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见舒然犹豫不决,滕老爷子起了身,将舒然往前推了推,“然然,你不用担心,有爷爷和思源在这里,你不会有什么事儿的,你脸色实在是太差了,我看着揪心呐!”
滕老爷子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舒然知道,若是她再推辞,倒显得她有些不明事理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把心一横,冲着周斯年点了点头,然后迈开步子,领着他便朝着二楼走了过去。
……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进了房间,舒然搬了把椅子给周斯年,然后自己选择了一个同他有点距离的位置坐了下来。
抬了眼,她看向眼前的男人,心里忐忑的厉害。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么……”
听到舒然的话,瞥了她一眼,周斯年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里的医疗箱给放好,然后拿出了温度计和听诊器。
薄唇轻启,他的声音不似滕珏的浑厚,但听上去也格外的舒心。
“不用,你就静静的待着就好了。”
说着,周斯年起身,戴上听诊器,食指按住,用听诊器划过舒然的锁骨然后游移向下,低着头,他能看到她身前乍泄的那一抹春光,眼神不由得一暗,他拿着听诊器的手也一抖。
“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舒然。”
耳边,男人隐忍的声音响起,舒然抬了头,有些错愕的看向他。“什么……”
周斯年……他在说些什么?
原本两人相隔的距离就格外的近,舒然稍稍抬头,更是拉进两人脸间的距离。
看着女人微颤的睫毛,还有那饱含秋水的双眼,周斯年的心里也紧跟着一颤。
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夏夜,躺在柳树下,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美好的宛如玻璃娃娃一样的小姑娘。
他还记得,当年的他,还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悄悄的吻了她的唇,从那以后,她便是他的维纳斯女神。
但那么多年了,她的眼里,只有那个站在光圈下的男人,他自卑又自负,想要超越却又无能为力,直到后来,他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想一心一意守护在她的身边。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决心出国留学没多久后,她的身上,便出了那档子事,等到他回来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他想过去找她,却一无所踪,直到几个月前,她突然出现,他误以为她是假冒者,嫉妒也如同藤蔓一般在心里头疯长。
直到后来,所有人都确定,她确实是她时,他那颗已经沉寂的心,终于再次跳动了起来。
忍住低头去一吻芳泽的冲动,起身,周斯年抿了抿唇,淡淡开口。
“体温和心率都没有问题,平常注意多休息,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好好调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