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拦手绊脚的,再说儿子也没啥大事,回去养养精神再过来。”
恭学林说的有道理,而且介于老公的威严,汪琦瑛也不敢不从,只能乖乖回家了。
恭学林提来一颗凳子放在恭玏床边坐下,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想了会儿,然后意味深长道:“恭玏,你知道发什么事吗?”
恭玏摇摇头,呆滞中带着点儿想知道又害怕知道的胆怯。虽然他很肯定昨天是出事了,但具体什么情况、危不危急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到现在为止还没见到赵小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赵小懿出状况了,而且很严重,根本没法像之前那样二十四小时密不透风的待在他身边;要么就直接是已经把嫌疑犯缉拿归案,索性他就再也不用像条哈巴狗似的跟着自己了……
这两个可能不论哪个发生了,对恭玏来说都是歇斯底里的挫败。
“嫌疑犯抓到了,”恭学林说的很平静:“正是上次那个人。”
恭玏整个脑子嗡嗡作响,不断地复读着三个字:抓到了,抓到了,抓到了……这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儿子,这次如果没有小赵警官,你可真是在劫难逃了。”恭学林把恭玏是什么时候被下的蒙汗药以及赵小懿是如何奋不顾身救的他、又怎么因为他受的伤一点一点都告诉了恭玏,“医生说你没什么大问题,只需要好好休养几天就能出院,明天我让陈助理给小赵警官打二十万,咱得好好感激感激人家。”
“所以他现在人还在医院?”恭玏问。
“那当然,肩膀上都缝了十几二十针,怎么可能出院……”
恭学林话还没说完,就见恭玏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坐起来,接着把自己手背上的针管给拔了,跳下床正要朝着门口跑,还没等他站稳,双腿刚落地一个猝不及防的踉跄直接叫他跌摔在地上。
“恭玏你干什么!”恭学林被他这突然的举动给惊到了:“你吃错药了?”
恭玏没料到自己这么虚弱,这一摔更是让他头晕眼花,仿佛四面墙都在围着他转,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恭学林两步走到他面前蹲下:“你为什么这么激动?”这句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说话人那骇人的气势谁听了都会抖三抖。
恭玏平静道:“您不是说人小赵警官为了救我差点儿连命都搭上了吗?难道我不该去看看人家?”
“这你不用操心,他救了我儿子,不管是不是出于公职,我都不会亏待他。再说,”恭学林架起恭玏吃力的把他放回床上:“你知道他住哪儿你就要去看他?而且就你现在这样连站都还得人搀着,怎么走出这道门去看人赵警官?”
“……”恭玏此时竟然无言以对。
“你现在马上给我好好睡觉,天亮了刑侦队的人就会过来,他们有些话要问你。”恭学林命令道。
恭玏想了想,有些事就算问老爸也没用,不但得不到正确答案,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不如暂时听他的先睡一觉,等明天警察来了直接问人家不就结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老四返回到医院,恭学林交待了他一些工作上的事,再三叮嘱他照看好恭玏,有什么事马上给自己打电话。天快亮的时候恭学林从医院赶去机场,坐清晨七点多的飞机去成都了。
早上九点左右,刑侦队的人果然来了,带头进来的就是杨队长,后面还跟了俩警察。
走过场似的嘘寒问暖了一番后,很快进入正题。杨队长大概给恭玏说了一下他们连夜审问的成果,也就是令所有人都好奇的作案动机。
嫌疑人名叫范良清,三十五岁,天津人。这个人原本跟恭家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只因五年前恭学林带人去海南三亚,跟当地人谈一个合作项目时出了点儿事。
那天晚上十点多,就在他们吃完晚饭谈完事开车回酒店的路上,意外发生了,一辆摩托车突然没头没脑的从路边的小巷里横冲出来,歪七扭八的直接就撞在了恭学林的车上。整个过程就是一阵尖锐的急刹车和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