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谁也不知道这声象征结束的指令中途发出时包含了多少难忍的情感,只是所有人知道诗诗又要挨骂了,这已经是今天排练她第七次出戏了。唉!
“你们演的是什么狗屁玩意!不会根据台词本上的说吗?台词都记不住就不要来学表演!还什么玩意,出来个杨如雪,杨如雪是什么东西!”导演,或者在这种情景下成为老师更合适一些怒声斥责着。
但是,诗诗却毫无缘由地顶撞着老师,“杨如雪是娱乐圈的新秀,虽然她现在还不是很红,但是无论从外形谈吐还是气质修养,她都是一个合格的演员。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喜欢的人”。
老师简直要气炸了,诗诗也在一旁垂着头,没有做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戏,是因为今天有八卦新闻说杨如雪和某导演开-房?还是因为网上爆料她是蕾丝?还是因为自己根本就不适合演员这个行业?
“算了,你们赶紧滚蛋吧。”老师赶紧坐下来拿起哮喘呼吸器,猛地吸上几口,然后坐在藤椅上感觉整个人要休克了。
诗诗无奈,脱下了戏服走出了表演教室。
“诗诗——”乐乐和涵涵在后面追着,却最终停下了脚步,只能看着诗诗的背影在余晖中逐渐虚化……
诗诗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不该想,只是默默地走着,走着。
或许是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晃神吧,差一点儿撞上一个煎饼果子摊。
“对不起,对不起。”诗诗赶紧抬起头来对着大娘抱歉地说着。
“小姑娘,走路小心一点儿。不要想太多事儿,开心才重要。过分做自己太累了。”大娘虽然口中在说着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泛黄微焦的杂粮煎饼,娴熟的技术就像是在跳一支拉丁舞。而舞池就是这个万人走过无人罔顾的大街,只是大娘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罢了。
“大娘,你这煎饼果子怎么卖?”诗诗突然感觉到有一些饿了,摸了摸口袋还有一些零钱,想买一个煎饼果子充充饥。这样也好,反正自己一时间也不想回学校了,在街上走一走,坐一坐。去想一想为什么这个世界竟然会污浊成这样,为什么那些曾经纯洁的心灵会在金钱的炽热下变质。
“我的煎饼果子很贵的,我怕你吃不起。”大娘依旧没有抬头。诗诗眼睛也紧盯着那被热浪卷起的面团,就像是翻滚的海浪一样羁绊却无奈。
诗诗早就听说帝都的东西比较贵,所以来了快三个月了没有逛街,一直练功。可能是因为自己考表演系压力太大,所以想要在成绩上追上同学们吧。可是,这次的考试诗诗又一次的落败,老师能够表演课及格就不错了。她现在只希望接下来的实践表演课能够达到90以上,才有可能考前三名。可是,哪里有那么简单呢,实践表演课是老师手中选角的王牌,考试场景就是现实社会,观众就是那些来来往往却无人驻足的行人,而评分者只是忐忑的自己。
“多少钱?”
“两千块!”大娘终于抬起一只眼,瞥了诗诗一下。腾出右手来伸出两个手指头,很明显能看到指甲缝里的污泥,岁月的雕蚀初见。
我去!诗诗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儿。但是她今天似乎很有时间,又或许是心情不好想要和别人较劲,她抬起下巴来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问道:“两千块一个煎饼果子,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大娘依旧不动声色地做着煎饼果子,真不知道这么贵,没有人买,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
“我卖两千块有我的道理,你要买随便,如果不买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大娘说着从面桶里舀出一团面摊在热炉子上,像是沙画艺人一般操作着,杂粮浆就像是铺陈而来的海浪翻滚着,在焦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