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老道德乘警道大概猜到了什么,却唯独没有猜出对方是要抓赵然去更远的地方。
像赵然这样的大男人,身强力壮又能干活。
先让他干一段苦劳力,耗掉他身上的精气神。
等他彻底变得无用。
就直接把他带走,用残酷的手段去掉身上有用的脏器。
要是赵然知道后世有一种职业骗子,把华国的居民带到国外去,噶他们的脏腑。
恐怕得吓出一身冷汗。
“给我具体说说。”
有了对方的话,赵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生怕对方不相信,就把那个死抓着自己衣服不放的小孩推上去。
“我并不认识这个小孩,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手要掏我的口袋,我反手一抓,孩子吓得哆哆嗦嗦却又说不出话,还没一分钟,我所谓的堂姐就来了,逮着就劈头盖脸一通骂,随后问孩子是不是我的?接下来的事情您也知道了。”
中年女人心里慌的一批。
脸上强装淡定。
“同志,千万不要听我这个堂弟胡言乱语,他当初任性叛逆,硬生生把他爹妈给气死了,最后怕担责任,就跑去外地打工,整个家被他闹散了,我们花了不少人力财力,好不容易碰到他,他改邪归正了,却不想竟然……哎,真是造孽呀!”
这个中年女一脸恨铁不成刚,此时又露出几分无可奈何。
本来长得就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
配合一张经历沧桑的苦脸。
乘警同志差点被她骗了。
“堂姐,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中年女人先是一愣,接着信口胡诌,“你小时候就住在西省桂市下辖的莲花镇,名叫赵柱子,还有你的照片呢。”
说着还真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上的孩子大概有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条纹短袖,脚踩一双破破烂烂的拖鞋,手拿玩具水枪。
倔强的模样,真的和赵然很像。
就连赵然都忍不住,这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
“同志,你瞧瞧照片上的这个孩子,跟眼前长大成人的男人是不是很像?”
照片赤裸裸地摆放在几个人面前。
乘警觉得自己眼睛肯定看花了,又使劲揉了好几下。
又看向赵然,“这就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呀,同志和家里闹脾气离家出走是你的不对,可这不是你偷孩子帮孩子的理由。”
赵然诚恳点头,“我也认同同志所说的话,可我和面前的这位大姐真不认识,我出身在宛城下属的赵家村,不信的话,您可以给村上的支书打个电话确定一下,而且这是我的证明,我要是真走丢了,后来又干了这种畜生不如的事,不需要所谓的堂姐出手,我都能自我了断。”
中年女人不依不饶,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一个劲的骂着赵然,没出息,嫌弃祖宗,等等。
赵然不管对方怎么骂,依旧那副样子。
“同志,要是真不相信的话,等到了下一个站点,把我们带到派出所去,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赵然知道费再多的唾沫都没用,还不如换个地方。
到时候有更多的人,费点功夫查一查也没什么。
乘警同志也觉得这件事情更加蹊跷。
在下一个站点,随着他们一起下车了。
一番费时耗力的调查后,赵然在距离羊城很近的地方滞留。
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且不放过一个坏人。
赵然和那个中年女人,以及孩子三个就在派出所住了下来。
电话核实还是不太靠谱。
必须有人亲自来认领。
赵然怕吓到自己老妈,直接叫了蔡畅。
蔡畅正满怀憧憬地要过好日子,冷不丁接到这个电话。
连夜收拾包袱就赶了来。
而那个脏兮兮的孩子,经过一番洗漱检查之后发现他身体并没有缺损,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压抑恐惧导致他说出话。
他很黏赵然。
寸步不离。
上厕所睡一觉,简直都成他的尾巴了。
中年女人被关在隔壁。
一个劲儿的出示手里的证据叫嚣着。
她天生骨架大,又就是个心宽体胖的,不到两天时间,她竟然越发的圆润。
那样子不像是来配合调查的,反而像享福的。
蔡畅来时,我看见赵然大腿上多了一个挂件。
“然哥,你这出差不成,怎么又捡了一个孩子呢?”
赵然也是欲哭无泪。
心想老天可能看自己不太顺眼,想要惩罚他。
就派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给他制造难题。
这些暂且扔到一边儿也就算了。
耽搁他去见崔秀。
还让蔡畅专门跑一趟来证明自己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