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
博士怎么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被王庭军给抓到。
为了掩护一部分自卫军撤退,博士被迫与阿米娅她们分头行动,原本应该护卫博士的阿斯卡纶也为了救偶然发现被困在街区里的小孩而被博士调离,最后的结果就是,当博士从瑟瑟发抖的人堆里面被特雷西斯提溜起来的时候,深刻的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联想到了不久之前那次惊心动魄的见面,博士现在都隐约觉得自己的肋骨疼,虽然那一刀并没有砍到博士身上,但是亲眼目睹了凯尔希被劈了个半残的场面还是让博士有了强烈的幻痛感。
如同抓住一只小鸡仔一样的把博士提着,面无表情的萨卡兹摄政王盯着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黑色塑料袋看了半天,最后松手让博士以一种屁股着地的方式摔在了地上。
“——!!”
“把他带回去。”
对手底下的人下令之后,特雷西斯转身走出了监牢,留下了还坐在地上揉屁股的博士,与面面相觑的两个王庭军的士兵,他们还以为将军会直接杀了这个人。
手上被拷上了个诡异的镣铐,在表面不停涌动的暗红色符文看起来是萨卡兹的巫术产物,对自己这种完全没有武力值的人用这种手铐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博士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特雷西斯,两个人无言地面面相觑,过于宽敞的餐厅里面只有在玩大眼瞪小眼的博士与萨卡兹摄政王,显得有那么一些认清。从四周华丽的装潢上来看,这个房子应该是某个维多利亚贵族的私宅,只不过现在已经被摄政王殿下给强制征用了。
“打扰了。”
低沉的男声打破了餐厅的寂静,端着一碗看起来像是白粥模样料理的曼弗雷德走了进来,在向特雷西斯点头示意之后,将这碗料理放在了博士面前,随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
干什么,这是想毒死我吗。
博士颇为惊悚的看着面前这碗平平无奇的白粥,疑惑地在心理嘀咕这两个人要杀自己的话直接一刀劈过来不就完事了,干嘛要搞下毒这种弯弯绕绕。
“这是我刚刚去厨房做的。”
坐在对面的特雷西斯终于开了口,然而内容却让原本还在脑补自己各种死法的博士震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哈?!”
且不说带领着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夺下伦蒂尼姆的摄政王大人居然会做饭的问题,自己和特雷西斯好像也没有关系好到可以让对方为自己下厨吧,果然还是想毒死我是吗?!!
“张嘴。”
宽大的桌子也没能阻挡特雷西斯,站起来的摄政王大人轻松地用自己长长的手臂越过大半个桌子舀起了一勺子白粥,举在博士的嘴巴前。
好像被砍死和被毒死也没啥本质上的区别,自暴自弃的博士在对方的注视下,张开了嘴巴迎接勺子的投喂。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现在的特雷西斯好像不太想要杀了自己。
勺子进一步地伸进张开的嘴里,心里乱糟糟的博士闭上眼将嘴巴闭上,准备速战速决的将这口粥直接吞进肚子里,这样就算是死也能死得快点。
但是下一秒,称得上是冲击性的味道就从舌头上直直地冲上了博士的脑门,单纯的酸甜苦辣都不能准确的描述这个味道,那一瞬间博士甚至从这一勺子粥里面看见了人生百态。辛呛的味道从喉间弥漫到了鼻腔,更进一步的将泪腺刺激得稀里哗啦的往外流出了不少透明的泪水。
看着表情如同被嘴里的粥打了一顿的博士,原本面无表情的特雷西斯看起来心情好像变好了不少。很难想象这位铁血摄政王把博士抓回来就只是为了做一碗难喝的怪味粥来捉弄博士,站在博士身侧的曼弗雷德一言不发地从特雷西斯手中接过了已经变空的勺子。
“看来你是真的都忘记了。”
重新坐下的特雷西斯又恢复了之前一副博士欠他几百万的表情。
“呕呕呕——!!啥?”
“曾经你在吃过我做的粥之后就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吃我做的东西了。”
特雷西斯的话语让博士背后直冒冷汗,听起来好像自己在当年巴别塔时期也认识特雷西斯,甚至关系好像还挺不错的。
“啊……是,是这样吗?”
