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噪,四目相触时尴尬地想要看向别处,奈何赵麒强抬起他的下巴,那双墨色的眼里像是盛满了沉静柔和的潭水,轻轻浅浅,温柔缱绻,情不自禁地陷了进去。
刘长卿生的好看,面红时尤其俊俏,竟带着些惑人的媚意,那双眸子里碧波婉转,满是柔软的情谊,看得赵麒一阵出神,好半晌才弯起唇笑了笑,手指攀上他的脸颊,穿过耳畔滑至脑后,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两人距离不到半寸,近的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刘长卿哪里见过这架势,往常只是坐在一块儿就面红耳热,心如鼓噪喘不过气来,现下更是僵硬的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冷静了一些,垂下眼眸不敢与他直视,“吾心如桃花,感知眷顾非流水,此生也足矣。”
赵麒这才松开了他,“得此痴情人儿,纵使龙袍皇冠,有何稀罕。”
龙袍皇冠?刘长卿却是愣住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悄悄地在赵麒耳边附语道,“皇上无端将你罢官撤职,发配西疆……你是不是怀恨在心?”又道,“若是有什么计策,也不必瞒着我,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言下之意是要帮他图谋造反?
对牛弹琴大约就是这个意思。沉默了片刻,赵麒才终于松开他,说道,“说话也不知分寸,小心被旁人听到,告到皇上那里,你我都要掉脑袋。”
“四下也就你我二人,哪有什么旁人。装模作样,假惺惺……”刘长卿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刘长卿说胡话的本事见长,这么片刻的功夫,已经是将方才旖旎暧昧的氛围毁得干干净净。又听他忽然问道,“对了,你猜我这些天都梦到了什么?”
赵麒挑挑眉,问,“什么?”
刘长卿道,“你要听吗?”
“说来看看。”
刘长卿弯起眼睛,眉飞色舞的,仿佛那画面还在脑海里重演了一番,他有些向往地回忆起来,“你解了我的衣服,还和我做了那档子事……我都说不要了,你还……”
赵麒:“闭嘴。”
“哦……”刘长卿乖乖地点点头,仍是克制不住心底的好奇,又问,“我们以前是不是睡过了?”
“再说话就滚出去。”
刘长卿闭嘴了,安静了一会儿,又伸手摸摸鼻子,“在马车上试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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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在路径客栈休息了几晚,一行人马到达西疆已经是半个月后。
听闻逍遥侯携着家眷从京城回到荣城,城中百姓都站在城门口看起了热闹,纷纷交头接耳,谈论这逍遥侯的来头和过往。要说逍遥侯他们也并不陌生,不久前广韩交战,正是逍遥侯带领了大军,设计夺回屠苏城,救下西疆数万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