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恨完骂完之后呢。
再想想,又觉得她很可怜,往那儿一站,红着眼睛给你解释,被他一把推开,又黏上来,你说什么她都不吭声,蒋晓鲁哪是能听别人骂的人啊,不吭声就是知道自己对不住你,跟你认错了。
吵架要的从来都不是谁妥协,要的是发泄心里的愤怒,兼带快意伤害。
发泄了,反过来想想,她心里应该也难受,且不说做了那手术伤不伤身,屋里二十六七度,她还穿着毛拖鞋厚球衣,他连问都没问一句,这事儿做的挺不地道。
也不该那么想她。
有时候喂个王八她都能跟它自言自语半天,何况是个生命。
真正导致走到这一步的,是两个人口不择言都说出了当初结婚的目的,恶意也好,无心也罢,一旦这层皮揭开了,就没法再往下假装和睦了。
吴井也没辙了:“那怎么办呢。”
“你还真敢开牙,离婚都说了,想再挽回可难了。她答应你了吗?”
宁小诚点点头:“应了。”
“我是在气头上说的。”小诚把脸埋进手里,烦恼抹了一把:“没想真让她——”
“可她不一定是气头上应的。”吴井笑一笑,手在小诚肩膀上重重拍了拍:“覆水难收啊。”
“诚儿,你承认吧,不是晓鲁离不开你,是你离不开晓鲁,她在你心里已经比你自己都要重了,可能当初结婚你想的是多个亲人,可现在,她对你来说是爱人。”
你不爱她,伤害她干什么呢。你跟华康较这劲干什么呢。谁有病为了一个心思不在上头的人动气,这点,宁小诚想的特别开。
蒋晓鲁的个性,本该是离开谁都会过的更好的。
她为了自己活不假。
可谁不是为自己活呢,为了欲,为了想要。为了得到。
吴井是真想帮宁小诚一把:“要不晚上我弄个饭局,让常佳叫上蒋晓鲁,坐一起我给你俩撮合撮合,把话说开吧。”
“今天有事儿,郑昕谈了个男朋友,带回来见父母,在外头安排了顿饭。”宁小诚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晚上见了她再说吧。”
“你就作。作到你把她那生意弄黄了,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油水得不着,婚也离了,什么也不剩,你就爽快了。”
……
这顿饭是郑和文亲自给宁小诚打的电话,郑昕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