该不会是情债之类的东西吧,凯尔希也没告诉过自己和特雷西斯还能有过一段啊。
“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失忆。”
你怎么敢失去关于这一切的记忆。
冷漠的摄政王别开了自己的眼睛,向站在博士身旁的金色恶魔下令。
“曼弗雷德,喂他吃完这碗粥。”
“?!”
身旁的金发恶魔忠实地执行起命令,手上特殊的镣铐也让博士无法调动力气去反抗,只能被掐着下巴一勺勺喂着怪味粥。
徒劳的挣扎除了让博士下半张脸被糊上粘稠的白粥之外也没什么作用,古怪而富有冲击力的味道在嘴巴里肆虐,博士不禁痛苦地怀疑这是不是摄政王想出来折磨战俘的新手段。
泪水泛滥,脸上被各种各样液体糊得乱七八糟的博士看起来格外的可怜,被呛得面色通红的博士异常不满的看着坐在对面表情深沉的特雷西斯。
同样的,对方也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博士觉得现在的特雷西斯非常奇怪,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非常不满而且哀怨的气息。
或者,这也可以是憎恨。
最后一勺粥下肚,博士有一种或许自己已经习惯这个味道的感觉,甚至还能品出那么一点点的回甘。
完了,自己的味觉不会已经被摧毁了吧。
浑身乏力的博士耷拉着肩膀,喂食完毕的曼弗雷德向摄政王微微欠身之后收拾了餐具,踏着沉稳的步子离开了餐厅。
“所以,你想要干什么。”
在遭受了惨无人道的虐待之后,博士决定开门见山的问问面前这位铁血摄政王到底想做什么,反正看现在这个情况对方也不会突然抽出把刀来把自己给砍了。
“你忘记了。”
特雷西斯只是冷淡的抛出了这句话。
“那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啊!”
反复被提及失忆之前的事,博士有些焦躁和不满,尤其是摄政王这好像自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的态度,让人非常的烦躁。
“这是她的愿望。”
能被特雷西斯提到的她,或许只有一个人。
博士原本烦躁而气愤的态度倏然软化了下来,对于特蕾西娅的事情,博士只能通过阿米娅与曾经的巴别塔旧部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
“你们这对兄妹,真是有够奇怪的。”
博士垂下了头,因为提及了那位白色的魔王,自己的太阳穴也开始莫名地开始抽痛。
“明明是你派人杀了她,却又这么的怀念她,明明为失去血亲而悲伤,却又丝毫不带着后悔。”
算得上冒犯的话语让特雷西斯站了起来,由巫术控制的镣铐同时跟着向上悬浮,带着博士飘了起来。
“卡兹戴尔不需要一位过于高瞻远瞩的魔王。”
控制着镣铐带着博士飘到了自己的手边,面无表情的摄政王将博士横饱在了怀里。
冰冷而坚硬的盔甲硌得博士有些疼,没有理由的,这个瞬间博士很想摸一摸这位萨卡兹将军的脸,是否会像他的盔甲一样的冰冷。
“你要带我去哪。”
仿佛呢喃一般的话语从怀中传来,过于熟悉,或者说过于遥远的曾经让特雷西斯有一瞬间的恍惚。
“去做一些你擅长的事,罗德岛的,博士。”
罗德岛三个字就好像在舌尖滚了一圈才诉之于口,或许这位暗粉色的恶魔本来是想要说另外一个名字才对。
博士看着手上暗红流动的镣铐,悄悄走起了神。
这间豪宅的主人应该挺会享受生活的,博士被丢到巨大的床铺上的时候,过于柔软的床垫甚至让博士被扔上去的时候轻微的弹了几下。
“所以,就是这种事情吗?”
好吧,某种意义上的来说自己确实挺擅长的。
厚重的盔甲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沉默的恶魔在卸下盔甲之后露出了魁梧健壮的上半身,轻薄的内衬将包裹于臂膀上的肌肉诚实的勾勒出来,长年累月的征战为这位恶魔的摄政王雕刻出了完美而雄壮的身材。
“过来。”
矗立在床边的恶魔发号施令,如果换个场景,没准博士还会觉得挺有情调的,但是目前这个情况来说好像也没这个余裕搞七搞八了。
挪动着因为巫术而变得异常沉重的身体,博士晃晃悠悠地挪动着靠近了站在床边的特雷西斯,越是接近一股诡异的既视感就逐渐浮现在博士眼前。
我曾经是不是做过类似的事情?
