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连台洗衣机都没有,所有衣服裤子他可都是实实在在一件一件用手搓干净的,嗳妈……要知道从小到大除了当兵那几年,恭玏连自己内裤都没洗过,更别提其它人的。
一句话,所有跟这间房子和赵小懿有关的活计,都被他一人包办了,这些天他过的是又累又烦。
“哎呀……恭玏,”赵小懿一口口吃着碗里的菜,啧啧称赞道:“怎么就连个青椒肉末你都能倒腾的这么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点儿。”恭玏埋头扒着饭。
“我看你就不是部队军人出身的,你应该是新东方毕业的,做的菜也太馋人了。”恭玏全身上下唯一叫他欣赏的优点就是烹饪,都吃这么多天了,到现在每天饭前他还是会有一种大旱望云霓,久旱逢甘霖的期待,真是神了!
“你是在夸我?”
“是啊。”
“呵呵,”恭玏起身拿着自己的碗走进厨房:“那谢谢了。”
赵小懿琢磨了一会儿没明白什么意思,只看他始终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拽的没道理,难道这人浑身都是用钢钉打起来的吗?怎么一点儿人类的温度都没有?
“对了,恭玏,”赵小懿说:“下午陪我出去一趟,我约了个朋友。”
“凭什么要我陪你去?”
“因为我是你的保镖,咱俩到哪儿都不能漂单儿。”
“就因为这个?”恭玏反问。
“还因为你打赌输给我,必须一个月听我的指令,”赵小懿念念有词:“综上所述,唯一能让咱俩既形影不离又让你听我话的方式就是——你陪我一块儿出去,有异议吗?”
“你……”恭玏竟然无言以对。是,从某些不正常的理论上来说,赵小懿刚才说的有根有据头头是道,确实叫他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赵小懿要去什么地方?去干什么?这话还得从早上说起。
今天早上他刚折腾起床没多会儿,夏炎给他打了个电话。平时要是没什么事,夏炎一般不会主动找他,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型,今天不但给他打电话,还这么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迫不及待?
才接起电话,赵小懿连声“喂”都还没说出口,夏炎就心急火燎的说:“兄弟,这回你可必须得帮我,哥下半生的喜怒哀乐可真是全都握你手上了。”
赵小懿一时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只知道自打认识夏炎那天起,他对谁对什么事都是一副不紧不慢游刃有余的态度,哪怕最后没得手,也无关紧要,爱咋咋地,反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除了一个人——俞远。
俞远是赵小懿读大学的师哥,他对于夏炎重要到什么程度,一句话就足以说明白:俞远喘着气儿,夏炎才能活下去;俞远饿不着肚子,夏炎才肯吃东西;俞远要是张口笑了,夏炎连心窝都是甜腻的……这对兵匪欢喜冤家向来一热一冷,性格大相径庭,柴米油盐爱恨情仇,干的湿的甜的咸的什么事都经历过,但无论大小屁事他俩每次闹矛盾无一例外全都是夏炎首先双手抱拳低头认错,只要俞远心里的坎儿没了,上刀山下火海对他来说都跟玩儿似的。
只是以往每一次夏炎都能驾轻就熟的把俞远哄得火气全消,这次怎么会……
“怎么回事?”赵小懿好奇了。
“唉……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下午出来聊。”