“呵呵,我这就走。”高恒看情况不对,麻溜撤退。
院中只剩下高季喜、钟书言二人大眼瞪小眼。
钟书言打破了沉默。
“传播留言这事,确实是赵芳做的不地道。
当然也有我的责任。”
钟书言简单介绍了二人的感情纠葛。
赵芳和钟书言是邻居,青梅竹马那种。
钟书言小时候也曾开玩笑,长大后要把赵芳娶回家。
奈何青梅抵不过天降。
钟书言大学期间,遇上了此生挚爱,小时候的戏言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赵芳却是个死心眼的,苦苦等候着。
钟书言的白月光命苦,怀孕生子时难产,一尸两命。
钟书言心灰意冷,懒散多年。
眼看着天之骄子般的儿子一日日沉沦,身体本就不好的钟家老两口,愁坏了。
他们乱点鸳鸯谱,看着日日往家里跑,勤快帮忙的赵芳,终于心软了。
赵芳条件是差点,但是一颗心都在孩子身上,这份赤城可遇不可求。
钟母去世时,强行把二人手拉在一起,让钟书言务必给个交待。
钟书言迫于形势,无奈答应了。
可是他心里实在装不下别人,午夜梦回,全是妻子的音容笑貌。
他总觉得妻子没有走远,还在身边陪着他。
他不能这么绝情,妻子躺在冰冷的棺木,他却洞房花烛,一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