“你果然……”
布满了疤痕的手,捏住了博士的下半张脸,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的将博士半个脑袋都纳入其中,甚至连博士的呼吸都一起阻隔。
“一如既往的淫荡。”
博士感觉自己似乎是看见了对方脸上嘲讽的浅笑。
“?!”
手上连接在一起的镣铐分成了两个部分,双手获得了有限的自由,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高兴,博士就被特雷西斯用力按在了床铺上。
“即使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你也依旧是这幅德行,这就是你的本性,罗德岛的博士。”
突然的发难让博士一头雾水,事到如今再来对他进行人身攻击到底有啥意义,还有,掐着他脸的手是不是越来越用力了。
过于大力的压迫穿透过皮肤恶狠狠地钳住了博士的下颚骨,仍旧不断施压的手掌让疼痛迅速地抵达了大脑,发出尖锐的危险警报。
“狡猾又奸诈,如同一个漫不经心的棋手愚弄着所有人,恶灵。”
衣物被轻易的撕碎,工程部引以为傲的防护服在摄政王的手中如同纸张一样的脆弱,博士瘦弱的躯体赤裸裸的展示在特雷西斯的眼前。
如同脆弱而易燃的枯枝,特雷西斯想到了曾经在战场上看见的那一棵几乎已经枯萎死去的白杨。曾经这片战场也是一片树林,后来战火袭来,树林毁灭于焚烧一切的烈火,只有那棵树残留在原地,支撑着干枯焦黑的身体,固执的,苟延残喘一般的立在那里,宣告曾经那里是一片秀美的树林。
自己本应该憎恨这个人。
“咕……”
疼痛让博士无法控制地流出眼泪,巫术镣铐带来的脱力感甚至无法让博士提起力气挣扎,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来自面前恶魔的暴力。
本应该为这个拨弄萨卡兹命运,拨弄他与他血亲命运之人感到愤怒。
粗暴的掐拿被缓缓松开,脸上已经出现红印的博士跌倒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疼痛让思考不再敏捷,氧气的稀缺阻塞了博士的思维,只剩下了求生的本能反应。
面前的恶魔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单纯的发泄愤怒吗,博士疑惑,也为或许会到来的下一次疼痛感到恐惧。
可能这就是战士与谋士的区别,痛楚让博士在床上佝偻起身体,哆哆嗦嗦地想要逃离特雷西斯的身边。巫术让博士的挪动看起来进度缓慢,从旁人的角度看,博士更像是在原地颤抖着蠕动。
然而这个微小的抵抗似乎是激怒了暗粉色的恶魔,有力的手掌抓住了博士枯瘦的脚踝,将他又拉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嘎啊——!!”
抓住脚踝的手过于地用力,紧紧攥住的手仿佛要将博士的关节都给捏断,疼痛让博士惨叫出声。
“你不该想着逃离我……”
你为什么不能留在我的身边。
“即使你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
凭什么你可以忘记一切。
刷拉一声,连带着内裤一起,博士的裤子也变成了一堆破布片,摄政王带着愠色的看着这个把自己尽量缩成一团,神色惊惶地瞪着自己的博士,诡异地又扯出了一个冷淡的笑容。
“不要躲着我。”
被松开的脚踝上还残留着红肿的指印,钝痛持续不断地从中传来,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水让博士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这次是手臂被握住,连带着上半身一起被按在床上,博士能够感受到特雷西斯俯下身,他听见,暗粉色的恶魔如此命令到。
“现在,取悦我。”
这是一场并不美妙的性交。
且不说生理上上如影随形的各种疼痛,交合对象的喜怒无常带来的惊恐感让博士异常的难受。
“专心。”
特雷西斯就像是每个男性萨卡兹一样有着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棒,擅长在战场上用他的长刀把对手砍得七零八落的摄政王现在正在用他的肉刃把博士的肠子给捅得歪七扭八。
“轻,轻点……求你……”
萨卡兹巨根相当粗暴的闯入居然没有引起撕裂和流血,博士自己都为自己的屁眼捏了把汗,丝毫没有考虑到身下人的体验,特雷西斯只是单方面的在发泄着自己的性欲,或者说他想要通过这个行动把别的什么东西发泄到博士身上。
“夹得不是很紧吗?嗯?和以前也没什么不一样,你在罗德岛上没有勾引更多的男人来操你吗?”
