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是软的,而且头晕的厉害。
“我不是放你了吗,”秦超发动车子,看了一眼窝在后边迷迷糊糊的恭玏,朝后伸手捏了一下他通红的脸颊:“乖乖,坚持一下,我们现在就回去。”
赵小懿今天出奇的忙,几乎连上厕所的时间都给剥夺了。大清早的刚到派出所,一袋豆浆都还没喝完就接到报案,说是路口有车子肇事,车主不满交警的处理,跟交警打起来了。
这可是袭警,开不得玩笑,接到电话后赵小懿叫上小高他们几个快马加鞭的赶到事发地点。到那儿一看,还打着呢,那个交警和车主扭成一团,谁也不让谁,周边里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谁也不敢上去劝架。
赵小懿和小高赶紧冲上去,各拉一边,连扯带拽中途还不明不白的挨了几下,废了好大力气终于把俩人给拉开了。
把肇事车主和交警带到派出所分别了解情况,车主说交警滥用职权,只是普通的擦碰居然要没收驾照?而交警则说车主是c1的驾照但开的却是带兜的小货车,这本来就是要吊销驾照的,跟肇事严不严重没有关系。
两人各执一词,和解是不可能了,赵小懿看这两人谁都不肯让步,知道今天是没法正常下班了。
后来一看肇事车主的驾照,果然跟那交警说的一样,驾驶与准驾车型不符的机动车,这确实是要吊销驾照的,加上袭警,指不定会被判刑。车主一听自己这是罪上加罪,整个人一下就吓瘫了,之前的理直气壮顿时不知道去哪儿了。
整个下午,赵小懿就忙着给录口供,然后联系预审那边把人交过去,完事儿又回到派出所重新整理口供,整理好了交给老罗过目,通过了就全部输入电脑。所以当他做完一系列工作时,一瞅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一口气忙到现在就没闲过,忙得倒是够充实了,可赵小懿老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觉得心上有个漏洞……恭玏在干嘛呢?一整天了这孙子怎么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接着下一秒赵小懿就想到了秦超。
秦超到了酒店先把车停好,然后架着醉的恍恍惚惚的恭玏进了房间。
他把恭玏的外套脱了,把他放床上躺着,拉上被子盖好,只是还不到十秒钟就被一脚踹开了,嘴里还嘟囔着不知在说什么。看他翻来翻去一脸不安分,秦超就去卫生间拧了把毛巾出来给他擦擦脸。
秦超扒开恭玏额前的几缕头发,边擦边看着他熏红诱人的五官,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从眉心到嘴角,从额头到耳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恭玏才会这么安静的任他摆弄。
从昨晚开始秦超始终就站在爆破的边缘——不论心理还是生理,而爆破点一直就是此时躺在床上的这个人。
恭玏……我的恭玏……
他现在才知道,就算是特种兵又能怎样?面对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人,除了无限制的任人蛊惑,他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况且他还尤其享受这种被招引的感觉。
他顺着恭玏的身体看下去,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秦超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双手撑在恭玏的两边,慢慢地低下头,吻上那久违的双唇。
微醺的酒气从恭玏唇瓣中溢出来,已经昏睡过去的他没有任何反应,而秦超却完全沉浸在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亲吻之中,轻轻地点吻着,哪怕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个时候恭玏的手机响了,刚开始秦超并没有理会,随它响着,但打电话的人似乎不打算善罢甘休,手机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断了又响,看样子是非得打到有人接电话为止。
“谁……谁呀,烦!”被电话吵醒的恭玏昏昏沉沉的抱怨道,他好像没发现秦超刚才在吻他这回事。
秦超见他醒了,从他裤包里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三个字:赵小懿。
秦超犹豫了几秒钟,挂掉电话,然后把手机关掉。
“真他妈烦人,”恭玏烦躁的一掌拍床上:“是……谁?”
秦超压上恭了的身体,嘴唇贴在他唇上,喃喃道:“玏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