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们推开卫生间的门,一股凉风迎面吹来。
看来江佩为了散味道,开窗户通风了好久,只是这大冬天未免有些太刺骨冰凉了吧。
“拉完了?江佩你可真能啊,我这辈子都没给父母端屎端尿过,倒是第一回给了你!
你知道战友们在外面叫你什么吗?叫你喷射飞机啊!”
小姑娘刚刚清理完提着墩地桶满头大汗,倒是让卫生间的冰冷激出了一个寒颤。
她心里正恼火酷酷几人干了好久才打扫干净,看到江佩心里自然不好受,免不了讽刺了几句。
其他战友见状扯了扯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
可是火拱了起来,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
“怕什么?敢做还怕别人说了?我当兵以来今天真是开了眼,头一回看到这样式的。
真是叫人笑话,如果她真拉在台上,用不了一星期,全国文工团估计都能知道这笑料!”
小姑娘把水倒干净,墩地桶摔的叮当响。
江佩光着两腿站在寒风中冲洗着裤子,嘴唇都被冻的发紫,头发被汗水打湿的汗珠,早已凝结成了冰。
头发丝一根根直立垂下,就好像大冬天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一般。
她气不过扭过头来回了一句,可是嗓音极其沙哑。
“都是夏恩若那个贱货!是她!是她给我吃的糕点有问题!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狼狈。
夏恩若真是该死,她居然这么折磨我,此仇我势必跟她不共戴天!”
江佩的声音是哆嗦的,紫色的嘴唇打着颤,两只手冻的紫红紫红,搓着污秽的裤子。
战友们一听顿时厌恶起来。
谁不知道顾参谋长结婚以后,她简直就是气的跳脚,见谁都想咬一口,简直就是个疯子。
看到参谋长妻子样样出色,更是气的不行,背后没少说人家坏话。
有时候一个在值班室打着电话都在和别人骂夏恩若。
瞧那架势简直就想把人碎尸万段,吸髓断骨一般。
今天都狼狈成这般模样,居然还想着骂人一家,亏得参谋长媳妇儿上台前还送来糕点和红茶。
大家吃喝完才觉得浑身暖意十足,跳起舞来才更有劲儿,她居然来个恩将仇报。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嗨,我说江佩你嘴下积德,夏恩若嫂子怎么惹到你了?给你吃给你喝,你倒是不领情了!
我们都吃了同样的东西怎么没有事,就你事多!你身体不好还要怪罪人家,真是瞎了参谋长一家对文工团的一片真心。”
“我呸!她又那么好心才怪!”
江佩沙哑的啐了一口。
几个小姑娘听罢,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谁不知道你喜欢人家老公,可是参谋长正眼看过你一眼吗?别浪费精神了江佩,你也不瞧瞧你现在这狼狈样子。
要是让顾参谋长知道你是喷射飞机了,估计离着二里地都得躲着你走!”
“哈哈哈!!!笑死我了。说的没错,你这回可是出了名了,战友们都说你边拉边跑。
这功夫怕是没练个八年十年,根本使不出来!”
“江佩,自己没本事肚子不争气,就别怨人家的糕点不合你胃口,那些糕点我们都吃了的,我们照样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