在性事的刺激下,一直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特雷西斯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措辞也更加的粗鲁,让人得以窥见他作为战士那残暴而狂野的那一面。
“哈啊……好痛……”
疼痛让肌肉不自然地紧绷,冷汗滴滴答答的从鬓角落下,浸入洁白的床单中。
此时此刻博士的表情蕴含了太多的东西,对于疼痛的忍耐,对面前这个恶魔的恐惧,还有,对这一切遭遇的迷茫。博士只能咬着牙承受,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指挥员必须得经历这种事,哀怨而迷茫的双眼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了特雷西斯的眼中。
“别摆出这样的表情……”
我曾经促成了你的痛苦,现在亦然。
将手掌轻轻地覆在了博士的眼前,特雷西斯用自己的手挡住了博士的脸,好像他总是在做这样的事,亲手将自己的渴望拒之门外。
泪眼朦胧的博士透过泪水,通过眼前狭长的指缝,看见了正在奋力操弄的暗粉色恶魔,原本正常跳动着的心脏,突然毫无预警的空了一拍。
是过于紧张以至于出现幻觉了,还是被泪水与微弱光线的扭曲现象欺骗了双眼。
为什么,特雷西斯的表情会这么的悲伤呢。
博士设想过对方或许会带着报复的嘲笑,或者是一如那一次见面时候那种平静的愤怒,但是,博士没有预想过摄政王会有这样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表情。
“……为什么?”
硬挺的肉刃依然在后穴中捣弄,疼痛与快感交织着弥漫而上,抓扯着博士的敏感的神经。
费力地将依旧拷着巫术镣铐的手抬起来,博士轻轻的摸上了特雷西斯的脸,性事让这位铁血摄政王也流了不少汗,温热的掌心上满是湿漉漉的触感。
突如其来地触摸让特雷西斯愣了一下,恍惚间他甚至有一种回到了很久之前的错觉,陌生而又熟悉的触碰,就好像是长久以来每晚都能品尝到的梦境一样。
我们应该还有更好的办法。
曾经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这绝不应该是最后的手段!
萦绕在耳边的幻听与现实,在此刻重叠在了一起。
“告诉我,为什么……”
轻声的询问,像是不带有理性的呢喃,清晰而又细密的敲打在特雷西斯的耳膜之上。
那么,我会让命运的天秤倾斜。
现在我们,是杀死魔王的共犯了。
“为什么你也会,流下眼泪……”
同样颤抖的声音,让特雷西斯回到了现实之中,有力的手掌盖住了博士瘦弱的手指。
“我们本应该是共犯。”
停滞许久的肉刃再次开始开拓疆土,却不像之前一样带着狂暴的愤怒,最起码,疼痛不再那样的尖锐。
暗粉色的恶魔,用低沉而哽咽的声音,控诉着失去一切记忆的恶灵。
“你却忘记了一切。”
宽大的手掌牵动着博士的手,慢慢地挪动到了特雷西斯的胸口,沉重的心跳透过厚实的胸肌,敲击着博士的掌心。
“她赦免了你的罪孽……”
现在,有罪者只余我一人。
那么又由谁来审判,这份沉重的罪责。
特雷西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抱住了博士,任由汗水滴落在博士的肩膀上。粗长的性器大力刮蹭着疲惫的肠壁,粗劣的快感让博士喘息出声,眼泪随着脸颊落下,溅在恶魔那满是水痕的臂膀上。
“吻我吧,博士。”
并非命令,特雷西斯抬手让博士支起了无力的头颅,像是请示,像是哀求一般,向怀中之人索吻。
唇齿相交会让人与人的灵魂靠得更近吗,博士想起了不久之前在杂志上看见的一个说法。
在张嘴含住特雷西斯的嘴唇的时候,博士品尝到了暗粉色恶魔咸咸的泪水的味道,还有摄政王不知何时咬破自己嘴唇带来的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吻并不能让灵魂进一步的靠近,错开了的道路只会越来越远。
“留在我身边吧。”
粗重的喘息声昭示着高潮的即将到来,特雷西斯搂着博士的腰,加快了操弄的频率,膨大的龟头接连不断地撞击着肠肉,让后穴本能地将肉棒绞得更紧。
最后,在一次沉重的撞击之后,博士大口喘着气,感受着体内的萨卡兹巨根一下又一下的搏动。
浓稠的精浆被注入进了湿滑的肠道,让特雷西斯有了一种可以完全占有这个人的错觉,却又很快的明白现实是何等的不能如人所愿,多么可恨。
