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陆景吾把她从榻上扶起来,“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争强好胜的心能不能少点儿?”他把熬好的鱼汤递给她,“刚刚熬的鱼塘,趁热喝。”
虽然是在野外,但是那鱼汤依然熬得相当精细,只闻到一股股香气,却丝毫没有腥味儿。但就算是这样,翟挽拔开塞子一闻到味道,还是猛地偏过头干呕了两声,“不喝了不喝了,我不想喝。”
“那怎么行。”陆景吾扶住她,“你一天到晚什么都吃不下,只能靠这鱼汤来补充体力了,若是这个再喝不下去,那你的命可就没了。”
明月石虽然被拿回来了,但是功效大不如前,陆景吾救了中原武林,许多人愿意卖他这个面子。有杏林国手想办法吊住了翟挽的命,虽然从今往后不能用内力了,但是好歹性命无忧。只是从今往后不能离开一种叫做“小刀银”的鱼,各处都要比之前更加精细才行。
一听到陆景吾的这话,翟挽脸就皱了起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碎成这样?你干脆不要跟我一起了,去国子监当个先生吧,准能满足你这成天说话的愿望。”
陆景吾见她难受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损他,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来,“那要不然这样吧,孩子不要了,你也省得吃这些苦,我们不用去塞北找药了,现在就打道回府,你我都轻松。”
她的身体是不宜怀孕的,但是孩子已经有了,她跟陆景吾颠沛流离两世,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别说陆景吾舍不得,她自己也舍不得。要想把孩子生下来,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可能,只能去塞外找一种奇药,帮她一把。原本陆景吾打算自己去的,但是翟挽不干,老妈子陆景吾没办法,只能拖家带口地把人带着一起出来了。
她脸还是小小的,但是肚子已经大起来了,只是衣衫宽大,看不太出来而已。翟挽听见他这话,立刻捧住自己的肚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骗到塞外趁机杀了我?顺便还能杀了我的孩子。”
“我要杀你,在哪里不能杀你?为什么非要把你弄到塞外去?我脑子又没病?”他再次把那鱼汤举到翟挽面前,“再不喝冷了腥味儿就更重了。”
翟挽皱着眉,闻了一下又放开了。陆景吾觉得他的耐心在翟挽怀孕的这段时间里面迅速增长着,他好脾气地劝道,“你不喝那就只能把孩子打掉了,要不然到时候一尸两命,那可划不来。”
“关你屁事,是我生又不是你生,难受跟你有什么关系?”翟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一把将那水囊接过来,皱着眉头一饮而尽,喝到一半又想吐,结果被她生生地忍回去了。好不容易等到喝完,翟挽最后一口实在受不了,赶紧掀开帘子,吐了出来。
她正反酸得不行,一颗又酸又甜的蜜饯被人丢进她嘴里,立刻让嘴里的腥气淡去不少。翟挽这才算是捡回一条命来,歪在榻上,冲陆景吾软绵绵地说道,“我就是死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叫你带个拖油瓶,续弦都困难。”
陆景吾拨弄她头发的手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翟姑娘可不要忘了,你我根本就不是夫妻,‘续弦’一说无从谈起。”看见翟挽稍微精神点儿,陆景吾也来了兴致,“谁让你一直不肯答应嫁给我的?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拖油瓶小朋友出生在她父母回家的路上。陆景吾和翟挽去了塞北,花了好多心思才找到那传说中的奇药,原本打算回到中原再生产的,但是翟挽的肚子已经等不了了。陆景吾干脆叫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