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顾少煊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刚才接吻的那一幕幕,想得自己都快有了生理反应。
他现在真想趴在地上做100个俯卧撑,这样累了肯定能睡着,可是奈何身体不支持,只能熬着。
第二天早晨,夏恩若早早起来,帮着顾少煊洗漱完,吃了早饭后和葛秋琴一起上了街。
还别说她跟着葛秋琴真是对了,在永宁市这么久,她对棉花市场还真不了解。
摸着手感差不多,可是价钱可不一样,数新疆产的棉花最贵最好。
葛秋琴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她上手一摸就知道哪个是人造的,哪个是纯天然的。
两人抱着买好的两大包棉花和布料往回走,幸好棉花质量轻,要不然今天一天也走不回去。
“嫂子,你真是一点不累,我看你走路这么有力气。”
夏恩若走的气喘吁吁在后面问道。
“就这点东西对我来说小菜一碟,没出阁的时候,我在家帮我爸收庄稼,一袋袋粮食扛着回家,大气都不喘。”
葛秋琴对庄稼活和家里活很是精通,这可得益于她母亲,从小手把手教她。
“嫂子,你难道真没想过出去找个活干?”
夏恩若实在觉得葛秋琴天天为了家忙里忙外,用钱的时候还得看张新脸色,真是憋屈。
“想过。怎么没想?可是我没念几年书,又没有你做菜的手艺,实在想不出来能干什么。”
“嫂子,你放心。总有你能胜任的工作。”
两人一路走着,太阳照的口干舌燥,距离公交站牌还有一段距离,夏恩若实在累的有些走不动道。
她这两天一直想着找个什么商机干点啥,不能在家里坐吃山空,今天买完棉花和布料,这两天挣的钱只剩下120来块钱,这让她继续挣钱的想法更为强烈。
“嫂子。咱们在阴凉地里歇歇脚,不着急往回赶,再这样走下去我非得中暑了”
夏恩若带着葛秋琴在路旁的店门口停了下,她见旁边有个雪糕摊,走过去买了两根冰棍。
这年头的雪糕就是色素和糖精勾兑冷冻的,但是大热天吃一口丝丝冰凉也算是解暑神器。
“小夏。这还是我头一回在永宁市吃冰糕,今天真是沾了你的光。”
葛秋琴兜里没多少钱,根本不舍得吃这些,就连孩子们也没吃过几回,要不说她今天还真是沾了夏恩若的光。
两人坐在路边吃着雪糕,看着来往的路人。
随着改革开放,人们的穿搭也越来越多元化,不像以前满大街的蓝衣服,黑裤子。
雪糕摊上,一个穿着时髦,学生模样的女生吸引了夏恩若的注意力,这年头能穿成这个样子家境肯定不一般,永宁市有五所大学,因此街上看到大学生的机会就多。
她拿着雪糕和同伴吃着,突然面露囧色。
“真是麻烦,雪糕的糖水滴在了衬衣上,还得洗衣服,我最讨厌洗衣服了,水沾多了手上的皮肤都不嫩了。”
80年代,家家户户洗衣服大部分还是手洗,农村甚至还在小河边洗,用的都是肥皂,好一点的家庭能用上洗衣机和洗衣粉。
夏恩若听到那女生这样说,心里想着大学生果然都爱美,前世自己上学的时候也是一样,一天一身衣服,脏了的直接送去干洗店,自己动手的时候太少了,最多用一下洗衣机。
对了!这不就是商机吗!
夏恩若一拍大腿吓了葛秋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