暗粉色的恶魔,像想要逃避现实一样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相拥的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是沉重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如同雷鸣一般的敲响在博士的耳边。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摄政王陛下……”
抛出了拒绝的话语,大汗淋漓的博士阖上眼睛,让自己羽毛般轻盈的吻落在了特雷西斯的额头。
卫兵失去了控制的躯体倒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暗色的雾影缓缓凝聚,阿斯卡纶出现在了博士的床边。
“来得比我预计的时间还快啊。”
冷淡的刺客看着气色不错的博士,还以为能看见一个被揍成猪头的博士,阿斯卡纶颇为遗憾地点了点头。
“这房子的守卫比想象中的要薄弱,特雷西斯好像带走了一大部分士兵。”
“啊,那他今天估计不会回来了。”
博士的发言让观察窗外情况的阿斯卡纶疑惑地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神色自若的博士,对于一个身陷敌营的人来说,博士似乎有些过于自在了。
“你……果然和特雷西斯有什么勾结吧?”
刺客的疑惑让博士挑了挑眉,阿斯卡纶对他总是抱有一种微妙的敌意,甚至一度让博士怀疑自己在巴别塔时期是不是借了她钱还没还。
“之前听那两个王庭军闲聊的时候说的,他去城外支援食腐者大君的部队了。”
对这个解释未置可否,阿斯卡纶转身打开了窗户。
“行了,要撤退了,我抱你?”
“可别像煌一样把我给扛肩上就……等等,我的肚子!!”
博士还是被阿斯卡纶给扛着离开了这间贵族的豪华别墅,看着在视野里越变越小的碎片大厦,博士有点惆怅的叹了口气。
“下次再见的时候……”
伦蒂尼姆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仿佛抹在天上的一笔厚重的灰泥,让一切都盖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厚纱一般变得模糊不堪,最后,高耸入云的碎片大厦完全消失在了博士的眼中。
审判end
鞋底敲打在地面上的哒哒声回荡在昏暗而空旷的走廊中,头顶陈列间隔颇大的灯泡让行走在下面的人如同穿过了一层又一层暗色的帷幕,缓步朝着罗德岛不为人知的隐秘地带走去。
博士心情不错地在前面领路,虽然进入密道之后基本上也就只有这一条笔直的隧道,也没什么领路的必要,但是作为邀请者,走在前面也算是东道主的礼仪了。
头戴铁桶一般头盔的商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博士身后,破破烂烂的披风下时不时会响起黏腻的蠕动声,调皮的触手随着坎诺特的步伐在斗篷上划出杂乱的鼓痕。
“不知道你是从哪知道我这些收藏的,好奇心太过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哦。”
走在前面的博士似乎是觉得空荡荡的行路有些无聊,又把进来之前已经说过的话题给提溜了出来。
“您知道的,我是个商人,总归是……会对各种各样有价值的东西感兴趣。”
商人的话语从厚实的头盔中传出,不知为何,这位敢于和任何势力团体做交易的商业大师声音中却带着轻微的颤抖,就连走路的脚步也显得有些踌躇与紧张。
“更何况,我已经,我已经给您支付了足够的好处,也该让我开开眼界了。”
回头看了一眼这位才在卡西米尔的豪赌中大赚了一笔的奸商,博士挂着戏谑的笑容在道路的尽头站定,一扇平平无奇的电子门立在那里,如果不是顶上的门牌写着收藏两个字,或许路过的人也只会以为这是罗德岛里面随处可见的一个储物间。
诚然,这的确是博士用来储存东西的地方,只不过这些东西,对外人来说过于难以想象。
“这艘船的秘密很多,我也是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好像就连可露希尔都没找到进来的方法。”
博士将手指按在了密码盘上,原本暗淡的屏幕亮起了浅蓝色的涟漪,短暂的读取之后,沉默而忠诚的守卫欢迎了他的主人到来。
“权限确认,欢迎回来,博士。”
电子门发出轻微的蜂鸣,敞开了一条缝隙,如此细小微弱的声音此刻却像爆破的轰鸣一般在坎诺特的耳边炸响,激得他心脏都猛跳了几下。
“我最后再确认一下吧,你真的准备好了观赏我的收藏,面对我最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吗?坎诺特先生?”
