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意的电话响了,是朱志庭。
“人已经抓到了,我现在去接你。”朱志庭的语气焦急,像是万分担心。
病房里很安静,尽管邢意开的是听筒模式,严觉嵘还是听到了。这是她男朋友吧。
“审了吗?是什么人?”邢意意识清醒过来,猜到了给她下药的是什么人。
“程军尧他们把那些人刚押到队里,待会开始审。我到你房间门口了,你开门,我带你去医院。”
严觉嵘冷哼一声,她男朋友是同事?
“嗯。我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朱志庭愣住了,他想问是谁送她过去的,她有没有事,但他没有理由问这些,“哦…那就好,你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邢意一口公事公办的语气,“审出来了麻烦朱队告诉我一声。”
朱志庭应下了,心里有些落寞地挂了电话。
严觉嵘脸沉地能滴出水,她就找这么个男人当男朋友?就这么装模作样的一句关心?
“你男朋友一直这样?”他忍不住问出口,就这么个男人怎么配得上她。
邢意没转过弯来,疑惑地看着他,“什么男朋友?”
“刚才那个男的不是你男朋友?他把你一个人扔在酒店?”严觉嵘控诉出口,他明知道这不关他的事,他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啊?不是,我没有男朋友,刚才是我的同事。”邢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急切地解释。
“嗯。”严觉嵘听她的回答,莫名觉得高兴,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你要再躺一会儿还是现在出院?”
刚才点滴打完,护士说她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
“现在走吧。”她觉得这样和严觉嵘呆在一个房间,她浑身都很奇怪,难以抑制地想去贴在他怀里。她记得她把他压在门上蹭他身体的感觉,他的胸肌硬实雄健,小腹紧绷,隔着衬衣贴在她小腹上滚烫炙热。邢意打住自己宵想他的神思,整理好自己,起身跟严觉嵘走。
上了车,严觉嵘问她去哪儿。邢意报出她家的地址。
邢意有些莫名的遗憾,也许下了车,他们此后便再无交集。她喜欢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温度。她突然有些希望他不要那么君子冷淡端方,明明在酒店的时候,她都感受到他身下滚烫澎湃的欲望,他却忍下只用手指给她……还只有一根手指的一个指节。
也许只有这一次,她有摘月亮的机会。如果失败,是再无交集,不尝试,也是再无交集。何不试试呢?
邢意的执行力极高,一条腿跪在座椅上,身子朝旁边的男人贴近,双眼盯着男人古井无波的眼睛,呼吸和声音一齐落在他耳边∶“我不想回家。”
冷艳的美人儿突然靠近,带着诱人心魄的冷香和昭然若揭的性暗示,严觉嵘眼眸一深,伸手抚上她光裸的腰背,把她朝自己压近,嗓音低沉惑人∶“是吗?”
邢意既然大着胆子迈出第一步,便没想过退后,顺势坐进他怀里,终于碰到想念多时的肌肤,她不禁柔柔地轻哼一声,“当然。”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小脸贴在胸膛。
严觉嵘压抑又狂躁的兴奋冲击神经,表面上还是波澜不惊的冷淡,语气冰冷地对司机说∶“去碧湾塘。”
路过一家超市,严觉嵘冰冷地命令司机下车,“我要的东西发给你了。”
邢意自觉这不是她该知道的事,所以没注意到严觉嵘异常红艳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