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十万?”
挑了挑眉,滕珏转过脸,冲着一旁脸色已经完全黑下来的的韩静笑了起来,“为了把舒然从滕家弄走,你还破费了不少呢,不过……”
话锋突地一转,滕珏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据我所知,早在很久以前,爷爷就把你手里滕氏的股份给回收了,那这么多钱,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不成是……”
“这件事是我做的,和阿时没有任何关系!”
知道滕珏接下来会说什么,韩静的脸白了又白,上了前,她伸手抓住滕珏的衣角,声音里满带着哀求。
“阿时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不能和我联系见面,但他知道我在滕家生活过的不好,平时会接济我一些,这些钱……都是这些年我存下来的……”
紧咬着下唇,韩静的手因为害怕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这些事,阿时都不知道,你不要……不要找到阿时的头上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凤眼微挑,滕珏冷冷的扫了韩静一眼,“舒然已经被我从那里救出来了,爷爷也知道这些事了。”
“虽然你有做打算,想要舒家那位夫人给你背锅,但你别以为所有人都那么好被骗。”
“舒家就算现在在帝都发展的再好,也是因为背靠着我们滕家,她是恨舒然,可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滕家造次,你找的这个替罪羊,是不是太好分辨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韩静再也装不下去了。
人证物证都在,哪里是她空口无凭就能翻案的?
手紧紧的捏着石桌的边沿,几乎快要发白,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闭眼缓缓开口道:“那……滕老是怎么说的?你们……想怎么处置我?”
说出这番话时,韩静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小腿一软,她倒退着坐在了石凳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你们有什么都冲我来,只要……只要不涉及到阿时都好……”
韩静平时格外注重保养,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岁,但年轻的依旧像30岁左右的女人,风韵犹存,我见犹怜。
可她现在的可怜模样,滕珏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半分的同情。
当年,他的妈妈,还有他的爸爸,都是被这个女人的这副嘴脸给骗了,他不会,也不可能走上他们的老路。
“这件事还得等爷爷从医院出来再商量。”
睨了韩静一眼,滕珏面无表情的开口道:“爷爷身体检查的也差不多了,没有什么问题,我等会儿就去医院接他,你最好在宅子里等着,别动什么其他心思,不然,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说完这话,滕珏迈开修长的双腿转身便朝着凉亭外走了过去,途经那几个劫走舒然的人身边时,他皱了皱眉。
“把他们带出去,然后派人把他们走过和待过的地方全都消毒一遍!”
“是!”
……
和韩静对峙完后,滕珏回到了车内,秦楚因为要把那几个人送走,所以迟来了一步。
“滕少。”
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座,秦楚插好钥匙,“我们现在要回医院么?”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