狡诈的商人深深的呼了口气,面对博士的质问,从步入这个密道开始就没有松懈下来的神经变得更加的紧绷,分享秘密总是令人兴奋的,让坎诺特上瘾一般的迷恋这种味道。
“当,当然,我非常荣幸……您的品味总是上流而独特,我,我非常期待。”
对于这番有点结巴恭维不置可否,博士继续操作起了密码盘,看来这位知名的奸商确实是有点兴奋过头了,无法控制的触手从斗篷的缝隙中钻出,兴奋无比的在半空中舞动。
被触手掀起一角的斗篷下,大片棕黑的皮肤暴露在了昏沉的灯光中,博士撇了一眼坎诺特健实的胸肌,错落其上的疤痕记录了跑商的不易,相当不错的景色,被取悦到了的博士打开了这扇锁住了淫靡与狂乱的门扉。
“好吧,请注意脚下,可别滑倒了。”
电子门缓缓拉开,浓烈而沉重的味道张牙舞爪地扑面而来,即便博士已经在里面安装了不少通风和净化装置,这浓稠到让人闻到都会有怀孕错觉的精臭与各式各样的雄臭还是如此的富含攻击性,让坎诺特在刹那间感到头皮发麻。
“请吧?希望你会喜欢这股独特的场馆香薰。”
博士迈入了房门,被气味熏得短暂宕机的坎诺特回了神,触手之外的东西将厚实的斗篷顶起,尴尬的商人看了看已经走进深处的博士,跟着踏进了那扇不为人知也无人踏足的门扉。
鱼脑袋!”
“麻烦你不要擅自给我加上奇怪的癖好啊……”
“荒谬!难道我的躯壳不足以让你感到神魂颠倒吗!我可是知道,你非常痴迷罗德岛上的那只巨兽的身体,那样愚笨的肌肉哪里比得上我的身姿!”
血魔苍白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种病态的美丽,与印象之中大相径庭,穿着衣服看起来高挑消瘦的血魔大君在脱光衣服之后身材意外的很健壮。该说是萨卡兹的天赋如此呢,还是这位覆血王子不愧为是最为杰出的战士之一,总之即便是赤身裸体的站在那,恰到好处隆起的胸肌与紧密排列的腹肌都昭示着血魔大君不容抗拒的雄性魅力。
当然,还有每一位雄性萨卡兹都拥有的粗壮雄屌。
“哈啊……每次来这里都觉得好累……”
看着像一只长尾羽兽一样自豪地展示着自己身材的血魔,感到了十分脱力的博士已经开始后悔带着坎诺特来第三展区了。
“行了,我原谅你的无礼。赶快进来吧,距你上次前来侍奉已经过了相当长的时间了!你应该对此感到歉意!”
完全没有察觉到,或者说根本不在意博士一脸难以言语的表情,因为博士到来的而变得兴致盎然的血魔抖了抖自己的斗篷,迫不及待的催促博士进入这间为他打造的透明监牢。
“今天不行,上午哀法尼尔不是才找我申请两试管你的精液了,还不够吗。”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拒绝,高傲的血魔伸手召唤出了一团朦胧的血雾,想要攻击这看起来脆弱不堪的透明墙壁。而就在血雾出现的下一秒,无数发着白光的咒言如同流水一般在玻璃墙上浮现,血色的雾气很快的就在咒言的作用下消失溃散,昭告着这次暴动的失败。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博士看了看旁边正在假装自己是背景板的坎诺特,转过来一本正经地对血魔开口。
“杜卡雷先生,您是不是忘记了目前您在我们这里的身份是囚犯——或者说是藏品,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王庭之主吧?”
