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将军赵云带着三万铁骑杀到了白檀城下,铺天盖地的铁骑将白檀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城中的三千守军瑟缩在城墙上,浑身颤抖。
飞骑营的一万铁骑绕着白檀城狂奔,将一波波密集的箭雨撒向城头,城头的鲜卑人狼奔豕突,各自找地方躲避箭雨,还击者寥寥无几。
“呜呜!呜呜!呜呜!......”激昂的号角吹响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有三千汉卒抬着云梯、冲车奔向白檀城墙。
“杀!...杀!...杀!...”震天的喊杀声响彻战场,白檀城中的鲜卑人如中雷殛,惊恐地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汉卒。
南城墙边,破军营的军候刘战杰咬着马刀,举着圆盾抓着云梯奋力向上攀登。一个鲜卑士卒举着一块巨石对准刘战杰的头顶猛地掷下。
“啊!”刘战杰一声大吼,身躯紧紧靠在云梯上,双手握盾拼命举起。“当!”一声巨响,巨石狠狠砸在圆盾上,刘战杰双手一阵剧痛,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站在云梯上稍微歇了下,大口喘了两下,双臂慢慢回复了知觉。
“啊!”刘战杰再次发出怒吼,将手中圆盾猛地甩向头顶的鲜卑士兵。急速旋转的圆盾狠狠砸在那个士兵的头上,“啊”地一声惨叫,那个士兵仰头栽倒在城墙上,额头破了一个大洞,正在汩汩地向外流血。
刘战杰手脚并用,如同一只大蜘蛛般蹭蹭爬到了城头,双手一按城头的青砖,两脚猛地一蹬,翻身站到了城头。
三个鲜卑士兵紧握长枪,急速刺向刘战杰的前胸。刘战杰猛一侧身,堪堪躲过了三把致命的长枪,手中马刀猛地一挥,三个亮闪闪的枪头“叮当”几声,掉落在城头上。他牢牢地着守住城头的一块地方,长刀划出一道道厉芒,挡住了鲜卑人的攻势。身后的云梯上,汉卒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
登上城头的汉军越来越多,南城的守将亲自带着人冲了上来,鲜卑士兵士气大振,个个拼死向前。城头上的汉军毕竟人数上处于劣势,被迫节节防御,缓缓退到了城墙边。
赵云一看形势不妙,立即命号兵吹号命令城头的汉军士卒撤退。刘战杰悻悻地看了一眼城头的大纛,掉头从云梯上退了下来。
还没等城头的鲜卑人喘匀了气,第二波汉军士兵又杀了上来。这次的攻势比上次更加猛烈,汉军士兵一度占据了小半个城墙,最后还是从攻城不太激烈的北门调来了三百士兵,才勉强击退了汉军的进攻。
南城外,汉军迅速组织了第三波攻势,三千汉卒嗷嗷叫着爬向城头,不时有士兵被滚木、礌石砸落,惨叫声此起彼伏。南城墙上的鲜卑士兵拼死抵挡,仍然被杀的节节败退。城头上的汉卒越来越多,鲜卑人快要守不住了。汉军距离大纛越来越近,大纛附近的士兵们恐惧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汉军,全力舞动手中的刀枪,使出吃奶的力气抵挡着。突然从城墙下潮水般涌出大股的髡头胡人,他们握着寒光闪闪的刀枪,凶狠地冲向城头的汉军。城头上的鲜卑人立刻士气大振,原本消逝的力气又回到了体内,他们疯狂冲在最前面,不顾一切地砍向城头的汉军。撤退的号声再次响起,汉军又一次被阻挡在南城外。
这一次从北、西、东三门各自抽调了四百人,幸亏有这一千二百人组成的生力军来源,不然南城墙在刚才就已经被汉军攻下了。
南城外,赵云听了负责第三波攻城的校尉的报告后,微微一笑,立即向北门派出了传令兵。
铁头这时正悠闲地站在北门外,破阵营的士兵已经发动了三波攻击。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刚登上城头,还没等站稳,撤退的号角声就吹响了。带队的几个校尉都很郁闷,找到铁头理论了好几回,都被铁头以“时机未到”打发走了。
铁头骑在一匹黑色的天马上,嘴里叼着根青草,抬头悠闲地看着天空中的浮云,兴致盎然地数着天空中飞过的鸟群。
一个传令兵策马疾驰而来,飞奔的战马带起一片片草皮。传令兵翻身下马,向铁头行礼后,大声说道,“平西将军有令!命鹰扬将军立即全力攻城!”
铁头立即命令全营集结,从中挑出两千先登死士,大军立即全力攻城。
“呜呜!呜呜!呜呜!......”进攻的号角吹响了。
铁头亲自带着两千死士咆哮着冲向北城墙。几百架云梯齐刷刷搭在了城头,铁头咬着马刀,顶着大盾就爬了上去。鲜卑人以为这次跟前面几回一样,不过是佯攻罢了,都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