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跃马横枪站在鄂嫩河南岸,看着滚滚的鄂嫩河水,默默思考着。鄂嫩河虽然可以横渡,但是对作战还是有非常大的影响。深处的河水足以淹没马腹,势必对骑兵的速度造成巨大的影响。况且铁骑渡过河滩后,很难站的住脚,一旦被鲜卑人赶下鄂嫩河,大军一定会损失惨重,不如在夜间绕到上游悄悄渡河为好。想到这里,赵云立即下令,大军回到营中歇息,留下几千铁骑小心防范对岸的鲜卑人。
和连也没什么好办法,如果鲜卑铁骑渡河攻击,势必要被汉军拦截,不如等在原地。即使汉军从别的地方渡河了,他们肯定还要留下人马看守粮草辎重,和连这一边仍有优势。当下和连在上下游五里范围内各派了一万铁骑,防止汉军从这两个地方渡河。
转眼三天过去了,鄂嫩河水依旧静静流淌着,双方都没有渡河的迹象。
子时,两万五千铁骑悄悄离开了大营,开始向上游驰去,战马的每个马蹄都裹上了麻布。
铁骑大军很快就来到上游五里处,这里的河道相对比较狭窄,战马可以很快地渡过河去。
“渡河!”赵云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渡河。战马快速踏入河中,水花四下飞溅,打湿了骑卒的铠甲。
“呜呜呜!呜呜呜!……”急促的号角声响了起来,对岸的鲜卑哨骑发现了汉军!鲜卑人立即开始集结,人喊马嘶声响彻夜空。
“加速渡河!”赵云一咬牙,立即下令全军加速,强渡鄂嫩河!
前排的骑卒挥舞着马鞭,狠抽胯下的战马。战马吃痛之下,长嘶一声,加速向对岸驰去,很快就踏上了河堤。
“向前冲!”赵云大吼一声,命令登上岸的骑卒继续向前。
鲜卑人冲了过来,轰隆隆的马蹄声踏碎了静寂的黑夜,数里外都能听到这沉闷的声音。
“轰!”一声闷响,鲜卑铁骑和汉军铁骑撞在了一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漆黑的夜中听起来格外令人恐惧。
“立即集结!”鲜卑大王和连提着马刀,脸色狰狞地站在帅帐前,汉军刚开始渡河,手下的亲兵就来报告了。和连这次没有一点犹豫,立即下令士兵集结,迅速驰援上游的匈奴骑兵。
前排的汉军士兵酣呼鏖战,拼命冲向鲜卑人的大阵,源源不断登上河滩的骑卒立即加入了战斗。双方厮杀在一起。
登上河堤的汉军越来越多,赵云迅速组织人马从鲜卑人的东西两面包抄,鲜卑人的前队被围住了,伤亡开始急剧上升。
和连率领铁骑大军杀了过来,铁蹄践踏在大地上,一圈圈震波向四周散去。混战中的士兵感觉天地都在颤抖。鲜卑人顿时大喜,拼死向汉军发起反击。
“破军营、破阵营的两万铁骑随我来!”赵云大吼一声,当先向鲜卑人的援军冲去,两万铁甲骑兵立即跟上。
威虏将军石强带着五千飞骑营的将士和那一万鲜卑人杀在一处,厮杀声响成一片。
率领这一万铁骑的是鲜卑大帅宴荔游,他紧握着马刀,闪电般砍在一个汉军士兵脖子上。另一只手迅疾抓住那个士兵的头颅,狠狠砸向对面的士兵。对面的士兵猛一偏头,躲了过去。宴荔游趁机冲上前去一刀劈在士兵的前胸上,将其劈落马下。宴荔游带着亲卫突入了汉军阵中,越战越勇,瞬间杀死了数名骑卒。跟着宴荔游的亲兵受到鼓舞,手中马刀上下翻飞,死在他们刀下的汉军骑卒不计其数。
飞骑营的校尉郑安带着亲卫冲了过去,手中长枪闪电般刺向宴荔游。宴荔游临危不惧,手中马刀猛地一撩,刀刃狠狠砍在郑安的长枪上,木制的枪杆被砍为两截,枪头掉了下来。宴荔游得势不饶人,紧握着马刀就向郑安的头顶砍去,郑安迅速抽出腰间的马刀,举刀一挡。“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把刀磕在了一起。宴荔游突然踹向郑安的胸部,猝不及防的郑安被踹落马下。
郑安的亲卫疯狂杀了过来,个个挥舞着马刀,奋不顾身,要把郑安救回去。
“拦住他们!”宴荔游大声呼喊,手下的亲卫呼啸而上,挡住了郑安的亲兵。
宴荔游策马向郑安杀了过去,手中马刀雷霆般劈向郑安的头顶,郑安慌忙举到格挡。宴荔游闪电般连砍三刀,郑安的手臂彻底麻木了,虎口处汩汩地向外流血。
战马从郑安身边跑了过去,宴荔游反手一刀,狠狠砍在郑安的脖子上,郑安的头颅滚到了地上。
郑安的亲兵谈辉冲了过来,从马上跳下来将郑安的头颅捡了起来,正准备上马的时候,一把长枪闪电般刺来,将他钉在了地上。
“接住!”谈辉大吼一声,右手一抡,将郑安的头颅扔到了汉军的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