“哼,我不过是输给了那个新生的魔王而已,若不是你的侍奉还有点价值,你认为这易碎的囚笼岂能困住我!”
话语之间,赤裸的血魔走近墙壁,握着自己硬挺的雄屌,语气略带委屈的向博士抱怨起了上午的遭遇。
“那个可恶的小女妖,根本就不能和你的技艺相提并论!他居然全程都只用他的咒术凌虐我的性器,让我射精的时候也疼痛不已——这本该是极尽欢愉之事!!”
告状一样的展示着自己发红的龟头,原本在印象里应该毫无血色的粗壮硬屌上都是红色的伤痕,看起来年轻的女妖确实对于这次的榨取毫不留情,博士甚至可以想象两个人在取精的过程中隔着玻璃墙互喷垃圾话的场面了。
“下次还是我取了再给他送去吧……”
“没错!就应如此!”
备受欺凌的硬屌随着血魔的点头也跟着轻轻晃动,之前被博士榨取精浆的场面在大君的脑海中盘旋,马眼上沁出了一滴晶莹的前液,虽然对于展示自己完美的躯体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是在别人的目光中展露性器还是带来了奇妙的兴奋感,让这位古老的血魔稍微的有点沉溺其中。
“何况,我作为萨卡兹的王庭之主,就这么乖巧的听从你的话,被关在这脆弱的牢笼里展示身躯,甚至像一只配种用的驮兽一样被取走精液!你应该对此感到由衷的荣幸才对!”
不知道是自述之中的哪个经历挑动到了血魔的神经,伤痕累累的雄屌硬挺着搏动了两下,尿道口里溢出了更多的前列腺液,将整个龟头变得湿湿滑滑的。
“是是是我知道了,只用嘴可以吗,杜卡雷大人。”
语气平淡得像在读课文的博士按了几下操作板,很快墙壁上就出现了一个和之前骑士房间一样的金属圈。
“今天就先如此吧,你最好先计划一下下次能给我带来怎样愉快的体验——噢——嘶——”
嘴上虽然还在不依不饶,行动上十分迫不及待的血魔大君直接将自己的发硬的肉棒伸进了金属环,相应的,博士这边的墙壁上同时出现了这根看起来颇为凄惨的鸡巴。
博士直接了当的将有些红肿的湿润龟头给含进了嘴里,温热的包裹感很快的传来,期盼已久的欢愉让血魔的话语被截断,只余留下了舒爽的呻吟。
在一边当了许久背景板的商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虽然一开始才进入这个情色展览馆的时候坎诺特就想象过这种博士亵玩藏品性器的画面,不过出乎意料的,直到最后坎诺特才真的看到了这份幻想化为现实。
“你在看什么,笞心魔。我等的性事……嘶,轻点博士,别用牙咬我的龟头边缘……我等的性事岂是你可窥得的?”
即便博士的口交侍奉让这位血魔大君爽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对于坎诺特的敌意却迟到一般的现在才冒出来。虽然知道对方不能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这份血脉上的压迫力还是让刚刚才开始想入非非的商人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警告一般的轻轻咬了咬嘴里厚实的龟头肉,博士的动作引起了血魔的低声呼喊,酸胀发麻的快感让血魔的注意力回到了这场自己提出的口交之中。快感随着感知的神经快速的侵占着血魔无法轻易满足的身体,如同跌落一般的踩空感,引诱着这位高贵的吸血鬼向着渴求的事物进一步迈进。
“啊……何等舒爽……果然还是博士的嘴巴最为合适……咕唔……舔舐我的伤口也无妨,哈,疼痛亦可带来愉悦……哈啊……”
被吮吸着的肉棒分泌出了更多的前液,整个嘴巴里都是咸咸的味道,舌尖用力地按压着龟头下方与茎身的交接处,原本就已经很硬的血魔雄屌变得更加激动,咕啾咕啾地又喷了好几股前液出来,让博士不得不吞咽了下去。
被取悦的肉棒让血魔无法克制地摆动起腰,双腿也毫不顾忌地打开,这位覆血王子在博士的唇舌侍奉下摆出了一个异常下流的姿势,不过为了获取欢愉,想必血魔是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的,他一向如此,对欲望忠诚无比。
“要射出来了……哈啊,直接射入你的喉咙吗,还是说,嘎啊,还是说你又要收集起来给那个年轻的女妖做研究……?哈,哈啊,他会问你我的种液是如何获取吗……他是否会嫉妒……我能这样操你的嘴……!!”
