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却是路远那张饱含怒气的俊脸,下一刻,他就把她往地上一甩,“苏瑶,咱们这婚离定了!”
苏瑶一边摸着自己的老腰一边从硬邦邦的地面爬起来。
她都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了,还蠢到把自己从床上掉下来。
她抬眼看了下窗户,昨晚明明已经关好了,现在却是打开的。
窗户的门栓是坏的,估计是昨晚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了,难怪昨晚觉得一直有冷风吹进来。
苏瑶觉得头还是晕乎乎的,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发烧了,而且体温肯定不低。
再这样下去,把人烧傻了都有可能。
她撑着床沿爬起来,先把窗户关上,然后换衣服。
这不换衣服不知道,一换才知道自己的衣服扭错扣子了,而且最上头的两颗都没有扭,锁骨处透出隐隐的风光。
再加上昨晚想着洗完澡就睡觉,她根本没有穿内衣就走出去。
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落在路远眼里,他该不会以为自己在故意勾引他吧。
她好像终于明白他昨晚为什么这么生气了。
算了,反正都要离婚了,他怎么想都不重要。
只是不知道这离婚申请下来能有多长时间,能拖到她弄到县城户口之前吗?
一想到这个户口问题,她的头就更晕了,还是先去大院卫生所开点退烧药再说。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吃药之前得填一下肚子,苏瑶收拾好自己之后,去厨房蒸番薯和鸡蛋。
大概是最近开火开得比较猛,她去柴房搬柴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柴已经不多了。
从她住进这里开始,柴房就堆了小半间,应该是路远之前弄的。现在没了,就只能靠自己去后山砍了。
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在这个世界活下来不是件难事,现在才发现,一点都不容易。
吃过早饭,苏瑶揣上一块钱就去卫生所了。
按照日常,这个点的家属院是最忙碌的,各家的军嫂都在忙活各家的家务。只是今天有些奇怪,嫂子们都变懒了,走几步路就看到几个嫂子聚在某一家的门口窃窃私语。
而且,当她们看到她时,那种眼神非常复杂。
她最近都早出晚归,跟家属院的人也几乎没有接触,照说应该没什么让她们可说的。
等遇到第四波军嫂的时候,她没忍住走上前,“嫂子们,早上好呀,今天怎么得空聊天呢?”
大家闻声都朝她看来,半晌还是罗丽红率先打破沉默,语气惋惜地说:“我总算明白你以前天天上林家干活却输给程月是怎么回事了,你就是太老实了。”
“……”苏瑶听着一头雾水,“罗嫂子,这是啥意思呀?”
罗艳红看她懵懵懂懂的,也不像是装的,反问道:“昨晚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大事?”苏瑶还真不知道了,“我昨晚早早睡了。”
原来还有一个不知道的,罗丽红几个一听可激动了。
这么轰动的事情,哪能允许家属院有人不清楚呢?一个个争先抢后地给她科普,“昨晚林裕民和程月在番薯地旁边的房子干那档子的事,被人撞见了。好多人跑去看了,你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