被性欲牵引的血魔已经脱去了贵族的表皮,此刻的他被原始的本能变成了一头只知发泄的雄兽,向博士释放着蓬勃而广阔的欲望之潮。
然后,情欲的激流来临。
血魔昂起了头,博士感受到了嘴巴里弥漫而出的咸腥味道,随着嘴巴里肉柱有节奏的搏动,一股又一股强而有力的精液击打着博士的上颚。
坎诺特看见了博士的喉结,随着博士仰起头含住血魔的性器,喉结在博士的脖子上画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而现在,这个喉结随着血魔尽情的射精,一下又一下地上下滚动。
商人似乎也让自己的跟着喉结动了动。
“哈啊……哈……真不错,虽然还未满足,但是我也应懂得何为节制……”
将自己的雄屌从次元环里面抽了出来,很明显脚步都变得不稳的血魔后退了一两步,一天之内接连两次的榨精让他有点不可自拔的沉迷,这可不是好预兆。
站起身来的博士用拇指抹掉了嘴角溢出的精液,看着脸颊通红的血魔大君,表情带着几分不快。
“接下来半个月你都不能排出精液了,我会叫哀法尼尔给你上禁止勃起的咒文的。”
“什么?!!”
是否已经参观完了全部的收藏?坎诺特与博士走在空旷的玻璃房组成的走道里,博士鞋跟敲打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响,与商人走路时的啪嗒声完全不同。
“如您所说,这两件藏品的确与我兴趣相投……两位的坦荡让我看了也是钦佩不已,毕竟,我并不能做到完全摈弃旁人的目光……”
触手们亲密地缠绕在博士的手上,如同十指头紧扣一样的紧密相贴。坎诺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博士稍微低于常人的体温,让温热的触手感到舒适。
“嘛,毕竟你也只是个才发现自己有暴露嗜好的新手嘛。”
点出了身旁这位商人不可告人的癖好,在一直以来的参观之旅中都赤身裸体,仅仅靠着厚实的斗篷遮掩身体的坎诺特僵了一下,就连手里的触手也一起变得僵硬无比。
“博,博士……这,这也算是我支付的报酬不是吗……所以……还请您……”
头盔里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就连博士都能听到,即便是只有博士对于他的暴露心知肚明,这一路上的踱步还是让坎诺特的神经无比亢奋,只有一个观众的暴露狂贪心地攥取着被注视的快感。
“我,我可以感觉得到,博士有在偷看我,您,您还满意吗……我的身体,是否让您也情欲高涨……!”
抬手掀起了斗篷,就像以往他每次与博士相遇时展示自己的货物一样,只不过这次他展示的是他自己黝黑的皮肤,布满汗液的肌肉,满是疤痕与触手交错的赤裸躯体,还有被触手们簇拥着,因为长时间的兴奋而湿漉漉的萨卡兹鸡巴。
“我可不是偷看,我是在光明正大的鉴赏,对我的下一件藏品。”
博士的话语,让本就兴奋激动的鸡巴又向上挺了挺。
“噢……没错,对,我是您的藏品,您最新的藏品……哈……这是我支付给您的报酬,感谢您愿意收下……”
“那么走吧,来看看你的展厅需要布置些什么。”
“好的,好的……请牵着我的触手吧,唔,我好像有点太激动了……真是失礼了……”
“没关系,我们还有好长的时间可以相处,你可以把你的每个部位都仔细的展示给我看……怎么只是聊天就已经要射出来了吗,憋很久了?”
“唔……抱,抱歉……对我来说果然还是,太过刺激了……”
罗德岛不为人知的隐秘房间里,博士的藏馆又增添了一件全新的藏品,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博士的战败收藏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